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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我,刚满十八岁。”

“是家里的长子。”

“在那个年代,到了我这个年纪,自然是要为家里做点事情,某条活路。”

“封建时期,穷人家那基本上都是父业子承。”

“也就是说,父亲干什么,儿子就得跟着干什么。毕竟,想要另谋差事,如果不是天时地利人和都有,那基本上是难如登天。”

“原本在几年前,我就应该跟着我父亲一起跑马。”

“不过,我父亲说我的年纪虽然到了,但血气还没有定下来。”

“而跑马的途中,会遇到很多‘老爷’。”

“所谓的老爷,就是一些邪物。”

“至于为什么这样叫,有两个原因。”

“一个是因为惹不起。”

“第二就是因为人不犯鬼,鬼不犯人。我尊敬了你,你也别来搞我。”

“也就是因为这么个原因,所以又拖了几年,直到我满了十八岁生日,我父亲这才答应让我跟着跑马。”

“跑马,一般都有属于自己的马队。”

“人数是二十个到一百个不等。”

“结伴而行,可以震慑一些山匪强盗,也可以在路上有个照应,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马队通常都是些同乡熟悉的跑马人,彼此都有信任,这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也好有个交代后事的人。”

“我父亲所在的马队,是一个由五十多个人组成的中型马队,都是乡里的一些跑马人。”

“这天半夜,到了约定的出发时辰。”

“我和我父亲,就随着马队出发了。”

“至于为什么要在半夜出发,这里面也是有讲究的。”

“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人知道,你这身上究竟带了多少进货的钱财,以防止一些心怀不轨的人,向山匪强盗通风报信。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这个时候家人都在熟睡,趁着这个时候走,多少可以减少一些跑马人心里的羁绊。”

“听完父亲的话,我多少有些懂了。”

“心想:这普普通通的一个谋生职业,里面门道倒是不少。”

“我们马队这次的进货地点是在藏区。”

“那里的天珠和蜜蜡,都是紧俏货。”

“马队的领队说,走上一个月时间就可以到。”

“在这说一下,如果按辈分来说的话,我得叫这个领队三爷。”

“就这样,时间匆匆流逝。”

“走了整整二十来天,一路上都相安无事。”

“大家伙也都以为这次运气好,可以顺利走到进货地。”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最后几天,却遇到了我整个跑马生涯,乃至整个马队都罕见遭遇到的事情!”

故事说到这,林霄故意停顿了一下。

水友们的好奇,彻底被勾了出来。

弹幕区,那是叫苦声不断。

“我靠,主播狗贼,好贱啊,这个时候突然停下来了。”

“有朝一日刀在手,杀尽天下断章狗!!”

“尼玛,关键时刻,你给我来这一套?我可能不是真的人,但你是真的狗啊!”

“靠,主播,别来这一套,速度速度,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听后面的故事了!”

“跑马这个职业,好有年代感啊,我爷爷以前也是跑马的,奶奶个腿啊,我现在听着贼有感觉。”

“主播说的这可能是真人真事啊,跑马的确是这样的,一些细节也都对上了。”

林霄这一停下,算是犯了众怒。

水友们疯狂催更。

整个弹幕区都快要沦陷了。

礼物更是刷个不停。

欧阳询家中。

“瑾儿,你发现林霄讲故事有一个什么共同点吗?”

欧阳询直接发问。

闻言,

欧阳瑾皱了皱眉,随后摇摇头:“爷爷,这个我还真没发现,您给我说说?”

“林霄讲的这些故事,都是非常真实的,而且,专挑能够引起大家共鸣的讲。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一个真正优秀的灵异故事,还得真实啊,以前我们讲的那些,和林霄的比起来,那完全就是云泥之别!”

欧阳询一本正经。

听完,欧阳瑾肃然起敬:“爷爷,您这太厉害了,这都可以发现!”

“你这拍我的马屁没用,等有机会,我一定要让你见见林霄。”

欧阳询信誓旦旦。

简单的喝了口茶。

林霄这才开口接着往下讲。

“走了这么多天,马队已经进入藏区境内。”

“那时候,我们正好找到藏区一些牧民放牧季节所留下的一个营地。”

“在这些营地里,常常会保留着牧民为防止野兽和地域大风所建造的栅栏以及防风墙。”

“而这也正是马队修整所需要的东西。”

“再加上天色已经不早,三爷就安排马队在这扎营过夜。”

“一般来说,在休整扎营的时候,马队都会安排及个人,巡视附近的环境,确认是否安全。”

“可是这天,大家伙刚巧连续赶了几天路,全都累的不行,再加上一般牧民扎营的地方,都是经过牧民仔细查探过的。”

“所以,三爷也就没叫人再去探查。”

“营地,很快就扎好了。”

“就在这时,突然在营地的一个角落里,传来一声呼喊。”

“我的眉头当即一皱,看着父亲说:是马六叔的声音!”

“我和父亲,当即停下手里的活,而临近一些帐篷的叔伯也都停了下来,大家都朝着马六叔所在的地方跑了过去。”

“我跟着父亲以及跟和父亲关系较好的叔伯跑到马六叔所在的地方后。”

“三爷早就带着人赶到。”

“地上,有一块被白布盖住的东西。”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白布上。脸色显得非常难看。”

“我倒是有点懵。”

“毕竟第一次出来跑马,根本就不知道这玩意是干啥用的。”

“三哥,怎么了?”

“和我父亲一起到的那个叫大柱的伯伯看着三爷,瓮声瓮气的问道。”

“闻言,三爷第一时间没有说话。”

“而是等到的人差不多了之后,这才缓缓蹲下身子,将地上盖着的白布,缓缓掀了开来。”

“当白布下面的东西暴露在我们面前之后。”

“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

“这白布下面,赫然出现了两具惨白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