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我冒昧了。”
陶酌双臂顿感无力的垂放下去。
怨不得温鹊语会发脾气。
因为没经历过她的童年,不知道她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而且据他所知,闻惜梧和他小叔陶宋逾,貌似是隔了十多年才复合关系的。
这其中,存在了什么误会,他也仅知个一二。
鎏金边名片从他身上掉落到暗纹大理石地板,发出很细微的一声“哒”,在这僵滞窒息的气氛里显得格外的突兀又麻木。
“对不起。”他又很轻的说了一声,“是我异想天开了……”
在异想天开后面,还有一句,极其缥缈模糊。
温鹊语勉勉强强听清——
“我以为,能有个妹妹。”
……
回到繁桉,已是深夜。
祁悻去国外了。
家里又是祁照檐主宰的天地。
只是自从酒吧回来,温鹊语就一直处于低迷状态。
祁照檐收敛自己的欲望,抱她上床,“早点睡吧,别太累了。”
温鹊语的脑袋顺势埋进他臂弯里,难受似的蹭了蹭,说:“我突然有点不想去墨芬了。”
随着她话落,祁照檐捻被子的动作顿了一瞬,“怎不想去了?”
“我怕……”温鹊语的唇色咬得微微泛白,“我怕我的出现,会给我妈造成困扰。”
“你别胡思乱想。”祁照檐疼惜的搂紧她,“你妈妈如果见到你,肯定会很开心。”
“不,她不会开心的。”她如果会开心,当初也不会那般决绝的抛下她。
为了那个陶宋逾,美其名曰要去国外追求更高的艺术造旨。
也因那个陶宋逾不喜欢小孩,她说:“鹊鹊,妈妈其实也很想把你带在身边。但你宋逾叔叔无法接受妈妈跟其他男人有个女儿……”
既然知道陶宋逾无法接受,为何当初还要生下她,难道就为了赌气吗?
那这个付出,未免太惨重了。
“祁照檐,”温鹊语的心口突然阵阵抽疼,“我好像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
“你又在说什么傻话!”祁照檐的口吻隐隐动怒,“我不许你再说这些!”
他其实在害怕,毕竟温鹊语刚住进祁家的那年,整个人都是一脸的厌世颓丧,仿佛对任何事物都失去了兴趣。
让他当时真的很担心她是不是患了抑郁症。
好在后来,她渐渐听进了他的话,也才渐渐的重拾欢颜,又恢复昔日的活泼开朗。
而也是在那个时候,祁家有了从未有过的喧闹和生气。
“明天跟我去发布会。”祁照檐转移话题,切断她那些幽怨的情绪。
“去什么发布会?”
“新品发布会。”
“哦。”温鹊语似乎仍不太热忱,但也没再说丧气话。
只是在入睡前,低低呢喃:“不过,我很庆幸,能在这个世界上,遇见了你。往后余生,我会好好的爱自己,也会好好的爱你。”
“傻瓜。”祁照檐闻言,满目柔情的俯低头颅,寻到她甜软的唇瓣,轻轻的含住,“我也会好好的爱你,在你的爱之上……”
他意犹未尽,温鹊语来不及探究。
下刻,他心思蠢蠢欲动的翻身压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