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柏眼看着栽赃大会结束,知道对方再没有别的证据可拿,终于要展开反击。
只是路璋明显不愿意节外生枝,眼神一动,站在两边的狱卒直接冲了过来,接过唐柏,能量迸发间,唐柏面对巨大压力。
而那些执法队的军士,本就见惯了这种场面,主管不开口,都认为这是唐柏的缓兵之计,也没什么反应。
只有蚕盼真有一点想法,闻言想要开口。
路璋抢先一步,呵呵直笑:“蚕队长是贵客,好不容易来一次,就不在这影响心情了吧?得给我机会尽一尽地主之谊呀,哈哈,请!”
蚕盼看了唐柏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好似看戏一般等着唐柏继续开口。
唐柏见状,身上冒出火焰,头顶监牢顶层,一股巨大压力出现,直接将他整个人压在地面上,所有的动作都变得很是艰难。
“唔!呀!”唐柏挣扎,眼看着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本想等到蛟变将所有的地盘露出来再出手,这下可好,若等蚕盼离开,自己就真玩脱了。
叮铃!
蚕盼低头,脚边出现一个透明物体,耳边传来唐柏的声音:“是抓我这么一条小鱼,还是选择更大的战功,蚕队长,应该不难选择吧?”
“小心!还是先去鉴定更稳妥一些。”路璋说着就要去拿“隐形眼镜”。
不料蚕盼抢先一步,将“眼镜”捡起,对着头顶灯光照了照,在路璋难看的目光中看向唐柏:“这是什么?”
手下军士直接挤开了唐柏身前的运输局人员,重新掌握了唐柏。
唐柏身上压力一松,喘着粗气解释道:“我家乡一种摄录装置,只要与终端对接,就可以播放其内资料。”
“这里面,有什么?”蚕盼虽然是直面唐柏,眼角余光却一直向路璋位置瞥。
路璋见横生枝节,脸色也不好看了,声音冷硬,“一个叛徒的话,有什么可信度吗?”
蚕盼自顾自重返主位,将“隐形眼镜”放置通讯器上,果然解析出视频文件。
路璋还想再说什么,蚕盼目光冰冷盯着他,竟让他无法开口。
不久,文件被解析,一段视频出现,自唐柏领取任务,到最后视频被激光“强行”打断,完整记录了最后这次运输任务的经历。
到底是自己有问题,还是其他人,在视频中一目了然。
“拿下!”蚕盼声音冷冽,一声令下,蛟变与所有参与作证之人全部被控制。
路璋想要开口,被蚕盼抢先打断:“路局长,我相信这里面跟你并没有关系,你也是被人蒙蔽,不过兹事体大,我要把人带走回执法局审讯,没有什么问题吧?”
路璋一惊,不敢再有阻拦心思,执法队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利,即使是蚕盼这样一个小队长,也能不经过任何请示将自己带走。
路璋悻悻挪开,不敢阻拦,只是嘴上并没有放弃:“这毕竟是一面之词,我要上报局长!”
蚕盼呵呵一笑,“那是你的事,人我带走了,留步不送!”
“这!”路璋不愿,却也不敢阻拦,目送蚕盼离开。
……
执法队本部外观看上去与寻常战争堡垒并无区别,内部机构也与运输大队的构成几乎一致。
主官虽然名头只是一个大队长,却拥有监察战场内外的权利,拥有应急处置的尚方宝剑,独立于整个战场系统之外,只受最高长官的指挥。
进入执法队本部,唐柏被单独关押,蚕盼亲自审问。
“怎么,我不逼你,是不是还要再硬挺一会才肯交出来?”蚕盼眼神锐利,似能看透唐柏的想法。
唐柏也什么可隐瞒的,“一方面是不知道你的立场,再一方面,我也怕他们再拿出来什么‘证据’,势单力薄,只能一等再等。”
“说说吧。”
随即唐柏将进入运输队之后,事无巨细一一道来,蚕盼期间除了一些模棱两可的描述会开口询问外,几乎不会影响唐柏的讲述。
蚕盼敲打椅背,沉思好一阵子竟笑出声来,“报道的时候,如果你能拿出来‘特产’,恐怕这位蛟变队长,不会对你下手。”
“我这样出身,哪里来的特产孝敬。”唐柏无言以对。
唐柏咽下去半句话,恐怕中间还有人的影响,就是不知道这个人,跟勾结安神藤有没有关系。
只是这件事自己仅仅是猜测,讲出来除了令人族蒙羞并无助益,只能咽在肚子里。
了解完情况之后,唐柏便被安排进入了一间单人牢房,静待清查结束。
执法队大队长办公室内,头顶双角,一身气势如渊如海一般的男子端坐主位,客座上蛟南恭敬,脸上满是忐忑之色。
“你回去吧。”大队长牛杰翻动案卷,眼皮都没抬一下。
蛟南着急,“牛叔,都是我那族人不懂事,可毕竟是侄儿管着这一亩三分地,出了这个事,我脸上实在不好看,您一定得帮帮我,真要是发酵了,侄儿这颗脑袋恐怕……”
牛杰哼了一声,不满道:“不是你纵容,会有这些事吗?知道我手里的是什么?通讯局那边提交的报告,上面光你们分部的问题就有一大堆,异常通讯还都是队长打出来的,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蛟南脸色唰的白了,嘴唇哆嗦着保证绝对跟自己没关系。
“行了行了,我还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出事?快回去吧,别在这显眼,被人看见了,咱俩都没好。”牛杰语气缓和。
蛟南转忧为喜,连连答应,将手里的礼物放在桌下再三感谢后离开。
牛杰开口,门外蚕盼进来,在牛杰的示意下打开礼盒,露出其中皎洁白光,好似一轮弯月被人摘下。
“月光银?”蚕盼惊呼,“这么大的月光银,真是好大的手笔!”
“哼!后勤油水就是大,单单一个运输分局局长,就这么大的排气量,给东西收好了,等回头跟案卷一块上报上去,你哪情况怎么样?”牛杰吩咐一声,又问道。
半晌,蚕盼离开,办公室内,牛杰目光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