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半天没有挪动脚步,刘一有点不耐烦了“还请二位配合,不要拖延时间。”
“知道了,急什么?”他不耐烦,白桃桃同样也不耐烦“我们的家属都在外面等着,难道不应该打电话通知一声?刘秘书你这么催促让我感觉到事情不对劲啊。”
她故意这么说,只是为了观察刘一的反应。
果不其然,听闻‘不对劲’三个字时刘一的眼神有些闪躲,却还是保持着微笑道“哪能啊,只不过接到老师举报,那我们自然要把当事人叫过去当面对质,也不能平白污蔑了谁是不是啊?”
白桃桃冷眼看着他,心里已经有了底。
在魏芷湘掏出手机打给魏明哲的同时,她也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陆辞,可那边久久没人接听。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她眉头微皱着再次拨通了过去。
转头看了眼魏芷湘,对方同样无奈摇了摇头。
看来也是没接通。
直到走到校长室门口时,电话都没有接通。
无奈,白桃桃只能快速的给陆辞发了条短信去,想着他看到能及时赶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有点慌慌,右眼皮不住地跳动,她总觉得有事情即将发生,而且是很不好的事!
“二位,请吧。”刘一把门打开,给二人比了个请的手势。
白桃桃抬眸瞥了一眼,右上方的门牌上赫然就是‘校长办公室’几个大字。
魏芷湘全程挽着她的手,和她一起走进去的。
一进门,引入眼帘的就是挂满整面墙的奖状证书,还有一块大大的牌匾,上面用毛笔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大字‘授教固有方,桃李满天下’。
再一转眼,看到的正是王梅花还有那个来告发王梅花的学生,当然,还有实验中学的校长,梁永胜。
王梅花站在梁校长的身边,面上得意洋洋的神情,而那个来告发的男同学却垂头丧气的站在一边,听到她们来的动静也没抬起头来。
这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这两人的位置不是反了吗?
不应该告发的人理直气壮,而被告发的人垂头丧气吗?怎么现在成了这幅模样?
白桃桃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对待,先是不卑不亢的点了下头打招呼“梁校长您好,找我们来有什么事?”
魏芷湘有样学样,同样给他道了声好。
按理来说两人的态度这么好,梁校长就算是再不喜她们也会态度好点,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可这个梁校长显然不按常理出牌,闻言竟然是重重的冷哼一声,‘砰!’的一声砸在了办公桌上。
巨大的声响吓了在场所有人一跳,包括白桃桃两人!
“好好好,好什么好?!”他板着一张脸怒瞪着两人,脸色臭得很难看“我们学校怎么就出了你们两个这么大不敬的学生?简直就是有违学生应有的品德!”
他先是不问青红皂白的斥责两人一番,又以一种审问的语气问道“我问你们,是不是你们先冲撞老师在先,恐吓老师在后的?”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既然对方没有想好好交谈的意思,那么白桃桃也不准备对他好言好语。
而是拉着魏芷湘走到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见茶几上还有刚泡好的茶,顺便拿了两个干净的茶杯给自己还有魏芷湘满上了。
抬起来浅酌一口,好整以暇的看了眼火冒三丈的梁校长,慢慢悠悠的道“说完了吗?没说完继续说。”
“你……”
“你们这是什么态度?知道眼前这人是谁吗?这可是我们实验中学的梁副校长,更是我们国家文学协会的重要成员!请拿出你们该有的态度来对他,给我放尊重一点听到了吗?!”
梁校长还没说什么呢,王梅花这个嘴替就忍不住叭叭的叫出声,那态度别提多趾高气昂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那个副校长呢。
梁永胜却不见多高兴,面色阴沉的瞪了眼王梅花,可惜正满心得意的王梅花爱你没有注意到。
“哦~,原来是梁副、校长啊。”白桃桃放下茶杯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话音里更是加重了‘副’这个字,因为她能看出来,梁永胜很排斥副校长这个名头。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扎梁永胜的心!
“梁副校长,真是久仰大名,没想到您不仅是一校的副校长,更是文学协会的某重要成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她明夸暗贬,在场除了王梅花和魏芷湘以外,大概全都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梁永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有了铁青的趋势,而那个一直垂着头没有抬起来的男同学更是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白桃桃随意扫了眼他,竟从他的眼里看出了几分报复后的快感。
“知道了就好!看来你也不是完全眼瞎嘛,还不赶快上前来鞠个躬好好的打招呼,这么多年来的学识和教养都去哪了?”她自顾自的道“哦对,你们这些从山坳坳里出来的人能有什么学识和教养。”
她一脸嫌弃的盯着她们俩,还不忘大发慈悲的道“既然如此,那我身为教书育人的人民教师,就不得不好好的教育你们一番…在见到长辈和老师时,就应该拿出最恭敬的态度来对待他们,更何况坐在你眼前的还是副……”
“你闭嘴吧!”梁永胜忍无可忍的打断他,眼角气的一抽一抽的“我还坐在这呢,哪有你说话的份?”
王梅花瞬间闭嘴,像只鹌鹑一样躲在他身后“好的,梁副……”
“副什么副?叫我梁校长!”梁永胜恨铁不成钢的轻斥一声,转头怒瞪了她一眼“不会叫就别叫,给我闭嘴就行了!”
王梅花赶忙道“是,梁校长。”
她还想狐假虎威的,可梁永胜压根就没给她那机会。
她憋屈的不行,只能在他身后使劲的瞪着白桃桃两人。
“你这女娃好生伶牙俐齿!不是我先问的你们吗?怎么成了你问我去了?”
这种不受控的感觉让他很不是个滋味,明明他才是一校之长,而她们只不过是一个来求学的学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