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陵子看到慕容雪的样子,心生鄙夷,“公子为何要去?”
慕容雪双手背于身后,抬头朝四周看了一眼,“佳人有约,自然要去。”
昭陵子无奈的摇了下头,转身进了一家面馆。
这个慕容雪还真是性格多变,时而正直可靠,时而机敏睿智,时而随和可爱,时而却浪荡花心,
总觉得接触的时间越久,他的面孔就越多。
“老板,两碗牛肉面!”
“好嘞,客人请稍等。”
“先生可还想吃点别的?”
慕容雪的询问,将昭陵子的思绪拉了回来。
“不用,一碗面就够了。”
“那就好。”
牛肉面上桌,慕容雪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昭陵子手里拿着筷子,在碗里挑了半天,也没将面条夹进嘴里。
因为他的眼睛根本不在面上,而是在慕容雪的脸上。
“先生,您在看什么呢?为什么不吃啊?”
昭陵子赶紧找回脑子,尴尬的扯了下嘴角,“没事,面有点烫嘴。”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就是忍不住想看。
吃完面回去,慕容雪问昭陵子要来了纸墨,写好一张纸条,叠好,交到了昭陵子手上。
“麻烦先生跑一趟军营,将这封信亲手交到我父亲手上,”
“这封信关系到苍渊城的安危,一定要在申时之前送到。”
昭陵子接过信,疑惑的看着慕容雪,“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何公子不亲自跑一趟?”
“我若现在出城,必定会打草惊蛇,苍渊城内无人帮衬,只能拜托先生了。”
她是真的分身乏术,一个人也斗不过耿纫夫和城主府,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身上。
难得接此大任,昭陵子突然觉得肩膀上好像多了一个重担,他将信放进袖子里,眼神坚定的看着慕容雪。
“公子放心,子容一定竭尽全力!”
“那就多谢先生了!”
交代完这件事,慕容雪拿着一个酒瓶子就出门了,边走边喝,浑身上下都演绎着浪荡。
她晃晃悠悠来到苍月楼,找了个离舞姬最近的桌子,坐了下来。
茶水,瓜子,小食、美酒纷纷上桌,慕容雪便倚着软座,享受起了人间极乐。
此时别人眼里的她,双眼含笑,面如春风,简直不要太自在。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姨妈期还要执行任务,是多么糟糕的事。
尽管肚子在隐隐作痛,尽管着急的四处找厕所换姨妈巾,可她还是要表现出一副出门寻欢的开心模样。
时间很快就到了戌时,慕容雪嗑着瓜子,踏着懒散的步子来到了天字一号房,双眼含笑的推开房门。
片刻后,耿纫夫也走进了苍月楼,直奔天字一号房。
推开门进去,转身关上了房门。
“慕容雪……”
“慕容雪……”
喊了两声,没人应,他便径直,往屏风内走去。
可他将整个房间都翻了个遍,都没找到慕容雪的身影。
“明明看见他进来了,怎么没人了?不好!难道被识破了?”
猛然反应过来的他,赶紧找跑到窗前,准备逃走。
可他刚一打开窗子,就看到许多白色粉末迎面而来。
他迅速捂住口鼻,连连后退。
幸好他反应快,没中招,不然这次又要着了慕容雪的道了。
待粉末散去,他才朝窗户方向大喊,“慕容雪,你给我滚出来!”
说罢,慕容雪便漫不经心的从窗户外面,翻了进来,脸上的笑意,让耿纫夫气得牙根痒痒。
“慕容雪!难道你只会这种把戏吗?有本事……”
话没说完,又是一把白粉洒出,给他来了个措手不及。
“啊!呸呸呸!我的眼睛!”
躲过了第一次,却没躲过第二次,他脸上,头发上,眼睛里,嘴里,鼻子里,全都是软香散。
又是吃又是吸的,药劲儿很快就上头了,只见他身子微微摇晃了两下,很快便软在了地上。
慕容雪缓步来到他面前,慢慢蹲下,脸上还带着气死人的笑容。
“耿纫将军,不知道下一次,你还会不会栽在这同一个把戏上?”
她说着,从屁股后面提出来一大包粉末,扔在了地上。
而这包里的东西,就是软香散。
“你个杀千刀的,随身带这么多软香散干嘛?泡澡也用不了这么多啊!”
慕容雪眉头一挑,不以为然的说道,“当然是用来对付你啊,为了见你,我可是做了充分的准备呢。”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的?”
慕容雪嗤笑一声,站了起来,“剧情太烂,演员也不专业,想上当来着,可智商不允许啊。”
说完还不忘晃一下脑袋,显摆一下。
看着她嚣张的样子,耿纫夫现在真的好想杀了她,奈何现在浑身都使不上力。
与此同时,城主府的曹参议,正带着一群府兵,急匆匆的赶往苍月楼。
并将整个苍月楼都围了起来,就是为了要抓慕容雪。
“参议大人,我苍月楼犯了何罪了?”
曹参议没有理他,带着人闷头就往天字一号房里冲。
一脚将门踹开,却没见到自己预想的场景,抬脚进门,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也没见到慕容雪和耿纫夫的影子。
“怎么回事?人呢?不对劲,快走!”
话音刚落,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刚走到门口,一把军刀,就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赫连山手持军刀,面带微笑的看着他,“曹参议,你涉嫌通敌,骠骑将军特命我来擒你!”
“骠骑将军?他不是……”
话说到一半,曹参议瞬间明白过来,原来他和耿纫夫的计策,早就被慕容雪知道了。
可他还是不甘心,撩起眼皮,直视着赫连山。
“校尉莫要诬陷与我,这里只有我和城主的府兵,我和谁通敌?”
“自然是苍澜国的将军,耿纫夫!”
见慕容雪双手背后从楼下缓缓走来,曹参议都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了。
刚刚明明看见他进了房间,此时为何又从楼下走上来了?
慕容雪忽视掉曹参议难以置信的眼神,自信满满的走进了房间。
来到床前弯下腰,一伸手,便从床下拽出一个人。
此人正是浑身无力的耿纫夫,嘴里被塞了麻丸,什么话也说不出。
“曹参议,你还有和何话说?”
曹参议眉头紧皱,说不出一句能辩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