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义一大早准备进山弄些药材回来给七彩蜜蜂王吃,田秀兰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秀兰,什么事跑这么快,小心摔倒。”
刘春娇刚从河边洗扫把和垃圾铲回来,正好碰到冲前来的田秀兰,差点儿跟她撞了个满怀。
“小义,你听说了吗?”
田秀兰没回刘春娇的话,见到张小义在客厅,劈头盖脸的问他。
“听说什么?”
张小义不知她又从哪里听来些小道消息。
“张河水也要建养蜂场养马蜂。”
田秀兰见张小义没兴趣听她的新闻,不由得提高了声音。
“他要养就让他养呗。”
“再说了,人家做什么我们也无权干扰。”
张小义和刘春娇已经习惯她的一惊一乍,并没有被吓倒。
“他要是把我们的生意抢走了怎么办?”
田秀兰急得坐立不安。
“那也是人家的本事。”
“你就别瞎操心了,看你跑得满头大汗,坐下来喝水。”
刘春娇拿来一个纸杯给她倒了杯白开水。
“你们母子俩心真大。”
田秀兰连喝三杯白开水,才没好气的责怪了母子俩一句。
“不行,我的告诉山哥去。”
田秀兰又急匆匆的冲出门。
“快六十岁的人了,这急性子还是没变。”
刘春娇摇头。
“小义,你吃饭了吗?”
刘春娇又想到最重要的事,明知饿不坏儿子,还是忍不住唠叨。
“吃了。”
张小义牵出摩托车进山。
刘春娇走进厨房打开锅盖,见儿子那份吃了,这才放心的去田里摘菜。
……
“你们又在干什么?”
张小义从山里挖药材回到清行居,远远地就看到马晓天和李旭他们蹲在池塘前,不停地往池塘里扔东西。
这群家伙过腻了城市生活,如今喜欢上了田园生活,就算不练武也天天往伯公岭跑。
“小义哥,我们上次放的鲤鱼生仔了。”
红毛兴奋的道。
“看见了,你们刚才又往池塘里扔什么鱼?”
张小义倍感头痛。
这些家伙每次来都带些奇奇怪怪的鱼就往池塘里扔。
先不说能不能养活,池塘就那么大,挤也挤死。
“我们昨晚去电小龙虾,电到了几条黑鱼,带来这里繁殖。”
“小义哥,你要赏我什么?”
黄毛邀功道。
“繁你个头,小池塘不能放黑鱼,会把其它的小鱼和鱼仔吃掉。”
“还想赏什么,赏你吃黄鳝干。”
张小义自认脾气好,可是自从遇到这群生活白痴后,他的脾气一天比一天大。
“一听就很好吃的样子,要是再洒点辣椒粉会更好吃。”
黄毛一听赏他吃黄鳝干,口水都流出来。
“以后在外面不要说认识我。”
张小义看着无比认真的黄毛,不禁仰天捂额。
“这小子从小到大肯定缺少教育。”
正在杨桃树下喝茶的张河山等人也不禁失笑。
“大家在笑什么?”
黄毛看着大家笑得那么开心,隐隐意识到黄鳝干不是这么好吃的。
不问还好,这一问,本来已经停止的笑声又响起,其轰轰烈烈的程度比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跳下去把它们捉回来。”
“捉不到的话,你放了几条就给我扎几个小时的马步。”
张小义抬脚要把黄毛踹下池塘,吓得他赶紧躲到张河山身后去。
张小义又给他一个警告的目光,转身回屋洗澡换衣服。
当张小义从屋里出来后,又差点儿吐血三升。
池塘里已经水浪滔天,鱼飞虾跳,
除了黄毛,马晓天他们也在捉黑鱼,把一个池塘的鱼虾弄得惊慌失措,有的甚至跳到池塘外的田沟里。
“这样子是捉不到的。”
“个个看起来牛高马大,游没两下就累成狗,连我这个七十岁的老人家都不如。”
“站成一排,慢慢往前摸。”
“对,就是这样子。”
“唉,一看你们就没经验,捉鱼时用大拇指和食指钳住两边鱼腮,再怎么挣扎也徒劳。”
村里的那些老家伙边喝茶边看得津津有味,还不时指挥笑骂两句。
张小义眼不见为净,去果树下除草。
莺飞草长的季节,今天刚锄完了草,第二天又冒出新芽,没几天又长得绿绿葱葱,又不能用除草剂,天天都有锄不完的草。
一只乌鸫飞来,落在不远处觅食。
张小义见了,动起了喂养它的主意。
学生时代,他跟张小飞经常去山里面掏乌鸫幼仔回来喂养。
养熟了,去放牛它们会停在牛背牛角上玩耍唱歌,去干活时它们会停在扁担和锄头上唱歌,聪明的甚至会讲上几句简短的话,唱上几句流行歌曲。
一般地说,成年的乌鸫养不熟,不过张小义有的是办法,就跟喂养太阳鸟一样。
张小义并没有回去拿灵蜂蜜,他捏了一个法诀,施展灵雨术浇灌身边的浆果。
动物的嗅觉异常灵敏。
张小义刚浇好身边的浆果,那只乌鸫就嗅到它的不凡。
清行谷的鸟都不怕人,那只乌鸫飞了过来就吃得停不下来。
吃饱了还不忘把同伴召唤过来一起吃。
几只乌鸫很快把浆果吃完,似乎还没吃过瘾,四处张望。
张小义这次没有直接在树上浇灌浆果,而是把它们摘下来才浇上灵雨。
几只乌鸫马上就被他手中的浆果吸引住了。
它们似乎意识到要从一个成年的人类手中抢食是件不可能的事,但又不愿放弃美味的食物,不敢上前又不肯离去,就停在那儿盯着张小义手中的浆果。
一只聪明的乌鸫突然唱起了歌。
其它的乌鸫见了,也纷纷卖力表现起来。
张小义并不觉得意外。
它们本来就聪明,刚才又吃了不少经过灵雨浇灌的浆果,智商肯定提升了不少,有这样的表现很正常。
张小义也不吝手中的浆果,分给它们吃。
张小义用芋叶装了不少浆果就回去。
几只乌鸫见了也赶紧跟了上去。
“这些乌鸫怎么会跟你回来?”
张河山他们见到几只乌鸫跟着张小义回来,都万分惊讶。
如果它们是从小被张小义养大的,他们并不奇怪,可是它们都是成年的乌鸫,根本养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