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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世界:五、所谓疼惜

“天儿。”

太白罗浮宫,霓千丈低咳一声,道:“怎么跟尊上说话呢!没大没小!”

霓漫天就嘟了嘟嘴,没再说话。

白子画低头小啜一口清茶。

蓬莱掌门很识趣的带着女儿告辞,又转头迎上了不远处风度翩翩的玉浊峰之主温丰予。

………………

耳边须臾静谧许多,睡梦中的妖尊嘤咛一声,本能调整了一阵睡姿。白子画见状俊眉微蹙,莹白如玉的手掌哄孩子一样在渺落背后轻抚。

妖尊大人不为所动,巴掌大的小脑袋上,眼睛依旧睁不开,却很执着挪来挪去,像在寻找什么。

终于,男子沉缓有力的心跳,更近、更清晰的传入耳畔,渺落才复安宁。又沉沉睡去。

亦真亦幻的梦境里,是澜风断线珠帘般的泪、琉夏出谷黄莺似的笑、绝情殿的风和云、长留山的花和月……

——————————

【数百年前】

白子画教导渺落的第一课,倒并没有特立独行、推陈出新、别出心裁弄什么疑难。就是仙界流传多年的正统基础课——御剑飞行。

他没有料到,渺落也第一次发现:这御剑飞行看似简单,实则对她是真滴难……

{此方世界上古诸神脑袋全部锈木了吧!闲着没事订立什么:神阶之下不得御气飞行的法则!图啥!啊???!}

灵光四溢的断念剑前,渺落抽了抽唇,尝试抬脚踏上那灵剑散射、犹如实体般的剑芒。然后控制剑体飞行,试图让剑带着自己的身体飞。

然后……

剑倒是成功飞起来了,就是才飞出去没多远,她人就忘记同步动了。

渺落:“……”

其实这真的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天上太冷风太大。只见,那狂肆的寒风吹动渺落如墨的青丝,往她白皙如凝脂的俏脸上糊了一片!糊的渺落眼睛都睁不开了。

如是情状,那渺落肯定是要支起灵力罩防风的。然后,她人就立在风里理了理头发的功夫,脚底下的剑就跑了!跑了、跑了……窜的那叫一个快啊!

所幸妖尊大人的反应速度也很不慢。

但见渺落眼一闭、心一横,纤腰一拧,干脆就着风势如雨蝶坠落。惑神诀在无声无息间使出,白子画只觉自己大脑空白一霎,身体便似有了自己的思想,飞身上前接住了她。

“多谢老师相救。”

清淡悠远,仿佛雪后青松,又似檀木佛香的气息萦满鼻息,渺落一手拍着自己胸脯,惊魂未定的娇怯可怜。一手扶住白子画肩膀,借力从他臂弯之间站直身体,柔柔笑道:“奴家天资愚钝,老师受累了。”

“万事开头难,”白子画道:“你第一次接触御剑,能够驾驭灵剑飞起已是孰难可贵了。”

——————————

【现世】

“尊上。”

霓氏父女来了又走,但他们的先行之举却给予了旁人莫大鼓舞。花千骨抬头凝视着眼前纤尘不染的上仙——这是他们第四次见面。

“承蒙尊上此前数度相救、又悉心教导……我自己做了一些小点心,想请尊上尝尝,尊上吃一点吧?”

虽然五谷杂粮有碍清修,高阶修士要么餐风饮露,修炼辟谷。要吃东西也只会吃一点灵果解渴。但,花千骨看了眼白子画面前的桌案,那些放在外界价值不菲的千年朱果、雪梨,白子画完全都没动一点……所以,或许他会接受自己的心意?

{点心、吃……}

渺落青丝掩映下,玉白的耳朵微微颤动。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词。红润的唇瓣就不由自主做出了吮吸的动作。

妖尊大人不辟谷,她是要吃饭的!

而白子画最近几天因为妖魔界宣战一事,都被人留在长留主持大局了。家里都没人做饭了!

“不必。”

白子画没什么食欲,不想吃。

花千骨闻言不由有些落寞。她只是想要谢谢他而已,如今却连这样一点点微薄的心愿都不能满足。

等到以后他们离开太白、回到长留,相见的机会,会更加渺茫吧?

毕竟,她入了长留也有几年了。却只在上次仙剑大会时,遥遥见过白子画一次,连话都没能说上一句……还不如茅山两次大劫,她两次被白子画所救时,与他的接触多。

从前听人说,尊上是修为达到了上仙的瓶颈,故而闭关寻思突破仙境九重天之法去了。所以才卸任了长留掌门,难觅仙踪。也有人说,是他本心淡漠孤高,不喜凡尘琐事,所以才隐居多年。

(嗯,长留上仙和妖尊大人间,为世不容的恋情,当年虽然闹的很大,可这都过去几百年了。在摩严有心避忌的前提下,一般小辈当然全都不会知道。)

可儒尊笙箫默在大庭广众下亲口叫出的嫂子不会有假……原来,所谓的超然红尘,是携手红颜,不羡鸳鸯不羡仙……

花千骨咬了咬唇,心中酸涩,却不知来由。

这时候,闭着眼睛的渺落忽然头也不抬的只以神识念力,挪了花千骨手上一枚桃酥到嘴边,浅浅咬了一口尝味。

感觉没有平常(白子画做的)好吃后,又失去了一点进食的欲望。很自然的就把桃酥扔到白子画嘴边,示意他别浪费粮食。

女子欺霜赛雪、皎若银月的皓腕轻抬,水葱似的手指掩在唇边,软软打了个哈欠,才要继续睡了。

白子画见状俊眉微蹙,但却很是习以为常的接过那缺了道口的桃酥,咽了下去。又掐了个除尘咒,将自己沾了酥渣、染了油污的襟边衣摆清理干净……

做完那一切后,他平静的道,“渺渺一时失礼,教花掌门见笑了。”

是的,掌门。

花千骨:茅山清虚道长临终前所收的关门弟子,被托付了一派传承重任的孩子。虽然年纪很小、修为很低,但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她和白子画同辈。

“没有没有。”花千骨闻言连连摆手,藏住心绪,强笑说道:“妖尊大人能喜欢我做的点心我很开心呢!”

被刚刚贴脸刮过的除尘咒搞清醒了,还没再度睡着的渺落,语气微凉,带着挥之不去的轻傲道:“那倒也没喜欢。”

只是贪食是人与生俱来的恶性。所以她听到有吃的就想要吃而已。

白子画居然还说她失礼……嗯,花千骨说了要给白子画的,那不就是她的么。所以她直接拿了来咬一口有什么不对?

“渺渺!”

依旧是清清淡淡宛如烟云流水的嗓音。但渺落可以领会他话语中的责备。

茅山人员繁杂,没出事时就各脉并起,内乱不止。出事之后实力大跌,内乱倒是更激烈了。清虚骤然陨落,原掌门大弟子震不住场面,才只能教花千骨一个小女孩暂代掌门位,以此争取转圜的空间时间……

六界没几个人真的看得起花千骨这位机缘巧合成了一派尊主的掌门。但在外边,茅山千年底蕴、清虚多年善缘,总还有些积威、薄面。

渺落如此,却是在撕茅山最后一块遮羞的纱布了!

“打住打住!”摄心术毫无阻碍的读出白子画心音,渺落不禁大感头痛。但清虚、她还是有点好感,至少,看他比看摩严、无垢几人顺眼。

所以渺落鼓了鼓剥壳新荔般的腮帮,终于还是睁开眼睛,姿态慵懒道:“其实你厨艺还可以,不输几百年前的皇宫御厨了,就是比他还差一点。但输给他并非什么丢人的事。”

语罢,渺落瞟了眼白子画,示意这就是那个“他”,没错了。

“尊上还会下厨?”明明一眼看上去,就是不沾人间烟火的风姿绝俗啊,花千骨有些不敢置信。

“这事本尊不会,所以他自然得会。”渺落闻言轻笑。

白子画淡淡道:“饮食是人之根本,博大精深。长留七绝谱中亦有一卷食谱精研此道,本尊对其略有涉猎。”他会的东西很多。

只是在认识渺落之前,他很少亲手下厨而已。哪怕是为了研究食谱的那些年里,他做出来的东西,自己也鲜少会吃。多是喂了笙箫默和檀梵……

而认识渺落之后……那姑娘清修再久都放不下口腹之欲,辟谷三天,灿烂盛开的花就能变成秋后打霜的茄子。偏偏自己一下厨就烧厨房。教人无奈又好笑。

不过,喂她,倒确实是比喂(调皮捣蛋的)倒霉师弟和(深陷情关的)糟心朋友更有趣味一些。

身上娇躯柔若花蔓,韧似灵蛇,仿若无骨。刚才强打起的精神,两句话里散了一多半。巴掌大的小脸就直往他颈窝里钻,水人儿一样的娇柔可怜。

白子画心中低叹一声,伸手将渺落脸颊笼于掌中,广袖垂落,在辉煌灯光中罩出一片朦胧夜影,“还困着就继续睡罢。”

他不过才只十来天没回去而已。明明平日观微所见,她起居坐卧都如往常,怎么现下看来却像苦熬多日无眠。

一念至此,男子孤夜朗星般的俊眸里波澜渐起,若说心里毫无疼惜,自然是假。

渺落便翘了翘唇,娇声说道:“不困。”

“算算时间,杀美人也该收到消息了吧!我要等他!”说着,渺落摇头晃脑拍了拍脸,终于从白子画身上爬了起来,坐直了身子。

暖香软玉骤然离体,白子画眉头轻锁,不太适应。随手从面前桌案上取了枚雪梨,递到渺落跟前,道:“太白山上的雪梨滋味清甜,灵气醇厚,你尝尝吧!”

渺落:灵气醇厚……天生万物,互有生克,对于一个生于三毒浊息的妖邪而言,清阳灵泽,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以她的根基,区区一个雪梨对她也难有影响就是了,所以渺落还是很开心的接过梨子啃了起来。

余光暼见犹在身前,不知所措的花千骨,托颔笑道:“小花掌门,你的问候与谢意,白子画他收到了,找他还有什么事么?一并说出来罢!”

“尊上大恩,花千骨无以为报,必铭记于心。日后尊上若有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喔!”

渺落闻言榛首轻点,漫不经心道:“他救你几次,主要都是为了清虚与茅山,而非为你,你也不必自己领这情分。若真有心报恩,与其找他,不如去找异朽君更合适。”

无论是在昔日茅山还是今次太白之劫,若无异朽君大力帮忙、争取出了时间,花千骨都等不到白子画、渺落赶来解围。

“天道酬勤,你有今日成就,是机缘强盛,也是你自己平日修习勤练不辍,与人为善之故……”白子画亦道:“本尊不敢居功。”

“那,小女便祝二位恩爱长久,永不分离了。”

“多谢。”

………………

目送着少女身姿走远,被风度翩翩的异朽君与英俊潇洒的年轻人皇迎上。也不知是说了什么,就喜笑颜开捧腹走远了。

终究还是孩子,白子画收回目光,展臂揽过渺落,形状优美的下颔抵在女子发上,轻声道:“你不喜欢她?”

渺落疑惑的:“我应该喜欢她?”神灵转世,造物之身,那血液魂魄里爆满外溢的神性,看了就教妖难受好吧!

是的,神灵转世:出身不凡,生而强大。

这是昨天渺落没来得及和霓漫天介绍的第三种力量:命格之力。

天命之下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看似命途多舛、厄难连连,就是有惊无险,一直不死,甚至越惨越强。气运逆天,典型代表——花千骨。

渺落在见花千骨的第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来历,不过基于妖尊大人本身也是先天绝顶的存在,全盛之时的护世神袛都相处几万年了。所以没怎么把花千骨一个神力尽丧,唯剩神格与半残神魂,转化激发了点点神血的小家伙放眼里罢了。

“你曾经那么宠爱琉夏……”白子画道,“我以为你喜欢孩子。”

渺落道:“她和琉夏又不一样。”

“你这样问,倒似是喜欢她?”说这话时,她清脆婉转的尾音微微上扬,透着莫名的危险。

白子画仿若未觉,微微颔首。

“为什么?”渺落眉梢轻扬,似带讥嘲道:“那身资质,不过平平……”

比渺落给自己精心塑造的身躯差远了。

毕竟时移世易,当代修仙者练气不练体,重灵不重魂。更斥一切神识、精神、血肉类法术为邪术、禁术。所以,以普世价值观来看,花千骨那样根骨宽阔灵气弱,属性平均没特色的,真是哪里都和天才不沾边。

白子画闻言摇了摇头,不赞同道:“一个人的资质如何,不是仅看根骨灵根便能定的。心性上的坚韧强大,要远远胜过一切外物。”

他还越说越来劲了,渺落气道:“云郎既是这样欣赏那丫头,当初怎不干脆将人带回去,亲自教养算了!”

白子画淡定问她:“你愿意养孩子了?”

长留仙剑大会,他确实曾有某一刻被花千骨打动,生了惜才之意。只是,念着家里还有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姑娘,渺渺小姑娘还曾经几次三番宣扬过:最可爱的孩子是别人家的孩子,是不用她养的宝宝……她自己绝绝绝对不养小孩的话。

长留上仙最终还是放弃了心底那瞬间生出的念头。

“你啊……”

“就是天资太好,缺了磨练,才娇气太过。”

白子画望着渺落,无奈叹息。见她目有不服,小腰一拧都不给抱了,又不由道:“这么多年了,连个御剑术都用不好……”

是的。

几百年了,渺落最终还是没有学会御剑术。

辜负了白子画昔年一番拳拳期待之心。

“我要学御剑干嘛啊!”

渺落唇角抽了抽,习惯是种很可怕的力量。她要真如白子画所愿,御剑术练得如臂挥使、人剑合一了,才是真废了好吧!

说一千,道一万,御剑到底还是借助外物飞天,永远不可能有她自己御气飞行来的灵活。

但这一点,就不必和白子画解释太细了。

六界无神的事实铭记多年,白子画也从未想过,会有异世神阶横渡混沌虚空到此,所以他听渺落说这样话,也只是当她没有毅力、吃不得苦,无法战胜心底难关。一时叹息更甚。

“白、子、画!”

“好了,御剑术你不想学我不逼你。”

他、也不忍心见她总为御剑飞行一事,弄得花容失色,泣涕涟涟。反正她的红绫用起来也很好,御剑和控制法宝,大同小异的事情,没必要因此对她苛责太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