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走到头了!”
商淮南两人相视一眼,露出个默契的笑容。
周围那些深受重创的商族人,亦都是血液沸腾,满脸的振奋之色。
在商族,共有四座楼阁。
他们所属的碧海阁,虽称不上最强,但阁主商淮安,却拥有着四阁之中,数一数二的实力!
在他们看来,只要阁主出手,就没有解决不了的敌人!
“夫人,这个商淮安应该不是楚先生的对手吧?”
感受到前方传来的滔天压力,帝族十八护卫也不约而同胆突起来,“就算他有四品的《天水》,但楚先生,还有规则之力作为底牌!”
话是这么说,可他们的口吻一点都不硬气。
纳兰千柔同样也捏着一把冷汗。
“听说,商族对规则之力的开发,在各大王族中堪称领先。”
“三年前,他们就涌现出数名继承者,均可以在神驿中汲取规则,锤炼修为!”
“只希望这些继承者里,没有这个商淮安才好!”
闻言,十八护卫的脸色更难看了。
而下一秒,商淮安优雅的伸出手,似是蜗牛一般,朝楚云的方向辟出一掌。
可就是这轻飘飘的一掌。
虚空中,骤然幻化出数十把液态刀环,嗡鸣旋转,杀意沸然。
光是这一手,就看出他的修为,远远碾压商淮安那两名天下行走。
若是帝族还在,也没有谁,能如他这般把神通奥义信手拈来。
“总算是有点意思了。”
楚云唇角一扬,周身鼓动,同样暴沸的罡气,瞬息幻化为几十柄裁决之剑,迎接那些努啸斩来的液态刀环。
在他得到《裁决》以后,还是第一次凝聚这么多的裁决之剑。
可见,商淮安也让他感到了不少压力。
但具体是多少,也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轰!
双方刀剑滔天对撞,刹那间,虚空震荡,光芒闪耀!
观战众人不仅要紧闭双眼,甚至要动用罡气封锁视觉,才能保证不被这些强光所伤!
等外界的声响终于羸弱下去。
他们才小心翼翼睁开眼眸,却骇然发现,原本的战场之中,已经是空空如也了!
“快看,他们在那!”
商淮南最先发声,一双眼睛,早已经写满了震撼。
众人循声望去,也都呆立当场。
只见两道身影伫立高空,身体周遭,神通幻化,招招式式,皆有翻天覆地之能。
“这也太夸张了吧!”
帝一惊呼出口,“我从没听说有哪种神通,可以让人飞起来的,这还是常人的手段吗!”
“当然不是!”
“他们所用的,是规则之力!”
“只有继承规则,才有可能脱离天道的束缚,与天齐高,与地齐寿!”
纳兰千柔喃喃开口。
各种情绪在她的脸上交织,变幻莫测。
看到楚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把规则之力运用到这种地步,她已经振奋的无以复加,可问题是,商淮安同样也做到了这一点。
虽说商淮安只是个继承者,远不像楚云那样,直接把规则镇压,抽取使用。
可商淮安显然更有经验啊!
这一点,从两人飞行的状态就能看的出来!
商淮安平稳丝滑,而楚云,身形摇晃,显然还在适应!
唯一能让纳兰千柔些许心安的是,迄今为止,两人的战斗手段都还是神通。
楚云这么做,是因为他要适应规则之力。
而商淮安,显然是有别的原因。
纳兰千柔分析,很大可能是商淮安借用的规则之力并不够多,必须要节省使用才行。
“小子,你作为表世界人,能有此等成就,实在是令人震撼。”
又一次狂轰滥炸之后,商淮安忽然露出一抹赞赏之色,“不如这样,你来我商族修行,我必当竭尽所能,把我对规则之力的了解,全都传授于你!”
地面上,商淮南两人不禁怔住。
这怎么打着打着,商淮安还剩出了爱才之心?!
换作别的表世界人,收下倒没什么,可楚云,这是灭掉帝族的罪魁祸首啊!
怎么能把这个祸害带回商族!
“不好!”
商淮北猛然猜到了什么,“肯定是来的匆忙,长老只借取了小部分规则之力,所以才出言示好,想要化干戈为玉帛!”
商淮南闻言亦是色变。
对继承者来说,规则之力始终是一种工具。
而且,是一种很烫手的工具。
在体内存放的久了,非但没有好处,反而会造成严重的反噬。
毕竟,借用规则之力的代价,是他的修为或者生命。
虽然商淮安猜到了此次会有大战,提前去商族神驿借用了部分规则之力,但他也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的凶险。
所以他只借了很少的规则之力。
保持飞行,已经是不小的消耗了,如果再拿来战斗,恐怕支撑不了多久,就会用掉所有的规则之力。
“楚先生有机会!”
纳兰千柔同样猜到了这一点,顿时间精神大振,提声喝道,“商淮安所带的规则之力不多,楚先生,别再用神通跟他互相试探了,直接用规则之力压制即可……”
“给我闭嘴!”
商淮南怒喝一声,威压冲天而起,当即就把纳兰千柔的声音盖了过去。
天空之上,商淮安亦是眉头深皱。
瞳孔中闪烁厉色。
“这个贱人!”
“嘴里放干净点。”
楚云没好气道,“况且,我又没打算用规则之力欺负你,你在这儿急什么?”
“什么!”
商淮安眉峰一紧。
眼神中,既有不解,也有错愕。
“你既然看出来了,为何不尝试用规则之力战斗?”
话刚出口,商淮安就想到一种可能,心神之中震颤不已,“等等,你故意用神通与我周旋,是在享受战斗,小子,难道你觉得,你百分百能胜过我是吗?”
“这你就想多了。”
“这种级别的战斗,对我来说,还远远谈不上享受。”
“我只是,第一次使用规则之力飞行,暂时还需要适应而已。”
对楚云来说,他习惯了站在地面打架,这猛地悬在空中,着实有点别扭。
至于商淮安,只是他适应飞行的一个陪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