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的那个人,好像是大皇子。”
“不是好像,那就是大皇子!”
莫九卿骑马来到罗阳面前,长臂一伸,取回了自己的银枪。
垂眸看着身负重伤的罗阳,冷声道,“回去疗伤,这里交给我!”
说完,银枪一挥,投入了战斗。
他不停的挥舞着手里的长枪,一步一杀,犹如地狱里走出的杀神。
眼中带着恨意,这些苍澜军在他眼里,全都该死。
帝江一进入战场,便兴奋不已,手里的凤凰斧,就像一台人命收割机。
所过之处,鲜血飞溅,地上全是残肢断臂。
司玄每次挥手,都会带出许多毒虫,咬的敌军无暇杀敌。
一把灵巧的匕首,就像他的另一只手一样,不停的在敌军脖子上来回穿梭。
苍澜军都还没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身边的人,便已经倒下了。
邢鸢是个爱干净的,就连杀人,都不喜欢过于血腥的手段。
长鞭远远挥出去,鞭尾带的倒钩,总是一击致命,不会溅出很多血,也不会让人死的过于痛苦。
无咎和琊虬,善用暗器,右手的剑插进敌军心脏的同时,左手的飞刀,便已经飞到了旁边人的脑门上。
魅雀轻功极好,但她的形象,总是容易让人掉以轻心。
“小妹妹,这里不是你该玩的地方,赶紧滚回家去吧!”
一名苍澜军校尉,满脸戏谑的看着她,谁知下一刻,表情突然变得狰狞起来。
“啊!你对我做了什么?”
魅雀一歪头,朝他笑了笑,“没什么?给你身体里种了一棵种子,这颗种子,马上就要发芽了……”
话音刚落,那名校尉猛然吐出一口鲜血,一道绿色荧光从他嘴里发出。
然后,浑身都布满了绿色纹路,自胸口蔓延开来,就像一棵老树根。
绛北和魑枭,是形影不离的异姓兄弟,绛北反应灵敏,擅长阵法,武艺却不怎么样。
魑枭力大无穷,却不善谋略,每次打架,都需要绛北在一旁指挥。
只要两个人结合在一起,群伤倍增!
“前三,后五,左三,完活!”
这两字一出,魑枭用力拽了下手里的铁索,然后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十几个人全部被铁索撩到,绛北手里的短刀用力一甩,那些人的脑袋,齐刷刷的掉在了地上。
羯萤年龄最小,第一次上这种战场,有些紧张。
她的武器月刃,刚飞回到手上,便踩到了一个圆溜溜的东西,害的她差点摔倒。
低头一看,居然是颗人头,吓的她赶紧往后闪。
手里的月刃再次掷出,飞到了绛北身旁,刷刷刷三圈,再回到手里,绛北背后的三个苍澜军,便躺在了地上。
“绛北,你再这样吓我,我就生气了!”
绛北微微一笑,来到了羯萤身旁,“羯萤妹妹,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拉着羯萤的手,冲进了下一个结阵点。
他们一行十人,以一敌百,狂扫战场。
正在和苍澜军对战的张沽名,看到这一幕,眼里的光,再次燃了起来。
“燕海关,有救了!”
池鹿见自己的士兵,就像白菜一样,被他们几个成堆成堆的砍杀,不由得心生胆怯。
“这是什么人?怎么如此厉害?”
一旁的士兵摇头回答,“不知道,没见过,大渊好像没有穿玄色铠甲的!”
池鹿手里的锤用力一挥,砸死了离他最近的大渊士兵。
不悦道,“蠢才!不是大渊的,难道还能是东月的人不成?”
话音刚落,他身旁的士兵,便被一杆银枪,插了个透心凉。
池鹿猛然抬头,莫九卿已经来到了他面前。
“你就是池鹿?”
池鹿呆愣了一瞬,随后反应过来,抄起手里的大锤,便往莫九卿脸上招呼。
“你爷爷我便是池鹿,你是哪里来的无名小卒?也敢叫爷爷我的名讳!”
莫九卿长枪一挡,将他的双锤挡下,随后用力一刺,刺穿了池鹿的胳膊。
“我乃大渊皇子温景昌,现如今已是大渊的兰昌王!就凭你,也敢在本王面前自称爷爷,简直找死!”
说完,又是一枪,直接挑断了池鹿的胳膊。
池鹿疼的呲牙咧嘴,迅速挥起了另一把大锤。
“什么狗屁兰昌王,没听说过,只听说过大渊有个自负的太子,从没听过什么大皇子!”
说话间,莫九卿的枪,又插进了他的另一只胳膊,用力一挑,胳膊瞬间飞到了天上。
“啊!!!!!”
池鹿突然一声哀嚎,躺在了地上。
莫九卿长枪又是一刺,扎在了池鹿的小腿。
“没听过兰昌王不要紧,我今日也不杀你,你回去告诉耿韧夫,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莫九卿明日便来取他性命!”
池鹿听到莫九卿三个字,整个人都不好了。
“原来你就是莫九卿?”
“没错!我就是莫!九!卿!”
莫九卿长枪一拽,池鹿的小腿,瞬间离开了身体。
疼的池鹿再次哀嚎起来。
池鹿的四肢,现在只剩下一肢了,他疼的原地打滚,但更多的,是来自心底的绝望,和无穷的恨意。
终于知道耿韧夫为什么会怕莫九卿了,这战斗力,搁谁谁不怕?
一个上午的时间,苍澜军八万士兵,杀的只剩下三万。
其余士兵,全都连滚带爬的跑回了苍澜军大营。
耿韧夫正在军营里发怒,本想等池鹿回来,军法处置,可当他看到池鹿可怜的样子,也不忍心处罚了。
只能指着他痛骂,“你活该啊!谁让你私自带兵去燕海关的?”
“莫九卿为何没有杀了你?”
池鹿脸色惨白的躺在担架上,虚弱不已。
“也许是想留着我的命,向王爷示威,王爷,一定要为我报仇啊!”
耿韧夫看他一副快死了的样子,也不再和他啰嗦了,赶紧催着士兵,将他抬到伤兵营。
“行了,先保住你的命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