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竹轻轻一笑,心中却有些感慨。
秦文龙的关心让她感到一丝温暖,但同时也让她感受到了同事之间应该保持的距离。
她礼貌地回答:“谢谢你,秦医生。我会注意的。”
秦文龙看着姜雨竹,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舍,但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轻声提醒:“如果有任何需要,随时告诉我。”
姜雨竹点点头,看着秦文龙离开。她转过头,再次投入到工作中,但她的心思却似乎飘到了别处。
在研究所的宁静办公室内,姜雨竹正专心致志地处理着手头的工作。
这时,杨雪莹轻轻敲了敲门,手中拿着一份新的病历。她走了进来,面色带着一丝严肃。
“雨竹,有个新来的病人,情况有些特殊。”
杨雪莹的语气中透露出关切,她递给姜雨竹那份病历。
姜雨竹接过病历,目光迅速扫过其中的内容。
姜雨竹的眉头微微皱起,病人名叫言泽卿,年仅二十四岁,刚刚在演艺圈崭露头角。
但不幸的是,他被诊断出患有骨癌,这对于一个正处于事业上升期的年轻人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他怎么样?对病情的接受程度如何?”姜雨竹询问,眼神中充满了专业的关注。
杨雪莹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言泽卿似乎有点难以接受他现在的状况。毕竟这对他来说太突然了,他还很年轻,事业刚刚起步。”
姜雨竹的眼神微微暗淡了一下。她深知作为医生,除了医治病人的身体,还需要关注他们的精神状态。她站起身,决定亲自去见见言泽卿。
“我现在就去看看他。”姜雨竹说着,带上了白大褂,准备前往病房。
走在通往病房的走廊上,姜雨竹的思绪飞转。
她知道,面对如此年轻的病人,她需要的不仅是医学知识,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安慰。
当姜雨竹轻手轻脚地走进言泽卿的病房时,她首先注意到的是少年的外貌。
——他有着一头乌黑的头发,眉宇间透露出天生的俊朗和清秀,但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混乱。
躺在病床上的他,显得异常瘦弱,即使是在苍白和疲惫之下,依然透露出一股不言而喻的魅力。
姜雨竹走到他的床边,语气温和:“你好,言泽卿。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姜雨竹。我知道这对你来说非常困难,但我们有最好的治疗方案。”
言泽卿转过头,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抵抗:“医生,我不需要治疗。我要出院。”他的声音虽弱,但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姜雨竹坐下,尝试着与他建立更深的沟通:“言泽卿,我理解你的感受,但你需要知道,骨癌并非不治之症。我们可以帮助你,给你更多的可能性。”
言泽卿摇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我不想在医院浪费时间。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我不能就这样结束。”
这时,他的经纪人走进病房,忧心忡忡地看着言泽卿:“小泽,你要冷静。医生都说了,有治疗的可能性。”
言泽卿却显得坚决:“我已经决定了。赶紧帮我办理出院手续。”
姜雨竹观察着言泽卿的反应,她清楚地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个医疗问题,更是一个心理问题。
她决定给言泽卿一些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同时也计划与团队进行沟通,帮助他们理解病情的严重性和治疗的必要性。
“言泽卿,我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你的生命对很多人来说都很重要。”姜雨竹站起身,语气中透露出诚挚的关切。
言泽卿没有回应,他的眼神依旧迷茫。
姜雨竹知道,这将是一个艰难的过程,但作为医生,她必须尽最大努力去帮助他面对现实,接受治疗。
在病房外,姜雨竹与言泽卿的经纪人,李哥,进行了一番深入的讨论。
李哥显得有些无奈和焦虑,他在演艺圈打拼多年,见过许多风浪,但面对言泽卿这样的情况,他也感到束手无策。
“姜医生,我真的很为小泽担心。”
李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他是个很有前途的年轻人,突然被诊断出这样的病,他接受不了。”
姜雨竹点了点头,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专业的坚定:“我能理解。这对言泽卿来说确实是个巨大的打击。但放弃治疗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我们这里有先进的治疗技术和优秀的医疗团队,我们有信心帮助他。”
李哥看着姜雨竹,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我听说了你们研究所在癌症治疗方面的成就,这也是为什么我会选择将小泽送来这里。但他现在的心态,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姜雨竹微微皱眉,她深知在医治疾病的过程中,患者的心态同样重要。
“我会尽我所能去帮助他,让他看到治疗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但这也需要你的帮助,作为他的经纪人,还是要不断的开导他接受治疗。”
李哥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决心:“好的,姜医生,我会尽力配合的,小泽这孩子脾气太犟了,不过换作谁突然得这个病,一时半会都接受不了。”
姜雨竹回了一个坚定的眼神:“当然,我们能理解患者的心情,毕竟还这么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的很,还是得让他有活下去的希望和动力才行。”
李哥继续说道:“还希望麻烦姜医生多劝劝小泽,让他接受治疗,我们都指望你的医术能把小泽治好”
姜雨竹无奈的答应李哥的请求,转身再次走向言泽卿的病房。
当姜雨竹轻轻推开病房的门,她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一幕发生了。言泽卿在一瞬间的情绪失控下,愤怒地将床头的玻璃花瓶猛地扔了出来。花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直地飞向姜雨竹。
姜雨竹本能地想要躲避,但反应稍慢,花瓶擦过她的手臂,碎裂开来,玻璃碎片划破了她的皮肤,鲜血缓缓流出。尽管痛感刺骨,姜雨竹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她的表情依然保持着从容不迫。
言泽卿见状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举动会真的伤到姜雨竹。他的脸上露出了愧疚和惊慌:“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为什么不躲开?”
姜雨竹轻轻地摇了摇头,她的目光平静地注视着言泽卿:“避开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言泽卿。就像你的病情,逃避并不能让它消失。我们需要面对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