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陆师兄不吝指教。”
赵文良做了这么多的铺垫,始终在等的就是陆信这话,此刻听到陆信如此一说,他心中一楞,可面上还是刚才那般满是阴云,询声追问。
“不急!”
见那赵文良焦急的追问,陆信淡淡回应一声。
“还不知道赵师弟,在元阳山赵家之中的地位如何?”
陆信没有回答赵文良的问题,而是问了一个与此事无关的问题。
“地位如何?”
“在下要真是在赵家能有一席之地的话,何至于落得此番的下场。”赵文良哑然苦笑。
“那就是了!”
陆信微微一笑,继续与赵文良传音道:“那赵师弟觉得玄天宗如何?”
“玄天宗?”
赵文良听陆信说起玄天宗,彻底有些蒙了,不知陆信是何用意。
“只要赵师弟肯的话,便可在玄天宗之中谋得一处立足之地。”
“毕竟,元阳山赵家叛离玄天宗加入御兽宗,本就是不忠不义之举。赵师弟身为玄天宗弟子,揭露这元阳山赵家的阴谋,也是忠于宗门的表现。只若我们能回到玄天宗,赵师弟还怕在玄天宗之中得不到重用?”
陆信早有猜想,御兽宗之所以让元阳山赵氏半路截杀左正平等一众玄天宗弟子的目的,就是想借此事,来做高历沐、于恒二人的身份。
到时候二人不但不用担心自己的身份泄露,还能因此事得到玄天宗的重用,日后前途似锦。
毕竟,以御兽宗的实力来说,两个筑基期修仙小氏族对其来说的意义不大,但是历沐与那于恒以此事为宗门立功,日后再筑基成功的话,那么其在玄天宗的身份便会与日俱增。
到那时,两人给御兽宗带去的收益,要比直接接受这两个只是筑基期氏族的收益更高。
陆信若是身上没有这么多的秘密的话,断然不会有一丝的犹豫,继续接替这两人行事,以此事建功,得到玄天宗的奖赏重用。
但碍于身上的秘密太多,这类立功出风头的事情陆信是绝对不会去做的,这也是让他颇为苦恼的地方。
毕竟,此刻不与那位左师叔说明此事的话,那么等到对方的阴谋显露半路截杀,就只能以自身的实力,在寻求退身之策。
没想到的是,正在陆信不知道此事如何收场之时。却碰到了也为此事受累,从而担心自身性命不保的赵文良。
身为元阳山赵家弟子的赵文良若真能反水,那么由他去说服那位左师叔此刻掉头直接返回玄天宗的可能也更大。
“这...”
赵文良听到陆信此言一出,面色先是一僵,而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陆信,诧异道。
思索半晌,赵文良也没有想通,身为御兽宗弟子的陆信,为何要破坏御兽宗的谋划。
“话已至此,究竟如何决断,还需赵师弟自行做主。”
眼见那赵文良犹豫,陆信面色一沉,冷目凝望着身边的赵文良,继续传音道:“不过,我还是要提醒赵师弟一声。”
“为了自保,洗清我与赵师弟传音这么久的嫌疑,只若双方一旦交手,那么不用其他人,我必会先祭出法器斩杀了赵师弟,以洗清自身的嫌疑。”
“陆师兄自当如此!”
“不过,陆师兄能不能容我在想一想,毕竟怎么说,我也算是元阳山赵家的一员,真是做了此事的话...”
赵文良面色铁青,脑中思索良久也没有做出决定,因而继续向陆信传音,让其给他一丝的思考时间。
在他看来。
若是背叛家族,便真能得到玄天宗重用的话,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可碍于,从陆信这一位御兽宗弟子的口中说出此话,这让赵文良心中有些犹豫不决,不知道眼前的这位陆师兄是不是另有目的。
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那么他赵文良不单性命不保,身死道消之后还落得个赵家叛徒的下场,就有些得不尝失了。
“赵师弟,我劝你还是不要想了!”
“实话可以告诉你,这就是宗门安排我来这元阳山的目的。至于目的嘛,不用我多说了吧?”
“识破元阳山赵家与临枫山江家勾结御兽宗,就这一件事,我就能得到玄天宗不少的奖赏。”
“更别说,若是我们此刻杀回元阳山直接为玄天宗保住一座小灵山,且保证玄天宗颜面不失。那么说不准,宗门的那些长老一个高兴,这元阳山日后说不定就姓陆了!”
为了打消这赵文良的顾虑,陆信继续夸大的说道。
至于杀回元阳山,陆信自知不可能,但是只若有人能将此消息带回。
玄天宗自然也不会放任自己宗门之下的一个氏族投靠了对手宗门,而放任不管。
最后说那元阳山日后姓陆,完全是陆信说给这赵文良听的。
从昨日种种形势来看,不难看出这赵文良是那种贪恋权贵之人,陆信清楚,想要打动这类人灵石资源的作用不大,但是向其许诺一些虚名头衔,便会让其奋不顾身。
至于说此事完结,玄天宗会不会让这赵文良去担任元阳山赵氏的族长,那么陆信就不得而知了。
“好,就按照陆师兄说的这般行事!”
果然,在听到陆信话语之中提到了元阳山后,那赵文良的身子明显一僵,而后不在似刚才那般的迟疑,瞬间做出了决定,向着陆信传音道。
“那么现在我就去将此事告知那左师叔!”
那赵文良已有了决断,一想此事完结之后,元阳山能归他所辖,他的双眼都有些发红,看着身前陆信继续传音。
“不过,赵师弟切忌不要自误,自是与我无关。”
陆信最后嘱咐了那赵文良一声之后,便掐断了双方的神识传音,继续闭目养神。
只不过,在那赵文良起身走向那正在御驶着神霄飞羽舟前行的左正平时,他也将手搭在了腰间的储物袋上,冲着那赵文星微微一笑。
反观那赵文星则好似察觉到了些什么,面色一僵,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