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豪华的宴会现在因为某些外来者导致一塌糊涂。
厨师们精心雕刻的精品食物散落在地上无人问津,一瓶瓶普通人终其一生都无法购买的红酒将豪华的地毯染红。
除此外,各个世界远道而来的商业大佬们犹如大被老师罚站的小学生一样纷纷站在角落。
他们周围满地都是还不断抽搐的保镖亦或者已经死亡的人。
而始作俑者则是站在中央,猖狂大笑。
“真是有意思啊,杀人太有意思了!”
不过再见到周围的眼神后,吴雷庵笑声一滞,随后恢复往常。
“还是那句话,恶鬼做的事不要嫁祸给吴之一族,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这口大锅注定是林原悠介的,没人能洗刷掉。
要知道也就是林原悠介才能这样无法无天了,你换成拳愿会的任何一人都不敢这样做。
毕竟因他而建立的共同体实在是过于庞大了,就算没有主动运营,但实际上三桥有人等人就是靠着他不败的实力拉来了许多盟友。
尤其是在进入半决赛后,势力更是疯涨。
只要恶鬼不败,那共同体只会越来越强。
见众人不说话,吴雷庵满意笑了起来,这不是他怂,是为了吴之一族未来而考虑。
就算在吴之一族内被人称作疯子,但他还是不允许吴之一族受到任何伤害。
转头看去。
发现之前被人称作重泰的人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地面还有着一滩黄色的水渍。
“啧,真恶心啊。”
与吴雷庵同样感受的还有林原悠介,他皱着眉,不顾对方的求饶,按着对方的脑袋。
猛的一压。
“咔嚓、咔嚓。”
脊椎骨断裂,脖子断裂,重泰的脑袋直接被压在胸腔里面去了,鲜血顿时从脑袋下喷出,宛如红色的喷泉。
这一幕让在场的人尖叫出声,犹如被阉割的鸭子一般,尖锐的声音令人有些难受。
还站在他们旁边的仓吉理乃,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看了这么久的比赛,还像个娘们一样叽叽歪歪。
随后直视被按成一团的肉球以及正看向自己,脸上带着微笑的林原悠介。
咕咚...
仓吉理乃艰难的吞咽口水,这好像是有点怪惊悚的嘞。
恶鬼大人...您战斗的方式难道就不能稍稍优雅一点吗?这玩意有点让san值狂掉啊。
也就是林原悠介不知道仓吉理乃想什么,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不屑道:“战斗就是要血腥,只有这样才能震慑宵小之辈。”
当然,心里是否这样想的,除了他,谁都不知道。
“对了,那个谁...”
有些不敢继续看下去的仓吉理乃急忙转头,看向之前与重泰聊了许久的基尔,带着一丝命令道。
“那家伙的集团,就交给了你。”
虽然是命令般的口吻,但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丝反感,基尔点头哈腰,只祈求这群瘟神赶快离开。
别杀了,再杀他们都要疯了。
看野兽厮杀是很爽,但野兽的对手换成如他们一样的人后,他们只感受到恐惧,惊悚。
“交给我吧,刚好我最近也想要接手他的生意。”
基尔笑的很开心:“这家伙嘴臭,性格阴险,死有余辜。”
有共同利益的才叫兄弟,一旦没有利用价值了,那瞬间就会被兄弟给吞噬。
他这一刻都想要直接回家了,避免被人捷足先登。
至于比赛?
能有发家致富重要?
暗中下定决心,等恶鬼一走,他就立马离开愿流岛。
“走了~”
没关心宴会其他人的反应,林原悠介瞥了一眼三桥有人,见他点头后便带着吴雷庵和仓吉理乃离开。
他相信经过这一次,是个人都知道仓吉理乃是他恶鬼的人了。
待到他们离开后。
宴会众人才松了一口气,僵直的身体松缓开来,差点没让他们一屁股坐在地上。
“真可怕啊恶鬼,光是一个眼神就吓得我不敢动弹。”
“谁说不是,马德,真恐怖。重泰那个傻逼也真是,为了一点生意把自己都搭进去了,何苦啊。”
“只能说死的不冤,别人都明说了是恶鬼,还敢惹,真是活腻歪了。”
听着周围的交谈,三桥有人浮现出一抹神秘笑容,朝着周围示意。
随后自己向前,找寻到自己的目标。
“兄弟,害怕恶鬼发癫是吧,那就加入我们共同体吧,到时候恶鬼不但不会伤害你,甚至还会保护你的利益。”
“欸——”
那人一听,眼神顿时亮了起来:“真的假的?”
“不信,你可以看看这张照片。”
三桥有人拿出自己和恶鬼特地拍摄的照片,那是他们挽着肩膀以示友好的照片。
“woc,真的啊!”那人一下就来精神了:“我加入,只要恶鬼别找我麻烦就好了。”
他生怕遇见今天重泰这样的情况,被人按成肉球的死法,他才不要啊。
“自然,我们也不会要求你什么,只是关键时刻站下队就好了。”
三桥有人笑的很阴险。
而周围的盟友,几乎与他所说的话一模一样,都是拉人加入。
共同体越发的壮大了。
.......
离开了宴会场地,吴雷庵大刺刺的表示答应他的事情别忘了。
随后潇洒离开,从他身上完全看不出连败两场的难受。
也许是将怒火发泄在了一众保镖身上。
林原悠介不清楚,也懒得去想。
看着一旁的仓吉理乃,淡然道:“东洋电力集团,有把握吗?”
闻言,她嫣然一笑:“之前还没什么把握,但你出面后,我瞬间感觉把握很大嘞。”
“那就好。”
随后便将仓吉理乃送回了自己的房间,面对她脸色羞红,动作扭捏的表示自己一个人独处害怕,能不能陪伴她一下。
林原悠介果断抽身离开:“多待一会就不怕了。”
开什么玩笑,现在要的可是尽力恢复身体状态,而不是沉迷于酒色之中。
如果无法获得冠军,他现在的棋盘可能一触即碎,这是谁都不想看见的。
所以现在重要的是,吃饭、睡觉!
夜幕降临,白天热闹非凡的愿流岛终究归于平静之中。
今天宴会所发生的的一切也几乎被所有人知晓,但都权当做没有发生。
反正也不关他们的事,也不是他们死,又没什么影响。
而还在宴会的众人也自是不敢也不想闹大,有的加入恶鬼阵营,期待着他获得优胜。
有的则是拒绝,静静等待冠军的诞生。
只有一点,他们极为有默契,那就是不想让这事情发酵,怕的就是因此招惹到了恶鬼。
林原悠介自然也清楚这件事,三桥有人已经在短信中说清楚了。
他只知道自己的势力再次壮大了,也不知道究竟到什么地步了。
只知道发来的信息,是让他随意玩闹,尽情展现恶鬼的魅力。
“唔...也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适可而止啊。”
“到时候别让我亲手清理伱们啊。”
林原悠介从床上起来,之前也因为战斗的问题,让他重新换了个房间。
血腥味也不会这么大。
睡醒后,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状态因为大胃王的能力开始逐渐攀至巅峰。
手掌上被‘二指’戳出的大洞,现在也基本愈合了,只要不再次受到重创,就没什么事。
状态饱满,林原悠介也不打算再睡了,准备去试试自己全盛时期的鬼背能多强大。
穿上衣服,清洗了一下脸。
刚打开房门,便看见一位粉色发丝,穿着一身便装,脸上满是纠结的少女,正欲敲响房门。
“司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来人正是月读司。
“能陪我走一走吗?”
纠结的表情消失,她笑了起来,清冷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顿时让林原悠介知道对方‘辉夜姬’的名号是怎么来的了。
十足的魅力。
让林原悠介都有些看神了。
这让月读司稍稍有些羞赫,她捏着小拳头,咳嗽一声。
“看什么呢。”
“看你呢。”林原悠介回过神来,笑嘻嘻道:“没想到司这么漂亮,都让我呆住了。”
他可不是什么纯情大男孩,有话就说是他的猛男之道。
“油腔滑调!”
月读司浅笑骂道,随后再次询问:“要不要陪我走走?”
“乐意奉陪。”
林原悠介点头答应。
他们两人在月色中慢慢走着,朝着大海的方向走去。
夜色太晚了,四周都没有人,只有他们两人伴随着昆虫的鸣叫与夜风吹拂,默默的走着。
来到海边。
月读司踮起脚尖,眺望大海:“大海可真美丽啊,不管看多少次都不会感到厌倦。”
“是啊,很美丽啊。”
林原悠介也感叹道,上辈子忙碌一生,只为赚取那一点精神损失费,勉强过日子
根本就没时间、也没钱去旅游,更别说看海之类了。
而现在又处于每天都是忙碌着战斗,更没心情去观看这些东西。
“哼哼哼………”
月读司忽然哼起不知名的歌曲。
虽然林原悠介听不懂,但那优美的旋律确实非常动听。
海风吹拂,一望无际的大海让林原悠介心境前所未有的平静。
体内一直肆意奔腾的力量渐渐化作小溪,平和而安静,还有那暴虐的杀意也得到了平复。
“呼——”
吐出一口浊气,白雾在空气中散去,心中紧绷的肌肉也得到了缓解。
伴随着月读司轻柔的声音,他忽然感到自己浑身的肌肉都放松下来。
心境上升了一个层次。
“悠介你来到这愿流岛后,太紧绷了啊。”月读司停下歌声,转而浅笑道。
“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的你只想着战斗、杀戮以及释放自己暴虐的心情,在我看来悠介就像是一台战争机器。”
“虽然实力越来越强,但你的精神状态可不会像你的实力那般增长迅速啊。”
这是暴血的后遗症还是说...是我内心潜藏的杀人鬼在作祟?
林原悠介想着,还好今天司好似看出来了,特意让他出来缓解一下。
他可不想自己彻底变成阿古谷清秋那种疯狗模样。
“......谢啦,司。”
“没什么的。”月读司说道,“对了,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她抿嘴道:“我明天会弃权。”
“为什么啊?”
林原悠介困惑道,不是说好这是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吗?
蛋糕都还没吃到,你就说要退回去了?
月读司看了一眼大海后,这才缓缓说道:“很简单,因为你想要获得胜利!”
说到这里,她笑了出来:“我怕到时候你直接败在我的手上了。”
说着,还鼓起纤细的手臂,亮了亮肌肉。
“我可不怕。”林原悠介自信道,有了鬼背的男人的就该自信!
“安心吧,说好了的生日礼物,我怎么可能忘记。只是现在这场比赛啊,对你太重要了,可不能因为我的原因让你失败了。”
“不然我可是会痛苦终生的。”她瞥了一眼林原悠介:“难不成说,你就喜欢看我痛苦的样子?”
“...司”
“比赛结束后,我们再来一场公平的对决吧!到时候我就会让你知道我‘辉夜姬’的名号可不白来的。”
月读司笑着,眼睛都眯了起来。
听着月读司关心,林原悠介内心一暖,真是贤妻娘母啊,也很善解人意。
他很庆幸遇见月读司。
不然他可能就饿死在霓虹了,林原悠介有些好笑的想着,脑中默默回忆起与月读司在一起的回忆。
她看着呆呆望着大海的林原悠介,一直挂着浅笑的脸颊微微红润。
踮起脚尖,朝着林原悠介的侧脸亲去。
“啾。”
受到袭击的林原悠介当即回过神来,便看见转身着手朝着前方走去,只留给自己一个背影的月读司。
还不等他发问,对方那清冷中还夹着羞意的嗓音从海风中传来。
“这是你在和我聊天中,对你发呆做出的恐怖惩罚!”
“欸——这惩罚怎么这么好啊!”
林原悠介追了上去,大声呼喊:“我还想要司的惩罚!”
“悠介在做梦呢!”
沙滩上响起月读司银铃般的笑声:“惩罚可是只有一次的!”
“我不信,除非你在惩罚我一次,我才信!”
月读司在前奔跑,林原悠介在后追逐,两人都只是简单的跑着,没有动用任何力量。
清冷的月色下,两人的影子在沙滩上拉得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