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9章 灯泡
“泄露？”何风清虽然没有看向楚清歌，只盯着卢氏，但楚清歌说话，他显然也是听着的，毕竟他这个人恩怨分明，陆司铭虽然是赵姨娘的儿子。
但楚清歌只是对方的妻子，和整个陆家都没什么关系，又是卢氏信得过的人。
他自然也不排斥楚清歌，“灵芝丸所需药材的列举单子早在百年前就泄露了，你应该是没想着走一些捷径，才不知道。”还想着走正途来何家求。
也算是懂规矩的晚辈了。
“我待会给菁菁写方子的时候，会顺便写给你，只是你要知道，灵芝丸的药材方子虽然百年前就泄露了，可至今也没有多少人吃过灵芝丸。”
“清歌明白。”
楚清歌心中叹气，“灵芝丸的药材要求十分苛刻，很难寻找。”炼制倒是其次。
这也是何家为什么身怀灵芝丸这样的重宝，却还能经年传承数十代的缘故。
因为何家从来不真的捂着灵芝丸，只要你找到药材，何家便可以帮你炼制。
甚至不收你手工费。
毕竟炼制灵芝丸，是家主才能有的特权，何家其他子弟一辈子都不可能有。
谁不想试试。
可即便如此，也没听说几个人吃过灵芝丸。
连大燕最富有的皇家，也不过太后一颗，皇帝一颗，以及齐王殿下一颗。
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楚清歌虽然在开始做生意，但远没到富甲天下的程度，如何能找齐这些药材？
不过给人希望总是好的，所以何风清没有拒绝楚清歌的请求。
“那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出去一下，给您拿笔墨纸砚写方子？”楚清歌突然觉得现在这个情况，自己有点像多余的电灯泡，便想着找个借口出去。
给卢氏和何风清单独说话的机会。
卢氏显然看出了楚清歌的意图，刚想说屋子里有笔墨，何风清就道了声好。
显然，何风清早就想单独和卢氏说话了，只是碍于卢氏的意愿才没作此要求。
卢氏还能如何？
只能默许楚清歌的出去了，毕竟她也有一些话，想单独对何风清说。
等到楚清歌走出，何风清果不其然的先开口了。
只是卢氏没想到，何风清开口的第一句便是：“菁菁，和他和离吧。”
他本来想问她的第一句话是：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可一看到卢氏苍白虚弱的面容，闻到满屋子里用檀香掩盖的药味，他就知道自己的第一句话，不是问对方还好不好，也不是质问对方是否后悔。
而是干脆的面对现实现在，让对方离开陆远桦。
“我虽然和林氏成了亲，但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何风清道。
“我知道你肯定会骂我，说我这般与陆远桦无异，皆是不爱仍娶的人渣，但我和陆远桦不同，我和林氏一开始就说清楚了这点，并且拒绝了她。
是她自己说她对我其实也没什么感情，不过是为了找一个适合的容身之所。”
毕竟女子和男子不同，男子不娶，顶多是被人笑两下，并不会没有生存之地。
可女子不嫁，这世间有几个娘家愿意，且可以一直养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