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衔大会还在继续,官兵们还在热烈的鼓掌,但小范围的暗潮汹涌已经起了波涛。
直到大会结束,很多人的脸上都写着希望,只要自己够努力,够强大,好运也会降临在自己头上的。
晚上的庆功宴当然要到举行,虽然是小范围的举行,但那些能够出席的人当然不可小觑。
严爱党已经高兴的快要死掉了,他被一帮死党缠着,根本就脱不开身,不但是他,连小六斤也被抢着抱来抱去的。
最后,严爱党只能答应这帮死党,让他们也参加庆功宴,只是只能坐在最边上。
那帮死党连连点头,不要说坐在最边上,就是站在最边上也是开心的。
小六斤被吓着了,呜呜咽咽的哭个不停,嘴里吵着要找妈妈。
严爱党真的火了,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宝贝被你们吓哭了,直接操起凳子就往那些抢小六斤的人身上砸。
没想到刚才还呜呜咽咽找妈妈的小六斤,一瞬间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手舞足蹈的。
大家面面相觑,难道这个小六斤是个小暴龙,喜欢看暴力。
严爱党也吓了一跳,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严爱党又重复了砸凳子的操作。
果然,小丫头这次笑得更大声了,还用手指着凳子,嘴里咿咿呀呀的示意爸爸再砸。
所有的人第一反应就是快跑,被其他人打伤砸死还有赔偿,被小暴龙弄死了,会被人骂活该的。
小六斤从此以后多了一个外号“小暴龙”,严爱党决定晚上跟外公商量一下小暴龙的名字问题。
小六斤的大名是薛红根起的,因为他突然想起了那个燃烧的岁月,所以帮小六斤起名为严燃。
看看这个加了火字的然,直接把个姑娘整成燃烧的暴龙了。
看到薛红根神采奕奕的走过来,举手就要抱小丫头,严爱党连忙将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嘴。
“姥爷,要不改个名字,或者把那个火字去掉也行,就叫严然如何?”
薛红根听到小六斤的表现,开心的哈哈大笑,跟小六斤玩起了举高高的游戏,乐的小姑娘咯咯咯的大笑。
军人家的孩子不需要文绉绉的,所以这个严燃就是一辈子的严燃了,没有任何可以更改的可能了。
看着严爱党如同失了魂的样子,叶尘儿摇着头笑了,这也是个宠孩子的。
“爱党,看来以后小六斤要被他外公培养成一个军人了。”
“什么,那可不行。”严爱党心抽了一下,自己的大哥应该没了吧,自己的孩子可不准走这条路。
叶尘儿沉默了,她深深知道,这种选择不是爱党说了算,如同自己的爷爷,还有尘鸣。
胡大壮死活要跟着严大强,不但他自己来了,还带着胡丽晶和胡丽沙。
他的用意很明显,这种庆功宴上还是有俊杰的,如果两个闺女能争气,那自己就更有胜算了。
胡丽晶和胡丽沙激动的想要尖叫,京城俱乐部啊,这个令人神往的地方。
对了,去俱乐部要穿什么衣服,梳什么发型,还有鞋子要高跟的还是中跟的。
要去买口红,要去买白粉,如果有香水更好了,哎呀呀,钱不够啊,跟老爸要钱去。
胡大壮眼睛一瞪,吃个饭要啥钱,买衣服,你柜子里这么多衣服是摆设,买什么白粉,厨房里面粉不能用吗。
姐妹两个没有办法了,眼睛瞄向了老妈,老妈手一摊,你老爸是指标工你们不知道吗。
两人从雀跃到失望,就柜子里的这些衣服,穿出去肯定会被人笑话。
胡丽沙倒是不着急,京城大学已经有校服了,自己就穿着大学校服去,多骄傲啊。
胡丽晶后悔啊,如果不是拦嫁妆,自己也能穿着文工团的军装去啊,可现在,也能穿啊,反正没有徽标。
胡大壮看到胡丽沙穿着校服,满意的点点头,京城大学的大学生,这个身份够好。
当他看到胡丽晶穿着军装,脑门突突的在动,手不自觉的摸向皮带,尽最大努力克制着。
“你是想提醒严爱党,你当初干的那些坏事吧。”
听到老爸阴测测的声音,胡丽晶突然清醒了过来,连忙朝房间奔去。
随便找了一身衣服,换上后快速的跑了出来,胡大壮的火气终于降了下来。
这个时候胡丽晶觉得自己运气特好,随便选的衣服是一套灰色的呢子西服,还是在严小南的时装店买的呢。
坐上吉普车,直接往京城俱乐部开去,这一路,不但是胡家姐妹紧张,胡大壮也紧张。
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很多哨卡,而且还是一段隔开一段的,检查的特别严格。
当胡大壮的身份被确定,同意放行后,背上都渗出了一身冷汗。
胡家姐妹看着金碧辉煌的宴会大厅,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两人也知道分寸,跟在胡大壮的身后不敢乱跑,学着其他人的样子,随便拿了一个装满红色饮料的杯子。
自助餐式样的长台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吃食,西点师傅连羊角包的都研制出来了。
看着诱人的吃食,胡家两姐妹不约而同的走了过去。
胡丽晶走到一半忽然不淡定了,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慢慢走过来的两个人。
严爱党和叶尘儿穿着严小南“设计”的情侣西服和礼服,对着来访的宾客们致谢。
穿着白色西服的严爱党风度翩翩,待人接物彬彬有礼,惹人好感。
穿着粉白色礼服的叶尘儿貌美如花,挽着严爱党的胳膊,一举一动行云流水。
胡大壮这个时候有些后悔没有花钱给两个闺女买衣服,原来女人穿礼服这么好看啊。
严爱党看到胡大壮了,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尤其是看到他身后的两个女人,连走过去的兴趣也没有了。
他不走过去,胡大壮可以走过来啊,只见胡大壮高举着酒杯:“爱党,好久不见了呢。”
严爱党只能调节一下脸部表情,微笑的与胡大壮打招呼。
胡丽晶也赶走上去两步,偷偷的踩上了叶尘儿的裙底,对着严爱党举杯,娇声道:“爱党哥,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