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苍澜国的使臣终于回来了。
和使臣一同来的,还有陆文轩,是皇上特意派来宣读圣旨的。
“奉天承运,大渊帝曰,镇关将军邢鹏海,贪污谋逆,罪恶滔天,着,护国将军慕容烨,为监斩官,易地行刑。”
“苍渊城城主温雄,贪污受贿,罚抄没财产,褫夺温姓”
“骠骑将军慕容雪,识人不清,性格乖张,不尊他国来使,褫夺骠骑将军之职,降为四品镇关左中郎将!”
“护国将军慕容烨,抓贪锄奸有功,特赏黄金百两,钦此!”
圣旨宣读完,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慕容雪明明立了功,却被降了职?
只给慕容烨送了点黄金,这是在干什么?堵住不服气的嘴吗?
这个温朔,真的很扯淡!
使臣一来,耿纫夫便准备走了。
军营里所有将领纷纷出来欢送,感慨这个瘟神终于能走了。
就在耿纫夫准备上马时,转身来到了慕容雪面前,一把拽掉脖子上的玉佩,塞到慕容雪手里。
“以后,想那什么了,凭此物来苍澜国找我!”
慕容雪瞪他一眼,将玉佩又塞了回去,“谢谢你的好意,没有以后!”
耿纫夫一咬牙,把玉佩揣进怀里,“这样最好!我也少了心理负担!哼!”
说完,一甩头,快速上马走人。
方才的景象,都被莫九卿看在眼里,等大队人马一离开,莫九卿也没了人影。
慕容雪被陆文轩带到自己马车前,掀开帘子,一个俏皮的身影从里面窜了出来。
“五弟!”
“四姐?你怎么来了?”
慕容胭拽着慕容雪的胳膊,激动的直点脚。
“听说姐夫要来边关,我就搭个顺风车,来看看你和爹爹。”
“只是来看看我们?没有别的想法?”
陆文轩微微一笑,双手背于身后,“她来这里,最主要的,当然是为了昭陵子先生啦!”
“姐夫!”
慕容胭撅着嘴,害羞的低下了头。
慕容雪却摇晃着手指指着慕容胭,一脸的坏笑。
“我就知道!”
“这两天我休沐,带你去如何?”
“还是我五弟最好了!”
慕容胭开心的搂着慕容雪,都快把人勒断气了。
慕容雪赶紧将人从自己身上拔掉,带着她进了军营。
“爹爹!”
一见慕容烨,又向刚才一样,挂在人身上。
慕容烨看到自己宝贝闺女来了,又是欢喜又是吃惊,“你怎么来了?”
“我是跟着姐夫来的,想顺便逛逛苍渊城!”
她可不敢说是为了昭陵子来的,不然慕容烨一定会收拾她的。
“你这孩子,耍心就是大!”
慕容烨宠溺的将人拽开,又简单闲聊几句,便开始讨论皇上的圣旨了。
“皇上的意思很,明显啊,还是容不下我慕容一家啊。”
“岳父守护大渊这么多年,皇上为何对您百般猜忌?”
慕容烨叹了口气,端起茶抿了一口。
“皇上可能是觉得,这个苍渊关,没了邢鹏海,便是我慕容烨的天下了,所以才故意降了阿雪的职,来敲打我们父子。”
“皇上这简直就是过河拆桥,又想让我们帮他守天下,又怕咱们夺天下,又拉又防的,简直是膈应人!”
慕容雪双手环胸,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陆文轩赶紧做出禁言的手势,“五弟可小心说话,隔墙有耳!”
“怕什么?大不了再降几级,早日离开这军营,老子逍遥快活去!”
“混账!满嘴胡言!你生在慕容家,哪怕是降成了一名步兵,也要战死沙场!”
慕容烨一拍桌子,怒目圆瞪。
慕容雪回瞪慕容烨一眼,压着嗓音狠狠说了两个字,“愚忠!”
说完,气愤的离开了慕容烨的营帐。
她现在是真的很生气,明明她做了那么多,可皇上不仅不褒奖,还要降她的职。
明明皇上处处打压慕容家,慕容烨还是要忠君,这古代人的思想,她真的是难以理解。
她气呼呼的跑到练武场,便有几个邢鹏海曾经的小弟过来嘲笑她。
“呦,这不是曾经的骠骑大将军嘛,怎么现在成了中郎将了?”
“呦,可别找不痛快,人家可是左中郎将呢!”
“嘶……我记得中郎将不都是在皇宫里当差的吗,咱们面前这位是不是也该回京都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是镇关中郎将,镇关两个字懂不懂?要在这里守关的!回什么京都啊,刚来就走,遛马呢?”
一群男人像长舌妇一般,不停的讽刺着慕容雪,慕容雪的怒气瞬间压不住了。
脚下一蹬,眨眼间就蹿到了其中一个士兵面前,一个勾拳用力打出,士兵的牙,便随着口水和鲜血喷了出来。
“中郎将怎么了?就算我现在是镇关中郎将,也比你们大!如此讽刺上司,该打多少军棍?”
“慕容雪,你现在没有资格处罚我们!”
“我没有资格谁有资格?邢鹏海吗?明天他就要死了!”
慕容雪说着,又是一个踢腿,将旁边叫嚣的士兵踹出去大老远。
“慕容雪,你欺人太甚!”
众人说着,立刻将慕容雪围了起来。
各个捏紧拳头,咬牙切齿的看着她,“我们一起上,不信这个娘娘腔能招架的住!”
说罢,那些人一同发起了攻击。
可拳头还没落到慕容雪身上,便有一股强大的力道,将他们一起扇到了半空中。
众人七零八落的掉在地上,只有慕容雪一个人,稳稳的站着。
莫九卿单手环着她的腰,关心的问,“有没有受伤?”
慕容雪抿唇,摇了摇头。
莫九卿松开手,一个闪身,迅速来到其中一人面前,大手一抓,便将人扔到了半空中。
然后是第二个,脚下一勾,一踹,这人也飞了起来。
第三个,第四个,……直到第七个。
他将人像叠罗汉般全都堆在一起,然后运足了内力,双手用力一推,将人重新打到了半空中,像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往下掉。
他则是拉着慕容雪,慢悠悠的离开了练武场。
“刚才你去哪了?”
“我去帮你报仇了。”
“什么仇?”
“耿纫夫啊,我把他衣服扒光,一丝不挂的扔在了树上。”
“啊?那他的侍卫会不会回来找事啊?”
“不会,我穿了斗篷。”
两人边走边聊,说着笑着回到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