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黛,大草坪天幕帐篷的氛围灯衍着浅浅桔光。
烧烤的香味四溢。
撒着葱花蒜蓉小米辣的烤生蚝一口爆浆,简直不要太满足。
“学姐烤的生蚝太好吃了,都可以原地开店了。”温鹊语使劲吹捧。
徐茉瓷咬着烤肉,漫不经心说:“你那份是燃哥烤的,要是吃不够,让他再去烤。配料也是根据你口味调的哦。”
“哇,薄燃学长真暖心。”温鹊语听言,朝着坐在长桌另一端的薄燃望去,随口夸赞,“又帅又会烤生蚝。”
祁照檐:“……”
她夸别的男人暖心、帅、会烤生蚝?
嘴边的烤串骤然失去滋味,胸腔涌着一股醋酸难上难下,祁照檐冷冷扯起唇角,“温鹊语,你男朋友也会烤。”
“啊?”
“过来。”祁照檐捉起她手腕,带着她朝烧烤炉那边走去,“哥哥边烤边喂你吃。”
“哦豁,祁总为爱烤生蚝!”马宥听见,瞎起哄。
温鹊语:“……”
紧接着,在满桌的朋友和同事的起哄声中,温鹊语的耳根连同脸颊都不禁一齐泛起薄薄的胭脂红。
她觉得祁照檐这不是要给她烤生蚝,而是要她的命才对。
“你…你腰不疼了吗?”注意到他阔步走路,温鹊语尽量转移话题,使自己的小心脏不要跳得那么快那么乱。
“还有一点疼。”
“既然疼,你还要乱折腾什么,不会好好去坐着吗?”烧烤炉挺高,要站着烤才行,温鹊语担心他站太久会受不了。
可祁照檐却似笑非笑的说:“我若再无动于衷的坐下去,女朋友的胃,恐怕都要被别的男人拿捏走了。”
温鹊语:“……”
果然男人吃醋起来,都是很幼稚的,无论他是十七还是二十七,也无论他性格是成熟稳重与否,而只要他一旦陷入爱情这条河里,他自然就会被框入某个设定的怪圈中。
那个怪圈,俗称恋爱脑。
“没想到,你连薄燃学长的醋都要吃。”温鹊语压低声音说他。
祁照檐把原汁原味的生蚝摆上烧烤架,掐了根小米辣和两瓣蒜头丢进去,说:“你夸别的男人暖心,我能不吃醋?”
“你……”看着他简单粗暴的动作,温鹊语微微瞠目结舌,“你小米辣和蒜瓣,不用剁一下的吗?像你这样的烧烤方式,我还真是想夸都夸不出来。”
祁照檐:“……”
“哈哈哈哈哈。”这时,马宥在旁边非常不厚道的大笑起来,“阿檐,你是想笑死我,好继承我家马桶吗?哈哈哈哈哈,我最近可在做功德啊,别害我把功德笑没了。”
“专心烤你的玉米,多嘴。”祁照檐冷剜了他一眼。
随后,从容不迫的将那两瓣蒜挑出来剁了几下。
温鹊语指挥他,“小米辣也要剁碎,才能入味。还有葱花……”
俩人的小互动,落在旁人眼里,完全就是一副如胶似漆的模样。
薄燃坐在天幕帐篷,灌下一杯冰啤,觉得自己有些贱,竟然越是看见温鹊语和祁照檐在一起,他就对温鹊语越加喜欢,也不知是不是男人天生那股喜欢追逐权势名利与征服女人的野心在作祟,总之他……挺想横刀夺爱的!
“鹊鹊。”他控制不住喊了温鹊语一声。
“啊,什么事,学长?”温鹊语回眸,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