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具体的作战机会,李到私聊发送给了宁蓉蓉。
宁蓉蓉明显是看见李到发送的信息,背对着他的身躯晃动了一下,但并没有其他动作。
“在格鲁乌身上的净化效果得到了稀释,我们需要正面对敌,宁大小姐,现在还是别和我较真了。”
李到低声说着,看似在自言自语,其实言语中已经有了服软的态度。
见宁蓉蓉没有反应,李到继续说道:
“哦对,我忘了,你好像听不见我说话。”
“真是可惜啊,本来还想好好和你道个歉的。”
“这样看来,你貌似无法参与战斗了,但是没事,我来保护你...”
李到说的兴起,还要在说些什么时候,墙边的宁蓉蓉突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李到,神情冷艳,朱唇轻启的说道:“我宁蓉蓉不需要任何人保护,什么时候动手?”
这突然的变故吓了李到一跳,看宁蓉蓉一副冰山美人的姿态,李到一阵懵逼。
好家伙,这女人是不是精神分裂啊,怎么说变就变。
估计宁蓉蓉心里的火一时半会无法消除,李到也不再纠结道歉的事,旋即掏出来了背包中的【诅咒烟雾】。
“不着急动手,先研究明白这个烟雾该如何使用。”
拇指大的玻璃瓶子,里面灰色的烟雾不停地翻腾,瓶口被一个小小的木塞封住。
李到翻来覆去的看着物品介绍,却找不到任何的使用方法。
“按理来说,炼金师的道具直接使用就好,系统不会在这使用方法上面给玩家设置困难。”
宁蓉蓉目光飘忽,眼神游离,看都不看李到一眼的说道。
这一幕在李到眼里有点好笑,心想任凭你是什么总裁会长,说到底不还是个小丫头,这么一会就破功了。
“之前,兜古离宫给了我一瓶可以隐藏仇恨的烟雾,使用方法是直接摔碎即可,但那是一次性的道具。诅咒烟雾是可以充能的,摔碎这种方法应该不适用于此。”
“那就将它打开塞子塞进boss嘴中!”宁蓉蓉高声道。
“额...我觉得行,但是...怎么塞他嘴里?”
“你不是梁山的团长么?”宁蓉蓉这次终于正眼看他了,歪着脑袋,十分调皮的说道:“你想办法啊。”
李到无语,这个结论他还真的没法反驳。
打开通讯器,李到在聊天面板中先行确定了众人的位置。
追风少年在村庄入口处的水井底部,暂时安全。
兜古离宫就比较惨了,被追风推进一个屋子里面之后,觉得不太保险,便藏身在屋外的一口大缸里面,结果那口大缸是个腌酸菜的缸,现在他浑身上下都是酸菜味。
“老大!我受不了了啊!这游戏Npc怎么也会腌酸菜,咱们到底什么时候动手?!”
李到透过缝隙看着仍然在拉怪的黄宝儿,又看了看即将陷入黑夜的天空,坚定的说道:“再等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后,宝儿将怪拉到村庄的中央空地,我们立刻动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格鲁乌作为被强化之后的恶魔族boss,实力浑厚,每走一步都地动山摇,由于有着【摧毁】的特性,只要是他路过的地面,都被踩出了一个个深坑,无法复原。
宝儿手持【圣息】在距离格鲁乌四五十米的前方跑着,时不时的回头看向boss,保持住安全距离,同时还要稳定住boss的仇恨,防止他放弃追击前去击杀其余队友。
现在已经拉怪三四个小时了,长时间的高度紧张让宝儿有些精神疲惫。
再一次拐过一处房屋的拐角,她站定下来稍稍喘了一口气。
天罚完美的生物模拟系统,让黄宝儿头上流下了一滴汗珠。
“宝儿,现在怎么样了?”
通讯器内传来李到担忧的声音。
本是劳累的黄宝儿听到李到的关心,嘴角泛起甜甜的笑容。
“稀释越来越严重了,不过宝儿还可以坚持,这头大笨牛追不上我的。”
只要一想到李到,黄宝儿就会莫名的开心,感觉为他做什么都值得,她不由腹诽,难道自己真的是恋爱脑?
可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危机感笼罩在黄宝儿的心头,她下意识的向前方一个踏步,下一秒,原本靠立的房屋墙壁即刻破开。
“轰——!!!”
焦黄色的土墙受到了一股巨力,石砖飞溅的轰然倒塌,由于失去了支撑墙面,这一个不大的民居也开始变得摇摇欲坠。
宝儿大惊,她马上明白是boss有了动作,不敢大意,继续向前跑着。
格鲁乌的身躯从大量烟雾灰尘中现行,恐怖狰狞的牛头冲开烟雾,拳头大小的血色双瞳紧紧盯着前方渺小的阿兰贝尔。
“李、李到哥哥!不对劲,这个大笨牛开始攻击了!”
开始攻击?
李到得到消息,眉头紧皱。
难道是拖得太久,boss也变得不耐烦?
梁山群聊中的众人立刻开始分析起了这一情况。
李到:“boss突然释放攻击,难道是机制再一次改变?”
追风少年对此进行了否定:“不应该如此,宝儿已经拉了几个小时的仇恨,其中没有多余的操作,如果要变,早都变了,我估计是boss的智能自动进行攻击行为。”
李到、兜古离宫:“什么意思?”
追风少年:“狂三老弟,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一个事情。”
李到:“什么?”
追风少年:“随着游戏进度的加剧,天罚中的一切,不论是Npc还是怪物,都越来越像真实存在的?”
此话一出,李到心神猛地一阵。
是啊,是啊!
不论是暴风城的城主杨·斯蒂庞克,或是邀月城的辛迪尔,他们的行为根本不是一般智能可以做到的。
更明显的,便是【断桥残影】副本里面的恶魔侍卫拜迪,他的行动根本没有按照原有的设定去运行。
李到不由想起了之前胡海平和他说过的话。
难道这天罚,真的是一种存在的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