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有记忆,网友却只有三分钟热度。
张小义跟钱氏家族的这场无硝烟的战争很快就被人遗忘。
张小义这些日子都吃住在伯公岭中药泉酒公司,直到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他才回到伯公岭。
“小义,汤老回来了,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他孙子汤皓。”
张小义刚回到清行谷,张河山就告诉他。
他也没有在家停留,直接去找汤继祖。
来到汤继祖的住所,远远就看到他和一个青年男子在药园忙活。
青年男子相貌跟汤继祖有几分相似,应该就是他那个从霉国前来看望他的孙子。
“汤老,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张小义问。
“我本想在羊城多住两天,听到村子发生了大事,就赶回来。”
“师父,这是我小孙子,汤皓,比你大两岁。”
汤继祖道。
“汤皓哥,你好。”
张小义伸出手。
“叫我汤皓就行。”
汤皓跟他握了一下手,客气的道。
张小义看出他这客气是真客气,不是表达亲近之意。
他也不在意。
他听汤继祖讲过他的家人。
儿子汤四海创立的四海药业集团公司,是霉国药业领域的巨无霸,产业遍布全球。
孙子孙女个个都是世界名牌大学毕业生,不是政界的风云人物,就是商界奇才。
汤皓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有几分傲气也属正常。
不仅如此,他还感觉到对方似乎对他还充满了敌意。
难道是因为自己爷爷拜他为师,让对方很没面子,恨上了自己?
“这藏红花是哪里弄来的?”
汤皓又指着藏红花问张小义。
“一个朋友送的。”
张小义道。
“你那个朋友是冼超吧。”
汤皓道。
“是的。”
张小义道。
“这藏红花还是他托我爸弄来的。”
汤皓不屑道。
张小义不会告诉他,他种在禁区的藏红花比这株大了好几倍,药效也是这株的好几倍。
“我警告你,离琳娜远点,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汤皓见汤继祖进屋,小声警告他。
“你想多了。”
张小义有些无语。
敢情这家伙恨他,不是因为爷爷拜他为师,是为了奥普琳娜。
“最好是这样。”
汤皓看出张小义也不像在忽悠他,神色缓和了不少。
“师父,小皓,进来喝茶。”
汤继祖在屋里喊。
两人这才走进屋里。
“小义,我这次回羊城,遇到了一个老友。”
“他也喜欢养蜂,听了你的事迹后,简直把你当成了蜂神,说有机会要好好向你请教怎么养蜂。”
汤继祖道。
“你那老友也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
张小义道。
很多人羡慕养蜂人能游山玩水,走南闯北,却不知背后是无尽的寂寞和辛苦,不是一般人能忍受这个职业。
“是啊,他不是在养蜂,就是在养蜂的路上,有时家人一个月都见不到他一面。”
汤继祖道。
“爷爷,我到处走走。”
汤皓见两人开口闭口养蜂,简直无聊透顶。
他对中医和一般的旅游又没有兴趣,呆在这里就像坐牢一样难受。
如果不是为了奥普琳娜,打死他也不会来这山旮旯。
“小义很忙,不然让他带你去深山老林探险。”
汤继祖见小孙子倍感无聊,心生愧疚。
他这小孙子没什么爱好,就喜欢登山探险,极限运动。
“不用麻烦他,明天我一个人去探险就行。”
汤皓说话间人已走远。
“我这孙子自小在霉国长大,受的教育不同,思想观念也不同,如果有不对的地方师父请多包涵。”
汤继祖道。
“怎么会,我又不是没接触过外国人。”
张小义道。
两人谈着谈着,自然而然又谈到中医上的话题来。
“小义,你快来,汤老的孙子被毒蜂蛰伤,昏倒过去。”
不到半个小时,张河山打来电话。
两人一听,赶紧赶到清行谷。
“他说一个人到处看看,我也没在意。”
“谁知他会无视警告,跑去禁区。”
“我们听到惨叫声,赶去时他正在禁区中被一群毒蜂追赶。”
“也幸好他跑得快,跑出禁区那些毒蜂就没再追赶他,飞回禁区。”
“他跑出禁区没多远就昏倒过去。”
张河山道。
“唉,他这是这样的臭脾气,不信邪。”
“他不看到警告牌还不会去闯禁区,看到了就要闯一闯,不闯就浑身不自在。”
汤继祖见孙子只是昏厥过去,并没有生命危险,不由得松了口气。
看着躺在地上红肿得几乎面目全非的孙子,又是头痛又是无奈又是心疼。
张小义用蜂王灵针把汤皓体内的蜂毒吸出来,这才把他背回汤继祖的住处。
“汤老,我让他多睡一会儿,等他醒来痛楚也减轻。”
“我回去了。”
张小义道。
“我替我孙子向你爸道歉,他肯定被吓坏。”
汤继祖充满歉意道。
“我会把你的歉意转达。”
张小义道。
“汤老这孙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快要三十岁的人,那么大的警告牌难道看不懂?”
“幸好没事,不然都无法跟汤老交待。”
见到儿子回来,张河山有些抱怨道。
他很少抱怨,这次是真的被汤皓吓坏了。
“他从小在国外长大,说不定真看不懂。”
刘春娇道。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是我错怪他。”
张河山经老伴这么一说,恍然大悟。
“怎么会,你没听他讲龙国语讲得那么顺溜。”
“他就是骨头贱,不挨揍不痛快。”
张小义好笑道。
“我看他对汤老一点也没有孙子对爷爷的感情。”
张河山道。
“他从小就在国外长大,受的教育不同,常年又没跟汤老相处,能有感情才怪。”
张小义道。
“好了,我们不谈他。”
“妈,我有点饿了,你去炒菜。”
张小义道。
“我腌的咸鸭蛋可以吃了。”
“你跟你爸可以先吃,我再炒两个小菜。”
刘春娇说着,拿着勺子去专门放东西的屋子取咸鸭蛋。
把表面的盐泥洗掉,再把咸鸭蛋切成两半,装在碗里端到石桌。
张小义打了两碗米饭,和张河山就着咸鸭蛋吃起来。
咸鸭蛋很下饭,父子俩一颗咸鸭蛋就吃一碗米饭。
等刘春娇炒好菜出来,父子俩已经在吃第三碗米饭。
“我们的胃口越来越大,以前全家七口人一个月吃掉的米,现在我们三人就能吃掉。”
刘春娇拿了一半咸鸭蛋,用筷子挑出来放在米饭上,伴着米饭吃得津津有味。
“我也觉得自己很容易感觉到饿,明明吃饭吃得很多,稍微干活就感觉饿。”
张河山道。
“吃得多,说明我们身体好。”
“反正我们家现在也不缺这点米钱,你们不用多想。”
张小义道。
“也是。”
张河山和刘春娇也不再说什么,低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