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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威莫名其妙的离开天乐楼,让李奇心里有些不踏实。

和常玉林打了声招呼便匆匆离去,回到家没一会儿,就收到了手下打探回来的消息。

严威手下的高怀亮在雀舌楼吃了瘪,听消息说高怀亮什么都没干,跟着去的人就失去了战斗力,他自己也是第一时间跪地求饶,秦海到底使用了什么手段,现场那么多人,没一个人知道。

捉摸不透其中奥秘的李奇把这事儿给家里的老爷子李万青讲了一遍,李万青听的时候直皱眉,手里盘的核桃也停了下来,面露疑云,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事儿。

作为在宫里见过世面的老人,李万青在听完大儿子的讲述之后陷入了沉默。

良久,李万青才说道:“自古以来,咱们华夏人都讲究一个传承,就拿咱们学医的来讲,极为注重这一点,古时候有江湖之说,再往前倒腾,有各种各样的玄之又玄的东西,在宫里呆了大半辈子,能人异士见过不少,像你说的那样,还真的闻所未闻。”

“不近身便能制服对方,方法有很多,我也见过一些大内高手使用过,例如迷魂香、迷魂汤、迷魂粉,一些特制的暗器,都可以达到远程制服对手的效果,但是很难做到你说的那样。”

“你不是说那秦海与每个人都接触过后,那些人才缓解吗?常人看不懂,我一听就能确认他用了暗器之类的东西。”

“你是知道的,人生有许多穴位,对应这些穴位,通过一定的技巧,是能够出现匪夷所思的效果的,例如让人全身无力、麻木、疼痛等等”

“那秦海一开始我就觉得有些诡异,手上肯定有一些手段,现在看来,咱们还是小瞧他了。”

“严副官对你这次的行为肯定有所不满,那秦海的事情你别掺和了,我让其他人去对付就行了,你去库房看看,在严副官出发之前去送点礼,别因为这件事把路子断了。”

李奇心有不服,奈何技不如人,老爷子都这么说了,他也没办法,这次吃了个大亏,等有机会了一定要找回来。

当即去了库房,寻了一盒极品虫草,与老爷子说了一声就回营地去了。

一路上李奇心里都有些忐忑,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严威的质问和怒火。

严威离开天乐楼的时候其实已经把李奇给忘了,他的第一反应是去军长家里承认错误,这事儿他是真马虎不得,冯帅的夫人一旦吹吹枕边风,作为军长的胡景冀也不好不撸他做作样子。

一进胡景冀的家,严威就跪在地上,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正在和几个姨太太打麻将的胡景冀倒是没怎么在意这件事。

让严威先起身,说他能第一时间来认错,没把事情闹大,就已经进步不少了,要是换做一个带兵的兵头,这事儿怕是不好善了。

搓着麻的胡景冀一心二用,给严威开始上起了当官为人的课:“在华夏的官场,自古以来都讲究一个中庸,这个庸不是废物的意思,也不是不作为的意思,而是审时度势的能力。”

“你今天的做法很符合当下我们二军的实际情况,如果你亲自带人去抄了人家茶楼戏园,对于我来讲不算个事,但是对于二军的大局来讲,你如果那样做了,就是万死不能谢罪的下场。”

“知道为什么我和孙军长甘愿做冯帅的左膀右臂吗?不是因为我们两人的实力不够,也不是资历声望不够,而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这世道波橘云诡,你方唱罢我登台,其实都是在给他人做嫁衣,咱们屈居人后,不去争抢那个头名,有能者居之嘛,咱们舒舒服服的做个千年老二,不快活吗?”

“你马上要跟着队伍去河南,那是冯帅安抚我给出来的一块肥肉,到时候做一方诸侯,坐看风起云涌,我自岿然不动,不惹事,不挑头,闷头赚钱才是正经事。”

“何况那秦海的事我听过一些,就连我夫人和姨太太都去从他那买了难得的药材,你以为这样的人,就没人去调查他的背景?就没人去试探他的虚实?”

“只有那些满清遗老自觉着高人一等,以为谁都好欺负,你想想一个普通人,身怀重宝,那么多厉害的人物,白的黑的,能不眼红?”

“你是我一手培养出来难得的人才,话就说到这里,怎么做自己去想吧。”

胡景冀挥了挥手,严威恭敬的敬了个礼,出了府邸,取了一箱子大洋,带着高怀亮和一个侍卫,轻车简从的朝雀舌楼驶去。

刚刚胡景冀的那一番话,严威不可能听不懂,前面是在批评他不懂得收敛,差点成为枪打出头鸟的大冤种,后面是给他揭秘了秦海的神秘面纱,虽然没有明确的说出秦海的具体身份,他心里也有谱了。

从胡景冀家里出来的时候他身上其实都湿透了,有一种后知后觉,险些酿成大错的觉悟。

就像胡景冀说的那样,一个普通人,开个药房,全是狠货,在这个年代,只有一个下场。

而且那么多高官和军队的夫人太太去捧场,当真只是为了卖他的药材?

严威刚离开,屋子里搓麻的声音哗哗啦啦直响,坐在胡景冀对面的夫人钟氏好奇的问道:“老爷你让我去买的药材我让人看了,的确是极品,只是咱们花这么多钱买这些药材,有什么用?我看孙岳的太太眼睛眨都没眨一眼,几十万就花出去了,咱们才花小十万,会不会不太够啊?”

胡景冀猛嘬一口香烟,摸了一把身边的五姨太,笑呵呵道:“孙岳这钱花了能保命,我们过些天就去河南了,聊表心意,是个意思,让别人知道咱们有眼力劲儿就行了。”

五姨太娇哼一声,躲掉胡景冀的魔爪,好奇道:“我怎么听不懂大姐和老爷说的话,老爷说的别人是谁?”

胡景冀一秒便脸,啪一巴掌甩在五姨太的大腿上:“你一娘们儿,不该问的别问。”

深得中庸之道的三姨太见老爷变脸,立马打圆场,把话题撇开,说最近天气好,让五姨太明天陪她一起去瑞蚨祥做几身春夏穿的旗袍,问胡景冀喜欢什么样的,好按着老爷的喜欢去定制。

胡景冀给三姨太投去一个赞赏的眼光,脸上迅速堆满的笑容,捏了一把三姨太的下巴:“还是三儿懂老爷啊,今年运势不错,就不要挑大红大紫的布料了,马上又要打仗,节约一点,少用点布料,越少越好...”

麻将桌上重新回到其乐融融的氛围,严威坐着车一路疾驰,很快也赶到了雀舌楼。

因为高怀亮的捣乱,晚上的表演被迫中止,现在已经是人去楼空,除了打扫卫生的伙计在忙碌,看不见一个外人。

见高怀亮又来,一楼大厅的袍哥伙计立马紧张了起来,有人还故意看了一眼门外,还以为对方带了大队人马报仇来了。

严威也不在乎这些伙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为,态度很随和的说道:“麻烦哪位兄弟给通报一声,说国民二军副官严威来与大东家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