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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冬规规矩矩躺在软榻上,瞧着有些不情愿,加上那句“请自便”,明显带了小情绪。

不管是之前孟小冬有些神经质的话语,还是当下的态度,秦海都没放在心上,一个还没长大的女孩子,和她一般见识就没意思了。

秦海走到软榻旁,把孟小冬的腰往里面挪了挪,再看孟小冬的脸时,那表情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明明画着男妆,非得做个咬下嘴唇的女儿状,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奇奇怪怪的。

“你忍着点哈,可能会有点疼,不过很快就会好,到时候别乱动,不然后果很严重。”

言罢,秦海左手开始抚摸孟小冬的粉颈,手上的力道很奇怪,不像是寻常的抚摸,倒是有点像按摩的那种揉捏手法。

紧闭着眼咬着嘴唇的孟小冬以为秦海一上来就会放大招,哪知道会从脖子开始,不应该是前胸嘛?是不是捏错地方了,还是嫌弃自己缠了裹胸显得不大?

亦或者是这位秦爷的爱好和其他人不一样?

脑子里胡思乱想的孟小冬以为秦海很快就要有所动作,揉捏脖颈只是前戏中的某种小癖好。

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不管等会多痛,她都会忍耐住不发出一丁点声音。

结果等来的却是脖子上突然感受到被尖锐的东西刺破时的疼痛感,发现事情不妙,孟小冬猛然睁开眼,才发现秦海的手里居然捏着银针在给她针灸?

不是说好的挑彩头吗?不是让她忍着点吗?所说的疼是这个?

“秦...秦爷...”

孟小冬开口正要说话的时候,秦海的左手轻轻的放了一根食指在她的两片粉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先别说话,疼的话忍着点,一会儿就好了。”

秦海的一句话直接把孟小冬心里的疑虑给扫的一干二净,心里只骂自己想的太复杂,原来秦爷是这种人,根本不是她道听途说的那些恶心金主。

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孟小冬的整个精神和身体也迅速放松下来,整个脖子也不再保持之前的僵硬状态,跟没了骨头似的任由秦海拿捏。

随着秦海一针针刺入皮肤,孟小冬明显的感觉到喉咙里舒服了许多,因为只有半个月的时间跟白玉琨学习技巧,还要抽时间给婉容和文秀教习基础,她的嗓子基本上只有睡觉的那六个小时能得到休息。

高强度的使用嗓子,导致今天起来的时候嗓音很是浑浊,要不是喝了几次香油,估计上台都够呛。

只是这种问题,秦爷是怎么知道的?

躺着的孟小冬只是痴痴的看着秦海,不说话,也不反抗,任由秦海手里的银针一次次扎在她的脖子上。

当秦海的手法越来越细微精准的时候,孟小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折磨。

仿佛喉咙里灌满的蚂蚁,那种酥麻的痒痒感,恨不得立刻马上罐下去一壶滚开的热水。

越是奇痒难耐,越是让人浑身不自在,身体不由自主的扭动,双手也是紧攥着软榻想要将其撕破。

孟小冬知道此时动作很不文雅,甚至可以说有些风骚,可是她真的没办法禁止身子不动,完全控制不了。

而且随着秦海更加细微的旋动针头,包括头皮,耳蜗,脸皮,胸口,腰肢,甚至隐秘处都被某根神经同时牵动。

秦海的手指微微一动,那根神经就如琴弦一般剧烈颤抖,孟小冬的整个身体就会开始炙热和颤动。

以至于这种复杂的感觉太过难忍,咬着嘴唇的孟小冬还会不断的从喉咙里发出频率不一,波长不一,起伏不一的各种嘤咛声。

听见自己发出来的声音,以及各个身体部位的反应,孟小冬羞耻的无地自容,如果可以,只想一头扎进地面,永远也不要出来见人。

一开始还以为秦爷会怎么样怎么样,结果呢?现在那种奇妙的感觉席卷全身,隐隐约约的还有些渴望秦爷对自己那样。

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想这种事情,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好奇怪啊...

就在孟小冬快要被自己折磨崩溃的时候,突然喉咙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感觉有什么被割下来似的,猛烈的抬手捂着嘴咳嗽起来。

咳嗽了十几声,已经坐起来的孟小冬看着手里捧着的混合液体,肉眼可见的发现了一小块褐色肉球一样的东西,还有一些白色的丝状物。

见孟小冬没有咳嗽了,帮其顺了顺后背,秦海才起身从房间角落里拿起脸皮,倒上一些温水,端过去让其清洗。

又倒了一杯放着不知名草药片的热水递给孟小冬,让其趁着水温比较高快速喝下去。

唱戏的人都知道喝热水能起到开嗓润肺的作用,喝香油也能起到保护嗓子的效果,孟小冬也没有多犹豫,直接分三口,将一杯还有点烫嘴的水给喝光。

“你的嗓子里自小就有一块息肉,也就是你刚刚看见的那团肉疙瘩,这种息肉还不是从你身体里自己长出来的,而是你小时候吃了什么尖锐的东西刺在嗓子里没取出来,久而久之形成的息肉包,平时也不会对生活和健康有什么影响,但是总觉得有什么异物如鲠在喉,导致你的嗓音会出现偏差,声带不能完全正常的产生正确的震动发音,刚刚通过针灸帮你微调了声带区域,那坨碍事的东西也取掉了,休息一下你可以试一试自己的嗓音,应该会有不小的改善。”

秦海一边说,一遍继续坐在旁边给孟小冬的脖子进行揉捏按摩,不仅可以帮其祛除针灸后的不适感,也能活络肌肉帮助其开嗓等。

秦海这一系列操作加上详细的解释,把孟小冬感动的一塌糊涂,眼框子里瞬间湿润,秦海要是再继续说下去肯定会呜啊一声哭出来。

感受着秦海这种如同亲人一般的细心呵护,孟小冬心里之前的那些小心思和小情绪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对秦海的感觉瞬间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已经完全没有言语能形容她现在的心情了。

“有点感动是应该的,但不要哭啊,不然妆就花了,一会儿还得重...”

秦海的提醒还没说完,孟小冬再也拦不住眼眶里的泪水,哇的一声泪洒当场,耸着肩膀哽咽道:“秦...秦爷...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从小到大...辗转武汉、上海滩道津门,就没一个人这么在乎过小冬...真...真的...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上过心这么好过...我...我...我还以为您跟那些人是一个样子...哇...”

也不知道孟小冬想起了什么悲伤的事情,也不顾形象,一把楼主秦海的脖子,靠在他的肩膀上嚎啕大哭起来。

孟小冬的大概身世秦海是知道的,与那钱蕊一般,除了走的路子不一样,童年都是在颠沛流离中度过。

如那江上浮萍一般,转恐离亭留不住,须臾轻散到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