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医预估的没错。
卫姜就算是已经醒过来了,但还是虚弱的不行,甚至连床都下不来。
只能在哪儿跌倒的,就在那儿休养。
反观若若,醒过来之后,活泼的就像个皮猴子,半点没受影响。
第二天就背着小挎包,蹦蹦跳跳去学堂了。
但到了学堂之后,若若小朋友整天都过得不太开心,
她发现应无不见了,仲子伢就不见了。
就连大包子朱天霸都没来上学。
她去问了夫子,结果夫子只是唉声叹气的摇了摇头,并没有告诉她小伙伴们的去向。
学堂午休的时候,看着别的小朋友跟着自己的小伙伴勾肩搭背熙熙攘攘。
若若第一次产生了厌学的想法。
哎,没有小伙伴,她在学堂连说话都不知道该跟谁说了。
若若跟个小大人一样长叹了口气,终于挨到晚上放学,见到沈轻灵,她立刻像个小炮弹一样飞奔扑入对方的怀里。
“怎么了?”
平时若若下学堂的时候,都是依依不舍在门口跟小伙伴们告别老半天。
今天这么急切的朝自己奔来,沈轻灵开心是开心,但总觉得有点别扭。
“哎,今天我的朋友一个都没来,他们不再若若也不是很想上学了。”
若若摇头晃脑的实话实说,在漂酿哥哥面前,她可以肆无忌惮的表达自己的想法。
“他们应该是有什么事情,所以才没来吧,不过若若放心,想来他们很快就会回来陪你玩耍的,今日家里来了几位客人,为兄先带你回去见见。”
沈轻灵自然知道那三个小孩去哪儿了。
应无与仲子伢这两个专门派出来保护弱弱的小朋友,因为这次的事情受到了点小小的惩罚。
大概两日之后就会回来。
至于朱天霸。
这小子估计还是对上次的事情怀恨在心,若若他们两个被掳走的时候,这崽子可是围观了全城的。
他身边有那么多奴仆,却没有第一时间找大人求助,还装作没事人一样。
只是后来挨不住良心的谴责,才跑去通知了其他人。
小胖子他爹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肺都要气炸了。
朱老爹今天早上就带着他过来负荆请罪,朱天霸身上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估计是受了不少苦。
“客人?什么客人,若若需要先去柴房住一会儿吗?”
若若眨了眨眼,从前在成家的时候,只要家里来了客人,她就必须要去柴房里躲避,不能让外人见到自己,否则就是一顿毒打。
家里只要来客人,她就不能出面这项规则,已经深深刻在了她的脑海。
所以现在,若若下意识的就以为,自己要回避了。
“当然不需要,这些客人都是为了若若来的,他们与我一样,都是你的师兄,师姐。”
沈轻灵表情凝滞了一瞬,他非常清楚若若之前在成家所受的非人待遇,这些歪到天边的常识,都还需要慢慢教导。
按理来说,他听到这种事儿应该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不会生气,可情感上还是无法压抑心中的怒火。
再加上连着下雨那几日,若若昏迷之中疼的可怜兮兮的模样,更是让他想起来就心疼不已。
不行,必须要给成家找点麻烦,不然他可真的是很意难平啊。
沈轻灵从来都不掩饰自己一肚子的坏水,年轻的时候,他也是个瑕疵必报的主。
只不过后来岁数大了经历的事情多了,心态就变得越来越平和,给大多数人的感官都是比较温润的。
可实际上,他的脾气可一点都不好。
心里暗自盘算着如何给成家找麻烦,沈轻灵抱起若若直接飞回了自己的主峰。
而已经在剑宗等候多时的其他七位宗主,个个站在门口翘首以盼。
除了方天策以外,其他宗主还都是第一次见若若。
这位只在梦里被师父敲打时,才会提起的小姑娘,可是让他们非常好奇。
比他们更好奇的是剑宗弟子。
这段时间,其余七个门派的宗主频频跑来剑宗。
听说前几天,自家宗主还独自一人打上神机门,可给他们吓了一跳。
尤其是在看到方天策之后,他们还以为自己家不可一世清高孤傲的宗主,终于得罪人得罪的太多,要被其余门派一起兴师问罪了。
剑宗弟子团结一心,从这七位宗主踏入剑宗的那一刻开始,整个门派上下都严阵以待。
完全做好了要拼死跟着七家打一架的准备了。
但观察了一会儿,他们发现事情好像并不如他们所想的那般。
这些个随随便便出面都得让修真界抖三抖的大人物,竟然齐刷刷的在宗主居所门口伸长了脖子朝天上看。
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不一会儿,他们就看到了急匆匆出门又急匆匆回来的沈轻灵。
也一眼瞄到了在沈轻灵怀里,安安静静趴着的小奶娃。
这娃娃是谁?
为什么能让宗主这么小心翼翼的抱着?
这是无数剑宗弟子脑子里面闪过的问题,他们都好奇的想要一探究竟,可自家宗主压根连眼神都没给他们,就径直飞回了居所。
宗主居所其他弟子无事不可进。
就算是再好奇,他们也不敢胆大包天的去打探。
人群中,只有从思过崖回来的朱瑶眼神怨毒。
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凭什么?
凭什么那个小崽子就能得到这样的待遇,而自己要过得如此如履薄冰。
同样都是走后门进来的,做什么要有如此落差!
“瑶瑶,宗主怀里抱着的人是谁啊?她长得好可爱呀,是咱们新入门的弟子吗?”
身旁的小姐妹用肩膀撞了她一下。
朱瑶下意识的就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呵,好长时间前我就见过她了,这么长时间也没在大家面前露过面,应该不是什么正经弟子吧,或许是宗主流落在外的亲人?”
她这话含义可就大了。
沈轻灵是个孤儿,从前被老祖宗给捡回来的。
这是剑宗上下人尽皆知的事情。
宗主就这样的背景身份哪里有什么流落在外的亲人?
更何况就算是有,也不应该是这么小的年纪。
如果非得猜测,那就得往不可告人的身份去猜了。
就比如私生子之类的。
女弟子自然听出了朱瑶的言外之意,神情特别古怪,她看了朱瑶一眼不再说话。
撇了撇嘴实在是不好评价什么。
等到朱瑶若无其事的走后,她才低头嘀咕了一句。
“你自己不就是长老的私生子才破格被收入宗门的吗?怎么好意思说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