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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真不是我们容不下陆总,实在是他,哎……他是您和先生唯一的儿子,即便他不够聪明,只要他为人踏实肯学,我们都会好好敬着他,一起努力把路试发展壮大,可他……”

“是啊,别的不提,就说这次的事,婚礼过后,我们陆氏的股价一路下跌……陆氏是您和先生一手打拼出来的,我们和您一样,都盼着公司能一年比一年好,可按苏总这个作法,集团用不了几年就得破产。”

这话虽然难听,却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董事长,还请您拿个主意!”

坐在居中的妇人大约五十多岁,头发已几乎全白,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她脸色苍白,眼底乌青,一副大病未愈的模样。

妇人听了众人的话,脸色难看,握住茶杯的手半晌没有动。

……

尽管陆氏公关团队下场拼命压热搜,可陆浩辰此前声势搞得太大,现场又那么多娱记博主,事情还是在网上讨论了好几天,

网友们顺着这个瓜,又把白柔和陆若芙的那些蠢坏事拿出来理了一遍,

对比总结,这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

具说陆浩辰还在医院里,公司事务暂由副总代劳。

柚柚正抱着小熊抱枕歪靠在沙发上,替妈妈选设计稿。

自打季晚晚的病慢慢好转后,她开始尝试着画设计稿,为了找回从前的感觉,一开始尝试着柚柚给设计衣服,试验效果还不错。

之前她抱着试试的心态参加了国际上一个关于服装设计的比赛,没想到初赛和复赛居然全都过了。

柚柚拿起一张点缀着星空的半袖裙:“就这个,这个做出来肯定好看!这个月牙白的也好看,还有这个……入口是不是可以加梅花啊!”

她虽然不懂服装设计,不过她前世有系统的学过女红,对于衣服绣花配色这些还是很了解的。

一时间母女两人都犯起了选择困难症。

坐在沙发对面的姜柏岩放下笔记本,笑道:“离宋选还有半个月,可以先把成品都做出来,再看效果就是了!”

柚柚愉快的拍了下小手:“这个主意好,到时候这些衣服妈妈你也可以穿。”

电视到了广告,柚柚随手换台,刚好挑到在播关于陆浩辰八卦的娱乐新闻。

小家伙停下看了几秒,果断换台。找不到好看的,干脆关了电视。

想到什么?她不时瞄一眼坐在对面处理公务的爸爸,一副欲言又止的小模样。

终于在她第四次看过来时,姜柏岩抬起头,无奈道:

“宝贝想知道陆浩辰那个新娘子的事,直接问就是!”

柚柚不好意思的挠挠小脑袋:“啊,爸爸,你怎么知道我想问什么……这不是担心爸爸不方便说吗?”

说完反应过来,爸爸和他一样,不但记忆力好,做什么事情也都能一心多用。继而小身子蹭过来,眼神亮晶晶的问:

“听说婚礼结束后,新娘子梅文慧就失踪了,爸爸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说完狗腿的倒了一杯果汁递过去,姜柏岩干脆合上电脑,结果果汁,能给面子的仰头一口喝完,才从头解释道:

“当时我在狱中,人是你陈刚叔叔找的,据说她得了绝症,活不过一年。她有个弟弟,患有心脏病。陈刚找到她,提出可以出钱帮他弟弟治病,条件是让她到陆浩辰身边。”

柚柚正着小脸问:“她得的是什么病?花柳病吗,这个我能治的。”

“咳咳……”

姜柏岩被女儿这么直白的话惊得呛住,“…那个,不是,要命的不是那种病,除此之外,她被确诊了胃癌!

临走前,陈刚给了她一笔钱,她说要在最后的日子带着弟弟到处走走看看。”

柚柚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在心里祝愿她最后可以过得痛快,下辈子平安喜乐。

眼见快到中午,柚柚想要吃饺子,季晚晚就负责揉面和面擀皮,柚柚踩着凳子开始调馅料,弄好了,姜柏岩和季晚晚一起包。

一家三口合作,不多时,桌子上边摆满了一排排包好的饺子。

肉馅剩的不多了,季晚晚放下擀面杖,打算把多出来的面团放进冰箱。

姜柏岩抬手制止她,“你去烧水,剩下的我来弄。”

“也行,我们吃不完这么多,你放一半进冰箱里。”

封季晚晚往锅里添好水再出来时,见姜柏岩正拿着擀面杖动作生疏擀着面皮。

她看不过眼,上前接过,无奈道:“已经包这么多了,本来就吃不完,你怎么还擀啊!”

姜柏岩低头看看自己手下歪七扭八的饺皮,有点窘迫地抿抿唇:“你不喜欢吃杏子蚬多的。”

季晚晚愣怔了一瞬,鼻头莫名一阵酸涩,柚柚和姜柏岩的口味很像,喜欢吃重油重辣的食物,都喜欢吃皮薄馅多的饺子馄饨,而她恰恰相反,她不管是吃饺子还是包子,都喜欢吃馅儿特别少的。

但她并不挑食,皮薄肉多也能吃得很香,他们一家只在过年时一起吃过那么一次饺子,他就注意到并记住了。

这个男人总是能一次次刷新对她的好。

她忍不住从身后轻轻抱了抱他,开口不由带了点儿撒娇的语气:“我要吃两张饺皮合在一起的,饺皮在盆底抹一圈就行,特别好吃!”

清淡幽香猛然靠近,姜柏岩拿着刀的手一抖,“嘶”地一声,刀口不慎切到了手指,鲜血立时涌出。

季晚晚吓了一跳:“我去拿酒精棉签!”

姜柏岩放下刀,随手拿卫生纸擦了擦,不在意的摆摆手:“没事,就划了个小口子,很快就结痂了。”

他看看沾了血的面团,有点可惜的皱皱眉。

季晚晚见卫生纸都渗透了血,他却还在盯着桌上的饺子皮,皱眉捉住他的手本想抽卫生纸给他临时包扎,手一滑,抽纸包被碰掉到了地上。

眼见着血越冒越多,情急之下,她直接俯身,把受伤的手指凑到唇边。

姜柏岩呆了呆,湿软温热的嘴唇触着他的指尖,带来一股颤栗的麻意,这股酥麻由指关节直接传到他的心脏位置,快速传遍他的四肢百骸。他耳根通红,性感的喉结滚动。

心里唯一的想法是,他咋就没多切几根手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