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崔缙云回到自己的房间,生气地拍了拍桌子。
自己为什么要害怕一个陌生人,他为什么要跟她道歉,他可是崔家的小少爷!
可恶啊!
崔缙云越想越生气,心想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一定要报复回去!
“小徒弟有些顽劣,姑娘不要生气。”三石虽然好奇崔缙云奇怪地态度,但是也没多问,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相信谢柒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有去问崔缙云了。
谢柒颜摆手,“没事。”
解决了谢倦的事情,谢柒颜也没久留,谢倦留下来抄书,她留下来又没有什么用,还不如回去看着铺子。
交了束修,谢倦又能回去上学了,三石先生还是很看重他的,上下都给他打点好了。
这一个月,因为秋饷斋的点心新颖又美味,所以进项不错,除去材料等杂费开销,大概赚了一百多两。
给沈元白他们发完工钱,也有一百两的盈余,这可比谢倦每天做苦力活赚的多了。
谢柒颜也不贪心,只要铺子能赚钱就行,要不是为了改善家里条件,其实她对做生意没有多大的兴趣。
除了谢倦去学院的事之外,也该给谢含找个拳脚师傅了。
谢悔提及这件事的时候,谢含的眼前都亮了。
虽然县城比桃柳村热闹多了,但是谢含在这里并没有玩伴,所以每天都在铺子里帮忙,谢柒颜赶都赶不走。
自己确实是忽略三哥了,谢柒颜在内心检讨。
顶着谢含炙热的目光,谢柒颜点头说:“也是,我找人去打听一下。”
谢柒颜自身也有拳脚功夫,所以对于谢含的师傅要求很高,不说别的,起码得有真材实料吧。
所以这几天,她一直在各个镖局和武行间探查,势必给谢含挑一个好师傅。
所以陈氏跑来找自己的时候,谢柒颜还在一个镖局里参观。
“掌柜……”陈氏有些焦急,气喘吁吁的半天都说不出来话。
谢柒颜给她顺顺气,“陈婶不要急,慢慢说。”
“掌柜不好了!”陈氏好不容易顺完一口气,连忙道,“有人来我们铺子,想要买我们的点心房子!”
来人带着一大群仆从,看着不像是来买方子的,倒像是来砸店的。
沈元白听说了他们的来意,又听到他们介绍自己是孙记的人,就让陈氏从后门离开,让她赶紧去找谢柒颜。
谢柒颜眼中闪过一丝寒意,看来孙记忍不住了。
孙记的掌柜叫孙有芦,是县令夫人的亲哥哥,仗着自己妹妹是县令夫人,没少恶意收购。
他们先是打着买方子的名头过来,但是价钱压得极低,有人要是不愿意,后续就是一系列的泼脏水,请泼皮无赖上门等肮脏手段,好些糕点铺子的主人都是这样被搞垮的,所以有些铺子一听说是孙记的人,就主动献上方子。
来的自然不是孙有芦,而是他手下的一个跟班,平时也是嚣张的很,看见秋饷斋的老板是个女人,粘腻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转,眼中满是轻浮。
“你就是秋饷斋的掌柜?”王胜川还真没想到,秋饷斋背后的主人居然是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他向来看不起女人,不过要是她识相点,他也可以酌情放过她。
“我就是,听说你要买我家的方子?”谢柒颜眼中闪过一丝嫌恶,真想把这人的招子挖出来。
“没错!”王胜川转了转手中的珠子,“知道我们是哪家的吧,识相点小爷还能放过你的铺子。”
“那得看你开多少价。”谢柒颜说。
王胜川还以为她妥协了,心道女人就是软弱,吓一吓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十两。”
“十两……”谢柒颜想笑,狮子大张口也不是这个张法,真是仗着自己有点背景就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了,“您应该去出门左转,一直走到尽头,您的十两应该花在那儿。”
王胜川没听懂,看了一眼下属。
下属抽了抽嘴角,解释道:“出门左转到尽头是夏家医馆……”这姑娘的意思是他有病。
“我去医馆干嘛,我又没病!”王胜川还是没反应过来。
谢柒颜冷嗤一声,道:“那可说不准,您的病说不定在脑子里,您不看怎么知道你没病。”
直到围观的众人不知道谁笑了一声,说了一句:“蠢货,人家骂你脑子有病。”
王胜川这才明白过来,想起自己刚才无知的样子,一瞬间脸涨成猪肝色,指着谢柒颜的鼻子,怒道:“你敢骂我!”
“我可没有。”谢柒颜抱着胳膊靠在一边,“您要是非要那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王胜川冷笑一声,“好啊,现在就是你想卖我也不收了,臭娘们,你就等着你的铺子关门吧!”
“慢走不送。”谢柒颜抬抬手。
“呵,不知道跟谁睡过才得来的铺子,也敢在爷面前嚣张,下贱坯子,就算你以后跪着求爷,爷也不会放过你!”
王胜川眼中闪过一丝阴毒,边走骂道。
还有一些脏话不堪入耳,谢柒颜脸色又冷了几分。
“史青大哥,关门吧,今天不营业了。”谢柒颜说,“你们今天受了惊吓,回去休息一下。”
吩咐完,谢柒颜去了后厨,摸走了一样东西。
她的动作太快,沈元白都没看清她拿走了什么东西,不过看那轮廓,依稀好像是……麻袋?
谢柒颜的脚程可比王胜川快多了,七拐八拐地绕到了他们前面,在他们经过一条巷子的时候,套住王胜川扛起来就跑。
王胜川身边的仆从都没看清是什么东西,自家主子就消失了。
他们虽然身强力壮,但到底是比不过经过特殊训练了谢柒颜,只能眼睁睁看着主子消失在眼前,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条无人经过的黑暗小巷,谢柒颜把那一坨东西扔在角落,转了转手腕。
“你是谁,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县令夫人的手下,你敢对我动手,县令是不会放过你的……”
被麻袋套着,王胜川因为恐惧有些颤抖的声音嗡嗡的。
谢柒颜没吱声,小巧的拳头就跟铁锤一样砸在他身上,砸的他直叫唤,没一会儿就开始求饶了。
巷子的拐角,听着男人的惨叫,靠在墙上的人打了一个哆嗦。
真惨啊!
女人,实在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