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柒颜下意识就想拒绝,但是看着陆辰司可怜兮兮的眼神,还是没有拒绝他的好心,“好呀,那我可要看看阿司手上有什么宝贝了。”
两人欢欢喜喜地讨论宝石去了,剩下一个月浮玉,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旁边,看着交谈甚欢的两人,心里酸酸的。
好在陆辰司也没待多久,他本来是不知道避嫌的,但是被他娘说了一顿之后,在这方面也十分注意了。
陆辰司走后,谢柒颜才有时间问月浮玉关于陆辰光的事情。
“明天你有什么打算,我看陆辰光那个样子,怕是暗藏祸心。”陆辰光的眼神让谢柒颜很是不喜,傻子都能看出他目的不纯,更何况一个本就脾气暴躁的人,偏偏对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月浮玉对于陆辰光此人也很是不喜,他知道的比谢柒颜要多一些,知道陆辰光此人背地里做了许多恶心事,也是以前陆霄的手段高超,他们没能抓到把柄,但是现在有了突破口,陆辰光做过的那些事,大都被月浮玉翻了出来。
至于明天,月浮玉本就打算借由陆辰光的事将陆府弄乱,吸引暗处人的注意力,让陆霄忙起来就没有那么多时间注意到他们,他们也可以借此机会,好好探查一番陆府。
月浮玉说了自己的打算,“明天的时候,陆府乱起来就是我们的机会,这次还是要麻烦你了。”
他需要在前面应付陆霄,所以暗探陆府的事情,还是需要麻烦谢柒颜。
一回生二回熟,谢柒颜没觉得有什么麻烦,只希望事情早点办完,她好回去,出来这么久,她着实有些想家了。
谢柒颜点点头,表示自己会配合。
当阳山。
风二给气喘吁吁的男人递了一碗水,等他喝完之后才问道:“怎么样?”
男人将碗放下,一抹嘴,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放心吧二当家,事情都已经办妥了,消息已经放出去了,隔壁山头的人已经信了,就等着明天动手,要我们一个好看来着!”
隔壁山头的山匪和他们积怨已久,他们的恩怨可以追溯到风二来之前,听说是云布初立山头的时候,隔壁那伙儿山匪仗着云布初来乍到,想要云布俯首称臣,对着隔壁的山匪拜老大,让云布给嘲讽了一顿,还在后面的给了他们一次教训。
这些年来,隔壁山匪与他们一直有斗争,一有机会就想置他们于死地,所以他们算计起隔壁的山匪来也毫不手软。
那伙儿山匪可是真正的穷凶极恶之徒,烧杀抢掠无所不干,要不是因为当阳山山势复杂,他们早就被剿了,要不是因为云布老谋深算,恐怕他们也无法在当阳山立足。
但是云布虽然会算计,以他们寨子里的这些人,还是奈何不了隔壁山头的山匪,他们寨子里的人都是走投无路的庄稼汉,根本没有什么本事,也就只有一把力气,和隔壁那种沾染过人命的山匪完全不一样,也就是风二来之后才好点。
现在外面守着的那伙人,一看就知道功夫高强,训练有素,正好借此机会,将隔壁那伙人一网打尽!
云布看着风二有些紧张的情绪,有些稀奇,这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只是一次小小的祸水东引,也没必要这么紧张吧。
他拍了拍风二的肩膀,“放心吧,有我出手,那伙人是跑不了的,你不必担忧!”
风二扒开他的手,眉头紧蹙,“我不是在担心这个。”
一伙山匪罢了,成不了什么气候,风二从来都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那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个样子。”当初被抓上山的时候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现在居然紧张了。
风二不用看就知道这人又在心里腹诽他,瞪了云布一眼,“祸水东引之后的事情你有没有考虑过?虽说我们现在有了图纸,但是仅凭咱们寨子里的人,和那些人相斗,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真是稀奇!”云布用惊奇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眼风二,“你居然会想这么远,你不是一向不愿意动脑子的吗?”
风二皮笑肉不笑地看他一眼,他是不爱动脑子,但是不代表他没有脑子,况且最近一段时间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的,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而且以往从来梦不到妹子的,最近一直梦到的妹子,梦里他妹子一直在追他,似乎想要他去做什么。
这样的焦灼感,让风二很是烦恼。
“别跟我贫嘴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当初是他想要管的,还想把他拉下水,现在第一步已经迈出去了,后面几步总不能一直走着看吧,“你当初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这背后水这么深,我可不想就这样淹死了!”
云布还是那副神神叨叨的样子,伸出食指抵在嘴上,“天机不可泄露,你放心,我还有一大家子要养,不会让兄弟们去送死的,至于后面嘛,当然需要你我先行一步了!”
“什么意思?”
“我已经打听清楚了,这批货是柴桑郡郡尉夫人的,我打算去那边探探,至于那张图,你我倒不如分别派人去探探虚实,千万别告诉我你手上没有人。”云布笑眯眯地看着他。
风二没理会他的试探,也没反驳他的安排,“柴桑郡?是常州的柴桑郡?”
“正是!”
“就你我二人,连郡尉府都进不去,如何探听消息?”风二又问。
云布拍了拍他的胸口,一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模样,“此言差矣!虽然云布和风二只是小小的山匪,但是你我另外的身份不是啊!风兄,是时候拿出自己原来的身份了!”
风二冷笑一声,“我能有什么身份,不过一个失意人罢了,倒是云兄,我相信如果是你的话,一个人就能达到我们的目的吧,云兄,一切就靠你了!”
风二这是打定主意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了,云布也不勉强他,毕竟当初看他那个颓唐的样子,想也知道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既如此,那就用他的身份也是可以的。
“既如此,那云某就舍生取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