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轩摸着下巴问，“偷国师家的面粉送给国师？！”
杨剑舞脸上放大的笑容戛然而止，埋头收拾监视器，临出空间前丢下一句。
“对！就是给国师送面粉！”
两人半信半疑，也不敢多问，她说送就送。
杨剑舞带着女子们走出阵法，在天快亮时赶到南越边境的一个小镇。
自从被关在暗牢里，她们每日只吃到少量的食物，现在已经快步走了约一个时辰，都是筋疲力竭。
“你们在这等我，我去给你们买些吃的。”
“谢谢姑娘。”
……
为了避免人注意，杨剑舞在离开众人视线时，往身上套了一件南越特色的外衫。
天将明的街道笼罩着一层深蓝色，早点摊子前，老板忙着擦拭方桌，笼屉里蒸着热乎乎的包子，浓浓的烟火气息。
“老板，来三十个包子。”
“哟，客官要这么多呀，那您得稍等一下了，笼屉里的很快就熟了。”
老板一听，顿时眉开眼笑，一天的第一单是大户，全天的生意都会很好。
“好的，老板！ 您这摊子这么大，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尚可尚可，咱们镇小，都是街里街坊的，大家都很自觉，我也不费什么心。小哥是外地来的吧，对咱们这不熟悉也正常。”
“是呀，来玩的，那你们镇还不错呢，我从南边来时，那边可没你们这里好，治安也差，听说还有家里丢闺女的呢。”
老板一听很惊讶，“啊？是哪里？我们这儿的乡镇距离不算远，有什么事两三天就传开了，不曾听说有家里丢闺女的！”
杨剑舞故作回想，其实是在思考南边有哪些庄子……
“好像叫贺家村。”
“贺家村？那不应该呀。”
“为什么贺家村不会有丢闺女的？”
“小哥不知，贺家村是附近比较穷的村，那里时常有卖女娃的，若是有谁家丢了闺女，还不得闹得周边都知道。”
“这样啊，那应该是我记错地方了。”
老板笑呵呵道：“小哥，咱们南越地界还是很安全的，你若是听说有丢闺女的，多半是东篱，尤其是交界处的村庄，时常会有女娃丢失，太乱了。”
“老板了解的真多呢。”
“嗨呀，做生意的，就得耳听八方，要不，我也没话和小哥在这说这么多话呀，哈哈。”
“老板真健谈，您以后的生意肯定会做大的！”
“哈哈 ~借您吉言，来，包子好了，我给您装上。”
“好，谢谢老板了，您这有水囊吗？”
“有是有两个，就是用过的，你是想要打水吗？”
“是，水囊不小心遗失了，这会子尚早，铺子还没开门呢。我多给您点钱，麻烦您把水囊清洗一下卖给我。”
“那行，您稍等！”
“好嘞，麻烦您啦老板！”
“好说好说，我去去就来！”
“嗯。”
与老板告辞，杨剑舞带着热乎乎的包子回到女子们等待的地点，将包子分给众人。
“水囊只有两个，大家传递着喝。”
“是，谢谢姑娘。”
杨剑舞看一个年龄稍小的丫头吃的急噎着了，上前替她顺顺气。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小丫头擦擦嘴角，把食物咽下去才哽咽道：“谢谢姐姐，我实在是太饿了。”
“你们在暗牢里没饭吃吗？”
几个年龄大点的低下头，只顾吃包子，装作没有听到。
小丫头看了其他人一眼，继续道：“有是有，就是不多，得抢着吃……我抢不过她们……不过我理解的，大家都是想活下去。”
杨剑舞有些心疼，替她捋捋头发，若是没有救她出来，岂不是……只能说国师太禽兽了！
“现在安全了，姐姐们也不会和你抢了，慢慢吃。”
“嗯，谢谢姐姐！”
小丫头道完谢，继续吃着手中的包子。
“对了，你们都是哪里人，家住哪？”
一路上杨剑舞与女子们渐熟，这会子说话也都不拘谨了。
“我是东篱人，家就住交界北边的渔村。”
“我也是东篱的，家在汉陵郡。”
……
“我是南越的，就住在贺家村。”
应话的是之前说被家中卖掉的女子，想来国师的原则是，对东篱人就抢，对南越人就花钱买……这国师还真是偏心到家了。
“小丫头，你是哪儿人？”
“我不知道……”
“姑娘，她年龄太小，恐怕还不知自己是哪个国家的……”
杨剑舞点点头，表示明白。
“我还有事要办，不能在此久留，这有一些银两，你们平均分配，各自回家吧。”
“谢谢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