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朱高煦被韦宁喊醒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脑袋像裂开了一样。
“夫君,以后可不能喝那么多了,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嘴上说着这些,韦宁从紫儿的手中接过了御医专门配置的人参汤,试探了下温度合适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给斜靠在床头上的朱高煦喂道。
对于把自己当病号的行为,虽然朱高煦知道自己这会行动是没有问题的,却依然准备享受这来自媳妇的温馨服侍,这种感觉很好。
只是,随着解酒人参汤的入口,朱高煦的瞬间想要抢过药碗一口喝完,而不像现在这样小口地喝着,面对韦宁一脸的关心朱高煦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喝着。
没办法,这个方子还是朱高煦专门命人配制的,自己搞出的东西,在难喝也得喝完
这解酒的人参汤,由人参、白芍、瓜蒌、枳实、生地、茯神、葛根、甘草、酸枣仁配制而成,用于饮酒过多,大热烦躁,言语错谬及房劳……
之所以搞出这个方子,也是和朱高煦无意间得知现在的人参还没受到追捧有关,既然如此,那朱高煦还客气什么。
直接命人开始了对人参的药用研究,他可是清楚,这东西关键时刻是可以保命的!
因为还没有经过大规模的人工采集,现在的人参资源可是非常丰富的,这也是为何朱高煦很奢侈的解酒都用人参的原因。
“好,听你的,昨晚夫君也是高兴。告诉你啊,以后这云南就掌握在了夫君手中,这酒喝的值!”
坚持着喝完醒酒汤的朱高煦,赶紧从紫儿的手中接过了一碗凉白开,一咕噜喝完之后,这才擦了一下嘴巴,高兴地对着韦宁说道。
想起昨晚的情景,朱高煦现在还有点儿得意。
最大的“刺头”沐晟都选择了臣服,他们那些人哪里还敢出头,不过随着他们各种明里暗里的效忠话语的是一杯杯美酒。
在云南,势力最大的是军方,文官方面在接到朱棣的圣旨之后,根本不用朱高煦担心。
但是卫所军方就不同了,这些人大部分的都是世袭的,不想文官那般,很难挪屁股的,至少在大明的军制没有改变之前。
虽然他们对朱高煦的战功很是心服,但是想让他们真正臣服的话,还是要表现出相应的能力来的,这和地位无关。
既然是吃饭喝酒,那自然而然的就是拼酒了,有意无意的大家把朱高煦当做了主要目标。
对此,早就成了“酒神”的朱高煦当然是不惧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喝到尽兴的朱高煦,直接让李忠贤拿出了他专门酿造的“战神”酒。
很中二的名字,却是就像它的名字一样,酒中的战神。
没错,这种酒就是从提纯酒精上发展而来的高度酒,朱高煦也是心血来潮下,命人酿造的,他在品尝了一次之后,就让人封存了下来。
实在是太冲了……
果然,战神一处,朱高煦是见人杀人、遇神弑神,很快一帮子都指挥使、指挥使就纷纷败下了阵,最后都是被抬了回去。
至于朱高煦,喝到量的他最后亲自把所有目瞪口呆的一众文官送走了之后,其他的事情他就不记得了。
“再喝的值,也是要顾及自己的身体啊!”
果然,韦宁听了之后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变化,还是揪着他的醉酒不放。
对于王府之外的事情,韦宁秉着能不插手就不插手的原则,这些事情她从来不关心的,因为她相信朱高煦会搞定这一切。
“好好好,是夫君的不对,以后都听你的,不多喝了!”
对于一脸关心自己的韦宁,朱高煦只能举手投降,连着保证道。
至于能不能做到,相信喝过酒的人都知道……
先过了这关再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嘛。
果然,看到朱高煦已经服软了,韦宁也是见好就收,也没有揪住不放,和紫儿一起伺候着朱高煦沐浴更衣,没办法昨天那种状况最多也是擦了下,现在朱高煦感觉自己太臭了。
……
一脸神清气爽的朱高煦,很快就在演武场上看到了板着脸训练着家丁的沈老六。
“怎么样?有什么新的变化吗?”
朱高煦伸了个懒腰,做着活动身体的动作,随口对着沈老六问道。
“回殿下,沐昂已经重新出现在了沐府,其他一切如常!”
沈老六当然知道朱高煦是什么意思,连忙回答道。
“哈哈,你看,现在多好,这样一来,对大家不是更好吗?”
朱高煦扭了下脖子,随着一阵阵的骨骼脆响声,满意地说道。
沐昂的再次出现,也从侧面说明了一个问题,沐氏的臣服是真心实意地。
“那对沐府的监视,是继续加强还是……”
“算了,既然他们已经给出了诚意,本王也不是那么小心的人,监视的人手缩减一些,保持常规的监察就行了,其他人都撤了吧!”
“是,殿下,属下知道怎么办了。”
“行了,不说这些了,本王也活动的差不多了,来,配本王练练吧!”
不理会瞬间变成了苦瓜脸的沈老六,朱高煦一脸兴奋地说道,这可能是刚才的人参汤起效了,这会儿他很想发泄一下充斥着的精力!
……
“二哥,就这么简单?”
已经回到府中的沐昂,这会儿听完了沐晟的陈述,有点儿不可思议地问道。
“是啊,就这么简单,我们都低估了汉王的胸怀!”
想想昨天的情形,这会儿依然有些醉酒后遗症的沐晟,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连喝酒都是远远不如啊。
尤其是后来汉王拿出来的战神,真TM的不愧是酒中战神,这会儿想到,沐晟都感觉到腹中一阵地翻滚。
“只是,可惜了执掌多年的军权了。”
虽然知道现在这个结果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但是沐昂依然有点儿难受。
“呵呵,你不觉得这时候交出去,对咱们沐氏来说是一件好事吗?想想唐时的藩镇,前些年的靖难,咱们沐氏虽无亲王之身,却是有藩镇之实啊!”
“当今陛下的意志,能够容得下藩王多久,这可不好说。”
“所以,对咱们来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听了沐昂的话,沐晟强忍着宿醉之后的头疼,转过身盯着他的眼睛,语重心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