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柚闻言，也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现代她不知道，不过在大景朝时，的确有药人的存在，据药典上记载，某些医药世家会同时买进一批8~14岁的青少年，每日浸泡各种药汁，把身体调到最适合吃药的状态，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是特殊的抗药体，最后往往百不存一，最后活下来的那个才能被称之为药人，算是古代版的人体实验。
因为古代是允许买卖人口的，这在当时并不算犯法。
而据教她医术的先生有一次讲过，一些医术相当高明的大夫，若是碰到了身体条件极佳的药人，是真的能让其做到百毒不侵，但相对的，他的血却是害人且无解的剧毒。
反正柚柚是小孩子，她眨巴着眼睛佯作懵懂的问：“是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一滴血就能把人毒死的药人吗？”
刘姝丽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只是我的猜测，那些药都是吴越给我的，我曾尝试过弄来专业器材偷偷检验过，也只检验出了那一种微量元素……”
凌寒酥毕竟见识的多些。他想到近百年来国内外一些没有被公布的人体实验，最为人熟知的就是百年前脚盆鸡搞出的那些人体实验。
他抬了抬眉，目光锐利的盯住刘姝丽：“你们杀了那么多人，目的不是只为了钱吧！
“你们既然有这本事，如果单单为了钱，何必这么麻烦的去挑选一个又一个目标，直接找个千亿富豪下手岂不是更省力！”当然，那样的话暴露的风险就大了。
刘姝丽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剩下的事也没什么好瞒的了，然而她刚开口：“那是因为他们身上的……”话到此处，变故陡生。
只见她蠕动着嘴唇，脸色煞白，身子剧烈抽搐了两下，便直直倒了下去。
齐川眼疾手快将人扶住，一摸鼻息，面色大变：“她…断气了！”
现场几个警察都被这一出给整懵了，颜清握着笔，不可思议的说：
“这人怎么说没就没了……”最主要是审讯正到了关键时刻，这突然就给断掉了！
凌寒酥揉了下眉头：“去叫法医来。”
柚柚倒没觉得有多害怕，她捅了捅谢菁泽的胳膊，小声问：“你刚才有没有看清楚他最后说的什么？”
她其实并没有系统学过唇语，只是记忆力好，记住了以往出现过的所有人说话的口型，而刚才刘姝丽闭眼前的口型她没见过。
但她知道谢小雨好像是有特意学过唇语的。
对着她一个小女生，谢菁泽略微有些不好意思，他偏过脸道：“她最后说的是卵子和精＼子……”
“啊！”
柚柚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是啥？她毕竟读过许多医书，只是中医上说法略有不同。
因为年纪太小，她倒没觉得有啥不好意思的，而是问：“取那东西干嘛？”
谢菁泽：“可能是做实验吧！不都说了吗，那些受害人都是出身贫寒却在所属行业有一番小成就的，凶手应该就是看中了这一点！”
柚柚“哦”了声：“那干嘛搞得这么麻烦，直接把人弄晕了再取就是！”
凌寒酥心说，这正是他想问的，他作为曾经的顶级特工，唇语这些是基本功。自然也看到了刘姝丽死前说的什么？
这时就听柚柚软着小奶音随口猜测：“咱们可以把格局打开，有没有可能凶手骗钱是幌子，一则是想要取卵，顺便再拿这些人试验新药，哎！话说幕后凶手肯定很抠门，简直把资源利用到了极致……”
她正自顾自瞎编着，凌寒酥猛的抬头，震惊过后，心中忍不住感慨，果然新脑子就是好使！
……
法医很快过来，检查刘姝丽的初步死因是突发心梗猝死！
案子有诸多疑点没解开，犯人却突然死了，凌寒酥他们得继续查下去，这注定是个漫长的过程。
不过暂时没有两个孩子什么事，凌寒酥送两人出局子，
一路上，柚柚见凌叔叔都皱着眉头，她轻声安慰道：
“叔叔别想太多，船到桥头自然直，说不定等过段时间，线索它自己就撞上门来了呢？”
凌寒酥被她这话给逗笑：“那就借小朋友吉言了！”
这话柚柚自个都不信，就凭幕后凶手那走一步看三步的谨慎劲儿，除非傻了才会自个撞上来，
却架不住有时候神对手遇上猪队友啊，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三人走出警局，柚柚偏头朝季晚晚所在的车子方向看去，继而小脸一顿，只见妈妈那辆五菱面包车旁，此时正站了两个讨厌的人。
昨日在现场，陆若芙虽然出现的很可疑，可她毕竟只有四岁多，警方不可能把这么小的孩子拘留什么的。于是带回警局后第一时间通知了她的父母。
陆浩辰因为上回嫖娼之事，导致他在公司威信下降，如今正忙得焦头烂额，自然只有白柔有空过来。
昨日到了警局，陆若芙就开始哭，最后直接给哭晕过去了。警方无法只得暂时让白柔把孩子领回去，一直到这会才来做笔录。
白柔居高临下看着坐在面包车里的季晚晚，嗓音一如既往的娇憨：
“哎呀！晚晚姐你怎么在这里了呀？没事的话还是回去吧，毕竟是坐了好几年牢的人，这种伸张正义的地方，心里不会有阴影吗？”
这话绵里藏针，算说的相当难听了，然而坐在驾驶座的女人依旧低头认真看着手机，仿佛当她是空气。
白柔失望的撇了下唇，从前每次她这样夹枪带棒的说话，季晚晚都会受不住激当场翻脸，她再装装可怜，有了对比，所有人都会向着她，
同时心里也愈发警惕，这样的季晚晚，无疑难对付的多。
这时司机把车开过来，白柔理了理头发，扫了眼季晚晚坐着的二手面包车，心里顿时升起几分快意来。
之前还听太太圈里有人传，说季晚晚好像变有钱了，有人看见她出入高档会所和几个投资商谈笑风生，
如今想来，呵！有钱了还能开这种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