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认真等待着对方下文的琉栗呆呆的望向政琅,还不知道他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依旧听话的任由自己接近。
看着他这样乖顺的模样,政琅不免幻想到,如果琉栗有读心术的话,此时应该会狼狈的逃跑,祈求自己饶过他吧。
尽管琉栗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和自己靠的那么近,但本着政琅不会伤害自己的想法,也只当他是因为不好意思,才会靠过来凑到耳边说。
是不想让别人听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吗?琉栗微微歪了歪头,觉得这个理由好像有些牵强。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打算开口询问。
只是…没等他说话。
就望到政琅不断滑动的喉结,眯起的眼眸里盈满了琉栗所看不懂的情绪。他本能的感受到危险,不自觉的缩了缩脖颈。
“政琅…?你怎么了?”琉栗不确定的问道,反应迟钝的顺着对方的视线往后望去。
只不过他的背后是空无一物的走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暖黄色的灯光照耀着,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危险存在。
琉栗仔细观察了一下,确实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啊,政琅在看什么?他一头雾水的问道,“我后面有什么吗?还是我脸上有什么?”
说着,他飞快的抬手擦了把脸,怀疑自己是不是跑的时候不小心把哪里的灰尘蹭到脸上去了。
政琅目光沉沉的摇了摇头,打量了一眼宽阔的走廊。两侧的摄像头都已经不亮了,很可能只是摆设而已。现在已经半夜了,很少有住户会出来…
“没有,没什么。”他不轻不重的开口,听不出是什么情绪,只是说话的嗓音有些沙哑。
琉栗又仔细看了看身后的走廊,确定没有危险后才缓缓扭过头。毕竟刚刚的黑发怪物那么厉害,他并不想被人背后偷袭。琉栗觉得,那他连头都不用回,就倒地上了。
保险起见,他还是认真查看了一下。
只不过,等他扭过头想要询问政琅有没有看到什么时,迎接他的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危险黑发,也不是什么吃人的青面獠牙的怪物。而是炙热的呼吸,和骤然缩近的距离。
琉栗肉眼可见的呆了一下,定定的看着那对极为深邃的双眸。对方眼里的灼热感似乎要透过细腻的肌肤,看到骨子里去。
他受不住对方视线的来回打量,下意识的抖了下,往后退了两步,站的离政琅远了些。因为对方现在看起来并不像是情绪很稳定的样子,自己还是不要去触对方的霉头更好。
他想着不招惹政琅,偏偏政琅是抱着完全相反的心态来和琉栗相处的。
“抖什么?你很冷?”政琅语速平缓的说道,一边说着,一边紧跟着往前走了两步,好像真的在关心他冷不冷的模样。
琉栗垂着脑袋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多么冷。别说冷了,琉栗甚至觉得他的脸上都要烧起来了,不用照镜子也能感受到他的脸红。
靠太近了…琉栗别扭的揉了揉衣角,木讷半天才小声的说道,“靠太近了,我们、我们分开一点吧。”
他以商量的口吻询问着对方的意见,期望政琅可以同意自己的提议,这样他们两个就都不会尴尬了。
事实上政琅非但没有感觉到尴尬,只感觉到浑身热血沸腾,跟打了兴奋剂似的,沉浸在马上要实现愿望的喜悦里无法自拔。
但听到琉栗拒绝的话语,政琅只觉得自己好像更兴奋了,忍不住*了下唇角,语气不明的回道,“是吗?可我有点冷。”
琉栗显然没有get到他的意思,看着政琅只穿着一件单薄的t恤,心中不免有些愧疚。对方的外套现在还围在自己的腰间,他要是实在很冷的话…
琉栗犹豫的捏了捏衣角,要把衣服还回去吗?…就这样光**走回去,以后就真的没脸见人了。但看着政琅冷的不行的样子(错觉),毕竟是人家的衣服,他确实也不好意思霸占着。
这样想着,琉栗纠结的小脸皱成了包子,眉宇间都要皱成“川”字了。手指时而紧握着衣服,时而舒展,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把外套还给政琅。
他纠结的模样被政琅尽数收进眼底,知道对方肯定是想歪了,政琅斟酌了两秒,想着那不如将计就计。他突然合时宜的提议道,“不然、你靠过来点,挤一挤暖和。”
目前看来,这好像是最合适的办法了。既能缓解政琅的冷意,又不需要自己脱*光琉栗呆呆的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对方的提议。
眼见琉栗终于点头,政琅迫不及待的将他搂进了怀里,轻抚着对方有些炸毛的脑袋。
咚、咚、咚……
政琅有力的心跳声从耳畔传来,连带着琉栗自己的心跳好像都有些错乱了。他手忙脚乱的捋了捋垂下来的乱发,红着脸不敢望向对方。
第一步实现了、下一步…政琅*了下唇,已经想好后面应该怎样哄着琉栗,让他跟着自己的节奏一步步走进,他精心布置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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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跑去哪了?连她你都看不住吗?”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沉沉的问道,嗓音听不出是男是女,难听的就如刀片划在硬纸板上,让人不禁头皮发麻,汗毛倒立。
站在他面前的尤金低着头,目光紧张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小心翼翼的听着对方的斥责,连多看一眼这个人的勇气都没有。
“笼母、可能、也许、大概、并没有跑远,很快就能找回来了。”尤金心虚的说道,连用了许多个不确定的词语表达他确实不清楚。
自己只是去缝了个身体的功夫,谁知道笼母会跟打了鸡血一样强忍着剧痛往外跑,一时间没看到就……
他虽然在发现笼母消失的时候马上安排人去寻找,一是因为船的体积真的不小,二是因为很多住户都已经熟睡了,贸然开门可是会被打差评的。
所以过去了许久,他们依旧连笼母的消息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