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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猴子没有当多久薛越就被薛城叫走,而颜长欢也终于得空去看知秋了。

此刻的知秋紧闭双臂躺在赵虎怀中,而赵虎一脸歉疚慌乱于色,看着颜长欢的眼神都充满了愧疚。

颜长欢:“别光看我啊,知秋到底是怎么回事?”

“都怪属下,叶大侠说女孩子胆小吓一吓就会钻到怀里来,我就用假蛇吓了她一下,然后她就晕倒了...”赵虎一个一米九几魁梧如山的汉子,此刻忽然铁血柔情哭了出来,颜长欢看的都觉得身心不适。

扶了扶额头。

原来真相是这样吗?

原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叶钦天啊!

颜长欢咬牙切齿回头看叶钦天,后者立马抬头看天,拉着花娘指着天空:“哇你看这个天空真好看。”

花娘:“哪里好看?星星都没有,要下雨啦!”

“所以你们没有遇到刺客?”

大概是叶钦天怕全是自己的罪过,立马上前来解释道:“有的有的,真的有的,只不过是这丫头先叫了一声,然后那些刺客还以为是有人先动了手,之后就群魔乱舞起来了。”

这么说知秋还叫的挺好了?

颜长欢无语凝噎。

原本担忧的神色一下子收住,既然只是吓晕了过去,应该休息一会儿就能醒过来。

赵虎平复了一下心情,说要去给知秋拿点水来喝,颜长欢便蹲下身接过知秋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的腿上。

叶钦天正要说话,眼看着远处走来一个人影,然后被花娘识趣的拉走了。

一个红彤彤的果子忽然从后面送了过来,颜长欢还以为是赵虎:“你不是拿水吗?”

一转头,已经换上了干净衣裳,洗的干干净净的薛越正噙着笑举着果子看她。

虽然现在洗干净了,但是薛越比起以前好像忽然之间温柔了许多,只不过但看外表的话,这皮肤多少是黝黑了点。

颜长欢勾唇接过。

“哪来的果子?”

“变出来的,我是神仙。”

薛越送到她手里,然后坐到她身边,捡起一根木头往火堆里送。

篝火热烈的橘色光芒落在他的脸上,颜长欢这才发现他比以前瘦了许多,他的身子本就坚硬有肌肉,所以刚刚抱的时候还以为是肌肉,如今看来下巴都尖了。

想来那些日子一定不好过。

颜长欢笑笑:“你要是神仙,我就是五指山,把你牢牢的压在我五指山下。”

薛越好笑看她,道:“是你压我吗?哪次不是你在下面?”

“......”

这火堆的橘红都没有颜长欢的脸红,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肉,羞怯道:“不害臊!”

可薛越整个身子就是一块硬邦邦的石头似的,连肉都掐不起来。

颜长欢气恼的收回手,见他一直望着自己笑就忍不住心软了,一下子倒在她的肩头看着天上忽然散去乌云露出的月亮弯弯。

薛越伸手与她十指相扣。

颜长欢总算觉得自己踏实了。

“如果一直这样就好了。”

薛越看她,亲了亲她的额头:“会的,一定会的。”

颜长欢看他笑着,却又不经意的想起自己的身体状况,暗下眼帘。

薛越勾起她的下巴,眼眸在她的唇畔游荡,眼中的迷离已经说明了他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颜长欢也不组织,只是配合着他慢慢靠近。

“姑娘,你们在做什么?”

“!”

“啊!”

颜长欢猛地一把推开薛越,随后低头看着张大了眼睛躺在自己腿上的知秋。

这怎么该醒的时候不醒,不该醒的时候醒啊!

薛越撑着自己的身子略有一丝气氛的看了过来。

知秋觉得有一丝目光很灼热的盯着自己,于是缓缓起身看了过去,等她看清楚人脸猛地惊诧一叫。

然后转身摇晃着颜长欢的肩膀,激动兴奋且大声:“姑娘,这是王爷吗?这真的是王爷吗?王爷啊!”

颜长欢被她摇的头晕。

“是是是,是他,别摇了,我要吐了。”

知秋这才慌忙松开手,然后笑着笑着忽然就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

看看自家姑娘又看看一脸欲求不满的薛越,她咽了口口水,退开半步干笑道:“我忽然想起来我找赵大哥还有点事情,你们慢慢聊,慢慢叙旧,慢慢来!”

然后提着裙子就跑了。

颜长欢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薛越的时候,安然似乎还在气头上。

颜长欢笑着推了他一把:“凌安王不会那么小气吧?”

薛越哭笑不得:“本王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

“什么性子,太久没见,忘了。”

仿佛是在赌气。

薛越眯了眯眼,拉过她坐到自己身边来:“本王小气又蛮不讲理,你不知道?”

颜长欢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表示他说得对。

“既然知道,我不在的日子里没有人往你身边凑吧?”

颜长欢正要说却想到周子时,顿住笑容,摇了摇头。

抬眼看薛越的时候都有写悲悯道:“周子时...死了,为了救我而死。”

薛越原本轻松的笑脸忽然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稍纵即逝的不可置信和愤怒。

“怎么回事?”

颜长欢握住他的手,想要安抚他的情绪,毕竟周子时对他而言不仅仅只是一个下属,还是多年好友兄弟。

如今周子时出事,恐怕薛越有多难过只有他自己知道。

于是减少了一些不必要的细节,言简意赅的把之前那一段经历说了出来,可说的时候颜长欢还是红了眼眶。

总能回想起周子时死前目送她离开的样子。

薛越拳头捏的发紧,关节发白,嘎吱作响。

“薛樊!”

他怎么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这一点,从小到大薛樊就一直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他以为薛樊是个傻子,其实他们才是被他耍的团团转的傻子!

颜长欢沉默好一会儿,等他身体不那么紧绷了之后,才道:“薛越,周子时的仇,一定要报的。”

救命之恩,不可忘,不敢忘。

“薛樊怎么对周子时,我一定一笔不落的还给他。”

每一刀,每一剑,他都会提周子时讨回来。

当日夜里众人都高兴,要是这里有酒的话早就喝起来了,薛城还硬要拉着薛越比划比划,说是叔侄切磋,可外人看这俩人谁也没让谁。

不像切磋,像生死决斗,但人家打完下来一个伤都没有,还一起相视而笑勾肩搭背的跑到一边谈天说地。

赤楚欢:“我就说薛城像我儿子。”

“...您这便宜可不兴占啊。”怕薛宗离从坟里爬出来证明薛越的父亲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