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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为了找到妹妹的下落,混进了于维良的老巢,后来因为事情太多,也就没再关注他。

我那次举报之后,他谨慎了许多。”

季晚晚听完,也露出反感之色。应该说只要是个正常人,对于这种无辜虐杀动物的变态,都会觉得反感。

她站起身,拍了下谢菁泽的肩膀:“阿姨想打听的已经知道了,谢谢你!”

谢菁泽顿了下,抬眸看着她的神色,猜测道:“您是想利用封荣熙去对付水月?”

季晚晚不得不感叹这孩子对于人情绪的把控真的很敏锐,自己只是这么一问,他就能猜到七七八八。

她便也没有否认,带头往回走,扫了眼安静跟在身侧的男孩,

“是不是觉得阿姨这想法很恶毒?”

谢菁泽摇头:“不会,如果他自己无心,即便阿姨您再挑拨也没用。”

两人回去,柚柚刚好也醒了。小家伙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狐疑地盯着两人:

“妈妈,谢小雨你们干嘛呢?”

谢菁泽没有露出一点异样,从善如流:“我晨跑回来,遇到季阿姨,就随便聊了几句。”

说罢指着她头顶的一撮呆毛,故意取笑道:“别说你这样子还挺可爱的!”

柚柚气呼呼瞪了他一眼,没再多想,揉着头发就去了卫生间。

季晚晚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虽然女儿已经见识过了许多人情世故,可这样不堪的事情,她还是不想让柚柚知道。

等目送着几个孩子去上学后,季晚晚对陈刚道:“想办法让人接触到封荣熙,给他讲讲汉武帝去母留子的故事。”

……

深冬时节,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树叶早就落光了,花草树木似乎大多进入了休眠期,然而一些小公园却还残留着些许绿意。

封荣熙蹲在一棵长势繁茂的松树旁,观察着偶尔跑过的流浪猫。

这地方他来过,多年前,他就是在这里,在繁茂的绿植丛里,第一次解剖了一只流浪猫。

当时他一点都没有害怕,看着小猫绝望哀求的眼,他浑身血液都在叫嚣着兴奋,就连因为穷困冻伤的手脚都不觉得疼了。

他今天运气很好,不仅瞧见了两只流浪狗,还见到了一只雪白蓬松的布偶猫慢悠悠从他面前经过。

封荣熙站起身,不由自主追了过去。眉头舒展,嘴角挂着愉悦的笑。

来海城的这两天,一切都很顺利,昨天他已经见过了容若,还和对方聊了几句,他不得不承认,即便是在帝都,除了谢家五房的那个谢菁泽,也没见过比容若更好看的男孩子了。

而与谢菁泽偏正的长相相比,容若身上似乎天生带了股温柔,配着他那张过于漂亮的脸,生来就该是让人欺负的。

同类之间总是有某种说不明的感觉,看见容若的第一眼,他便知道,那位霍二爷一定会很喜欢的。

而通过水月,他已经和容若的父母搭上了线……

正沉思间,却听前面不远处传来一阵女孩清脆的笑声,

封荣熙循声望去,只见假山旁的空地上,蹲坐着两个小女孩,大的八九岁,小的五岁左右。两人长得都很漂亮,尤其是那个小的,穿着一件大红色羽绒服,小脸白皙透粉,像年画上的小仙童。

柚柚半蹲下身,张开小手一把将布偶猫抱进怀里,漂亮的大眼睛开心地玩起来,小脸蹭了蹭猫咪软软的毛发,继而仰起头不客气的支使站在一旁的女人:

“秦姨,快帮我们拍个照!”

女人冲她慈和一笑,拿着手机咔嚓拍了好几张照片。一旁的霍青窈捅了捅她胳膊:

“小白我不能送给你,你要是实在喜欢猫,改天我买一只送你好不好?”

柚柚遗憾的摇头:我妈妈对猫毛过敏,不能养的。”

“哦,那没办法了,没事,你要是想撸猫了,可以上我家……”

说到此,她忽然顿住了话头,低着头假装看手机,眼中却忍不住难过无措。

柚柚靠过去,伸出小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以作安慰。

自打那次比赛之后,她和霍青窈私下里时常微信聊天。罗平想借着霍青窈和她交好从而打听爸爸到底给妈妈留了多少钱,因此总是鼓动着霍青窈来找她玩。当然,每次都让秦姨跟着。

为了不露出破绽,柚柚总是当着秦姨的面表现出,她是瞒着妈妈偷偷出来和霍青窈玩的,并不止一次的说妈妈很讨厌罗平一家。

果然,那一次过后,罗平放下了戒心,愈发频繁的劝着霍青窈和柚柚来往。

可惜霍青窈每次来找她玩身边都跟着秦姨,糖糖还检测到,霍青窈身上被偷偷放了窃听器。

不过他们还是有收获的,这事情不小,总得慢慢来。

柚柚拽起霍青窈,两人和布偶猫玩起了你追我跑的幼稚游戏,一时间,安静的小公园只余两个女孩清脆的笑声。

封荣熙就站在不远处,静静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身悄无声息离开。

脑中却不自觉浮现起刚才柚柚抱着布偶猫的那一幕。那双比猫还漂亮的眼睛……

血液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腾叫嚣着,在这之前,他虐杀肢解过许多小动物,却从没想过去杀人。

自然并非是什么良心未泯,而是他打心眼里知道,杀了人会很麻烦。

可眼下,他在封家已经站稳了脚跟不是吗?

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看到来电显示,他所有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要说来海城唯一的不顺心,就是要时不时面对水月。

电话接通,不出所料又是一通废话连天的嘘寒问暖,没等对方说完,直接不耐烦的挂断电话。

讽刺的扯了扯唇,那个女人所谓的母子之情,只有两分是真,剩下的八分不过是想利用他见到父亲,想痴心妄想嫁进封家。

这样愚蠢上不的台面的女人,偏偏是他的生母!

这时他蓦然想到了昨天在图书馆,遇到的那个说话风趣的叔叔,听他讲汉史,提到了汉武帝怕母壮子弱而去母留子,还讲到了北魏拓跋氏“子贵母死”的制度。

当时他便心中一动,不自觉缠着对方问了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