所有的一切,平静如水。
湖阳的各项工作,有条不紊开展。
这座城市的市民,依然上班下班,与朋友小聚,与家人温暖相依。
谁人也没想到,在这平静的外表下,会发生这么多事?
而且,这事儿除了路北方、沈大方、秦向东、孙建明,以及参与抓捕的武警和公安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就是这些人知道,这些人也被上方特别交待,此事必须三缄其口,不得对外透露分毫。
因为,其中李宝华作为重要嫌疑人,他还参与了别的行动。甚至在某地,还安排了自己手下人,参与了策反当地军事干部一案。这案情重大,相关部门正在顺藤摸瓜,准备对他进行清算处理。
既然上面都不准提这事,路北方也没辙了。在张海鹏带队收网回来的晚上,路北方让公安局长孙建明,在公安局内部餐厅,给前往港岛和深城的十名队员接风,并指定开了茅台酒犒劳大家。
而且,当天晚上,路北方和秦向东也前往餐厅敬了酒,一是对这些特警同志作出的牺牲表示慰问,二来更为重要的,要求他们遵守纪律,牢记使命,坚决对此事给予保密。
……
离湖阳军事学院开学庆典还有两天的时间。
路北方织织军事学院先进驻的职工,以及湖阳市委、市政府,以及参会的各届,作了个小型模似排练,主要在活动时,还有军事学会的拳体表演。
看完排练后,路北方与沈大方、秦向东、以及香枫县委书记、开发区委书记等人开了个会,分析整个活动中,可能出现的漏洞。
想不到,在会上,路北方遇上件窝火之事。
这件事情,就是常务副市长梅景天,在会上的时候,路北方在讲话,分析整个流程的时候。梅景天这当指挥长的,却像鸡逐米一般,头一点一点,进入昏昏欲睡的状态。
这也是没有办法。近期本来工作就比较忙,压力也大。而且,艾蒙这小妖精,昨天晚上,还约了他在一起。
艾蒙虽然在策划想捣乱之事上面失了败,但是她不甘心,很不甘心。这回她将梅景天约在一起,就是探探他到底知不知道湖阳公安到港岛抓人之事,二来,也试探下这个男人,对自己到底服从到何种程度。
因为,她也想去会场!
她进了会场,可拍照,摄像,甚至有跟着领导们一起前往同子口或者听取他们介绍湖阳军事学院开设专业的机会。
在一番温存后,艾蒙提出这要求。梅景天当时就急眼了。他的政治直觉告诉他,这事儿肯定不行!万万不行!
他拥着怀中的女人,给她解释道:“艾蒙,这?肯定不行!等过了这么一天,上面的领导走了后,我带你进去参观,好不好?”
艾蒙抱着梅景天的头,嘟着嘴故作生气道:“不行!就不行!亲爱的,我也想向你们一样,凑热闹啊!到时候,什么锣鼓喧天,礼花绽放的,好漂亮,好有仪式感的!”
见怎么说艾蒙也不信。梅景天只得实情相告道:“艾蒙,实不相瞒,若是你是中国女孩,我肯定带你去了,但你金发碧眼,还这么漂亮。那得引起多少人的目光啊!……最重要的,这是军事活动,肯定不可以的!这是要拿着证件进场的,你听明白了吗?”
梅景天就在这种和艾蒙无限拉扯中,耗费了大量精力。最后为了安抚她,梅景天只得叫了台车,两人奔驰到湖阳市隔壁的西岭市,在那里一座大商城场给艾蒙买了很多东西,最后才平息这事。
当然,因为两人同宿西岭市。梅景天这五十小老头自然修力不济,在应付了艾蒙小年轻后,腿杆儿都打飘。这天回来开会,头还是懵的。
路北方厉来对会场纪律极严,以前就让湖阳电视台,抓拍过开会打盹之事。
此时,一见作为这次会议牵头的梅景天,竟出现这样的状况。
路北方顿感一股怒火直冲头顶,牙齿也不由自主打起哆嗦。
他见状,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暂停了会议,目光如炬地扫视全场,最终定格在梅景天身上。
他猛然间,将桌子一拍,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与失望吼道:“梅景天!”
梅景天的身子一弹,马上清醒过来。
路北方再怒道:“你作为副市长和此次活动的指挥长之一,您的状态直接影响到我们整个筹备工作的效率和形象。”
“我注意几次了,在我们商议工作的时候,你显得心不在焉,甚至出现打盹的情况。这样的态度,不仅是对自己职责的懈怠,更是对在座每一位同事辛勤付出的不尊重。”
路北方的话语掷地有声,会议室内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我们即将迎来的是湖阳军事学院开学庆典,这是一项关乎国家荣誉、地方形象的重要活动,容不得半点马虎和疏忽。每一位参与者都应当以最饱满的热情、最严谨的态度来对待。你难道不知道吗?”
梅景天闻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深知自己的失职给团队带来了负面影响,连忙站起身,诚恳地向路北方及在座的同事道歉:“路书记,各位同事,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最近太累了!我深刻反省自己的错误,确实不应该在会议上出现这样的状况!请大家放心,我立即调整状态,全力以赴投入到接下来的工作,请大家放心!”
“好啦,继续开会吧!”路北方虽然在会上,朝梅景天发了通火。但是,在会后,他还调侃梅景天道:“老梅啊,这些天市里的工作太忙,你可别光顾着在温柔乡里奋斗啊,忘了咱们还有更重要的战场呢,哈哈,这几天,和嫂子悠着点,等忙完这几天,我放你假。”
梅景天听闻这话,他真是哭笑不得。
这些天,为了侍候艾蒙,他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天,借口当了个指挥长太忙,无心回家耕耘那一亩三分地了。
……
越是离开学庆典的时间越近,路北方就感觉压力越大。
就在这天开演练会议的晚上,失眠的路北方站在家里的窗户前,凝望着熟悉的城市浮想联翩。
思来想去,路北方还是以私人的名义,致电战区政委宋伟杰道:“伟杰兄,湖阳的事情,你还需要多多帮衬!……还有,你前几天在电话中跟我说,你们那边,会在活动前二天,会派人到湖阳进行部署,现在,怎么没见人呢?”
宋伟杰在那边笑了笑,然后道:“北方,谁说部署,就非得到湖阳啊?我们在省里,在战区,早就为这件事情忙开了!呃……你放心吧,在制定活动方案的时候,我们军方就已经着手做准备,现在,我还正忙着这事呢!”
“啊?”
“啊什么啊?你不信啊?!哈哈,我们有我们自己的网络和渠道!你要知道,当前是什么时代了,是电子战信息战的时代,我们就在战区,说不定呀,比你看到的湖阳更为真切。”
宋伟杰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与自信。
当然,路北方也深知军队情报网络的力量不容小觑,尤其是在维护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的关键时刻。
而作为战区的政委副主任,宋伟杰敢说这话,肯定早已将各项准备工作细化到每一个细节,确保一旦有需要,能够迅速响应,精准打击。
“宋主任这么说来,我这心里宽慰了许多!”
“不过!”宋伟杰也在那边展示一缕忧思道:“前几天,你们湖阳还打掉了一个敌特网络,这还真给我们提了醒!从这也看出来,敌人对湖阳的军事部署,还是有所了解的,也对我们军事学院设立的目地,也掌握一二!……而且,从这几天我们对境外加密网络的监听,发现湖阳还有相关设备与境外网络联系频繁,这说明这些人在湖阳仍有布置。看来他们是贼心不死啊。”
“啊?他们还与湖阳有密切联系?”
路北方听闻此话,神情严肃而紧张,脸上都写满了忧思道:“这伙人该不会狗急跳墙,做出更加极端的举动吧?”
宋伟杰站在会议桌前,握着电话,目光如炬,很有信心道:“放心,我们战区已经要求情报部门,立即启动最高级别的监控与侦查程序,对湖阳及周边地区进行全面梳理,特别是对可能存在的敌特潜伏点和通信渠道进行深度挖掘…同时,我们也已部署特种部队,就当天的活动情况,进行实战演练,确保在紧急情况下能够迅速反应,保护参与嘉宾的安全。”
接着,宋伟杰再道:“北方,有我们在,其实你大可放心。你是湖阳一把手,这是你的事,其实,也是我们的事。国家利益和人民安全,高于一切,我们军队,绝不允许任何敌对势力在湖阳兴风作浪,这次,我们有信心确保开学庆典的顺利进行,向全世界展示我们国家的军事实力和坚定决心。”
宋伟杰这话,倒是给路北方吃了定心丸。
路北方在这边将拳头紧握,大声响亮地应道:“好!宋主任,既然您这么说!我这心里啊,就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