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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越哭笑不得,松开她的脸,同时也把自己脸上的手抓住,微微低头笑道:“我实在想将你藏在某处只能我看见,你的舞也只能为我一个人跳,可你这巨星若是无人欣赏定然觉得无趣,所以本王注定有许多竞争者了。”

颜长欢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所谓男人就不能纯惯着,男人这种鸡贼的动物,天生就有对女人的征服欲,越是给他些危机他越是在乎你,吃点醋还对身心有益。

这是颜长欢看了多年电视剧总结出来的。

忽然注意到他身上的禁军衣裳,还有被他扔到一边去的人皮面具,兴奋的跑过去拿起人皮面具摸了又摸。

满脸兴趣。

这就是传说中的易容术!

这人皮好逼真啊,连毛孔都有,眉毛都是根根分明,闻起来也没有怪味儿。

转头问薛越:“你还会易容术啊!”

薛越就好像一个深不可测的湖泊,他能容纳颜长欢的一切,但他的湖底全都是宝藏,是颜长欢每一次探索都觉得是很神奇的存在。

毕竟一个王爷又会武功又会易容,轻功好的出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境,太专业了一点吧?

活像个技术一流的飞贼...

薛越一脸傲娇的走来,抱胸道:“本王会的多着呢,爱妃尽情探索。”

颜长欢仿佛没有听见这句话一样,拿着面具就往自己脸色摆弄,可是她的脸型太小了根本不贴合,薛越见状好笑的把面具拿了回来。

道:“需要药水才能贴合。”

颜长欢面色惊喜的看向他,眼睛一直落在面具上:“是不是我要是学会了易容术,以后想去哪儿想见谁都可以?”

常理来说是对的,但薛越没法直接答应。

叹道:“这易容术我也是学了好一阵子才学会,如今你要学可能会花费很多的时间,还要经常碰药水怕你这细皮嫩肉经受不住。”

颜长欢有点失落,但也不甘心道:“那你师父那么厉害,叫他易了容进宫教我不就好了?”

以肉眼可见颜长欢的激动兴奋和好学,可如今的情形来看他们俩连见面都得数着日子,他可不想浪费时间。

于是上前抱紧她的腰肢,安慰道:“那老头儿如今在南疆替我办事,一时半会儿可回不来。”

颜长欢低落的哦了一声。

“不过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你有个师父啊?”

而且也没有见过。

“那是我先前在黎南国做质子时认识的,那老头儿来去无踪,他说他自己在江湖上名声不好所以就隐姓埋名想找个接班人,我替他改了身份,他帮我去南疆做探子。”

故事突然变的奇幻起来了。

连江湖中人都牵扯进来了。

只是颜长欢没有想到薛越原来很早以前就已经在慢慢渗入南疆,两国之间的恩怨早就累积的太多,如今颜长欢是两国之间的绳索,一旦颜长欢战队某一方这根绳索就断了。

可是不站队,南疆也快等不及了吧?

冷静下来,抬头捧着他的脸颊:“你打算什么时候出手?”

薛越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无奈,原本因为笑意掩盖住的疲倦一下子显露出来,颜长欢伸手去抚平他的眉心:“是不是遇到难处了?”

薛越张了几次口才道:“鸿胪寺颜振遇刺了。”

颜长欢瞳孔猛地张大,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好一会儿,却见他面色沉闷不似作假。

虽然深知颜振与她毫无关系,可是颜振对她的情义是颜长欢这辈子都会记得的,心里早就把他认作了父亲。

而如今父亲遇刺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但也冷静下来问道:“什么情况?”

薛越掌心的温度不断传来,他安抚着颜长欢缓缓道:“没事,那人似乎不是想要他们的命,而且不止是颜大人,副骁骑参领,光禄寺卿,奉天府尹都遭遇了刺杀,而且体内都被下了蛊。”

颜长欢顿时觉得事有蹊跷。

蛊,所以是南疆人干的?

鸿胪寺卿到奉天府尹,官职越来越高,也没有下杀手,但是这样后果就是放大人的恐惧,散布各种蛊惑人心的消息。

文武百官都会胡思乱想,觉得那人下一部会不会找上自己,或是...陛下。

颜长欢看他面色不好看,怀疑道:“为什么我从未听见这些消息,是大周刻意对我隐瞒?”

如今她的身份着实尴尬,只要她一天是黛叶圣女,薛宗离就不会纳她为妃,更不会将她许配给最有可能成为储君的薛越,所以他才想出了让颜长欢和薛樊接触的混蛋点子。

可明明当初是他亲口劝颜长欢去南疆的,如今居然还防着她了。

她心中委屈的很,忍不住咬紧了下唇。

薛越握紧她的手:“因为蛊毒一事自然就与南疆扯上了关系,而你...”

颜长欢迅速接话:“而我是南疆圣女,应当是南疆中的用蛊高手,如今整个京都之中唯一留下的南疆人就是我和我的侍女,所以这顶黑锅我得背是吗?”

薛越眼神复杂的看了她良久,拥紧了她。

“我知道不是你,但文武百官不知,百姓不知...”

今日薛越来找她的目的很明显,是想提前告知她,自己接下来会遭遇什么。

刚刚抱着薛越的手缓缓垂下,握成了拳头,小心问道:“是否明日一回京都,我就会被...抓走拷问?”

“...是。”

果然。

颜长欢并没有觉得害怕或是要为自己辩解。

薛宗离需要一个给文武百官一个解释,薛越要做障眼法给南疆人看,只要颜长欢在京中犯了错就不会再和亲,也不会威胁大周分毫。

只是颜长欢不解的是,到底谁会去找那些官员的麻烦?

若是南疆人那不是蠢就是傻,可若是旁的人又怎么会用南疆的蛊?

还是说,这京都之中除了颜长欢和南疆线人还有第三方的南疆人?

事有蹊跷,颜长欢和薛越都不敢妄下论断。

而且颜长欢下大牢,其实刚好可以避开南疆眼线,之后薛越要做什么就轻松多了。

这么一想,颜长欢反而不忧虑了。

只是担心自己会不会遭受非人的折磨。

薛越见她神情轻松,原本提的一口气瞬间松弛了下去,道:“放心,有本王这座靠山,他们不敢把你如何。”

但也不会过的很好吧?起码饭菜不会好吃了,床榻不会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