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姐姐,……叭叭叭……”
“玲玲姐姐,……叭叭叭,叭叭叭……”
嗯,臭小子又在给谈玲念叨他今天在小卖部寻找物资时的“丰功伟绩”了。
因为碍于季家人在身边看着,乔兴晨一直不好拿出太好的食材出来吃,免得引起对方的不满。所以这段时间乔兴晨这边准备的晚饭一直以各种汤面或者汤泡饭,汤泡饼为主。
但是今天季家人找到了不少能吃的东西,就用火锅底料煮了一些泡发好的干货和杂粮吃——那两包挂面,被季家人送给我乔兴晨他们被婉拒之后就被好好的保存了起来,季奶奶年纪大了,太辣的东西吃不下,把挂面煮得软烂一些更和她老人家的胃口。
因此,当季家人架在火堆上的锅子里冒出牛油的香气之后,乔兴晨也决定在今天晚上做些好吃的。乔兴晨说是做些好吃的,但是也不过是用他在冬天的时候利用谈瑶带回来的淡水鱼晾好的鱼干熬一锅奶白色的鱼汤。
鱼干都是乔兴晨提前用香料腌制过才风干成鱼干的,所以用油煎过再熬出来的鱼汤一点都不腥,反而一直往外翻涌着香料的香气。乔兴晨煮了自己现擀现切的手擀面,但是他并不打算在今天晚上吃汤面。
手擀面被从锅里捞出来的时候还冒着热气,乔兴晨往面上撒了一些香油就在谈玲摇起来的蒲扇下把面条抖落得根根分明。然后,把面条按照每个人的饭量分到他们各自的碗里,浇上自己秘制的拌面料和辣椒油,搅拌均匀之后又在面条上撒了一些用油炸得焦脆的花生米。
先喝一碗浓香的鱼汤,驱散身体里的疲惫,然后再吸溜一碗麻辣爽口的凉拌面下肚,顿时上下带来的炎热暑气就好像被驱散干净了。
陈初梅满足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觉自己的饭量似乎大了一些。这样会不会发胖啊?对身材有了一点儿危机意识的陈初梅很自觉地肩负起了刷洗碗筷的责任,端起锅碗向着屋外走去。
正巧季家那边也吃完了晚饭,由水系异能者季河负责清洗使用过的锅碗瓢盆。但是由于牛油锅底不好清洗,所以濮阳建也就很自觉地跟在季河后边,准备帮对方打打下手。
季河他们之前其实曾经在这家养老院暂住过一夜,所以知道去哪里清洗锅具倒脏水不容易引起后面再来的幸存者的注意。说清楚之后,陈初梅不着痕迹的摸了摸腰间的手木仓,跟着他们走了过去。
但是,出乎陈初梅预料的,季河和濮阳建还真的是单纯的带着自己找到了一个位于角落里杂草堆中的下水道井口来洗碗。
这让原本有些阴谋论的陈初梅心里还有一点点的小失望是怎么回事?
不过既然他们没有算计自己的意思,陈初梅也就蹲到季河和濮阳建的身边和他们一起刷碗。这段时间多亏了季河这个水系异能者在,陈初梅他们每次刷碗的工作内容都轻松了不少。
于是,季河就蹲在陈初梅和濮阳建两个人中间,各自对着他们伸出自己的食指,季河的食指就好像一个快要断流的水龙头一样不断的往外冒出一股极细的水流。这道水流淅淅沥沥的落进陈初梅和濮阳建面前的锅里,倒有一些小时候在食堂里刷自己饭盒的感觉了。
只不过濮阳建他们因为一直都没有找到清洗剂,所以现在他们这些人无论是清洗什么都是用的草木灰。草木灰含碱,在某些时候确实是可以代替清洗剂使用。只不过因为今天他们吃饭的时候用了牛油火锅底料,原本在往日里还算好使的草木灰在面对锅边已经凝固了的橙红色牛油的时候,就显得有心无力了。
已经把好锅碗都洗干净的陈初梅见濮阳建手里抓着一把草木灰在锅上蹭来蹭去却没有成效,低笑了一声把自己手边的洗洁精给他们的锅里倒了一些。
濮阳建木讷的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锅,低着头更加卖力的蹭起来。
倒是季河,对着已经离开的陈初梅小声道了谢。只不过陈初梅这会儿已经端着锅碗离开了,也不知道她听没听到。
晚间休息的时候,濮阳逸忽然说了一声,“今天一整天都没有闻到丧尸的气味……”
正拿了自己的随身物品带着谈玲准备回货厢去休息的陈初梅和负责今天第一班守夜的季河闻言都愣了愣,但是他们之前就已经讨论过丧尸减少的原因,又和还没有睡着的乔兴晨互相对视了一眼,就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一夜好梦,第二天众人洗漱过后又吃过早饭,就开了车重新上路了。
后面的几天都是风平浪静的,不仅丧尸彻底消失不见了,就连路上那些行色匆匆的幸存者都很少看到。
乔兴晨坐在副驾驶上,看着身边正专注于开车的陈初梅,又看了一眼前方匀速驾驶的那辆小车,回忆起今天早晨季父说的在落日之前就能够抵达安城的话,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自己应该算是快要完成谈小姐交代给自己的任务了吧?
只不过,不知怎的,乔兴晨心里却还是忐忑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了半上午,而且不仅没有减弱反而还愈演愈烈了。
乔兴晨拿起手里的对讲机,告诉前边驾驶着那辆小车的季家人,说自己的感觉不太好,让他们也警惕一些。
谁知乔兴晨的话刚刚落地,前方原本还一直在匀速行驶的小车竟然就颠簸起来。
不是,不仅仅是前边的那辆小车,还包括他们的这辆货车,是地震!
很显然,前方的小车也反应了过来,在乔兴晨通过对讲机提醒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放缓了车速,把车停到路边了。
幸好这里只是一片残破的小村庄,停在路边并不用担心高空坠物的风险。陈初梅也很快把货车停靠在了小车的后方。
地面的抖动还在继续,乔兴晨亲眼看到前方的路面豁然裂开了一道一米多宽的口子。
谈玲!乔兴晨忽然想起了还在货厢里的小姑娘,担心她会害怕,哪怕被地动颠得东倒西歪的也要手忙脚乱的往货厢里爬。
“玲玲!你怎么样?”乔兴晨忍着晕船般的恶心向着货厢里呼唤。
“还好,没事,你老实待着。”货厢里传来一道有些沙哑的女声,是谈瑶?她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