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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正大光明,还从地上爬起来:“你是不知道,我为了让我爹降低防备心这些天哭的眼睛都要瞎了,今晚好不容易出来,我得抓紧这个时机去找秦曦,然后我俩远走高飞!”

不得不说,这还是曹姑娘给他的灵感。

颜长欢猛地皱起眉头,把钱袋抓得更紧了。

“所以你来找我给你钱?我是ATM机啊?”

徐正言心疼的捂住胸口,一脸震惊的看着颜长欢:“这事儿要不是你和薛越我俩能成这样吗?你还不能负点责任?”

说着就想去拿钱,颜长欢一脚踩住梅树往后蹬一手紧紧拽住钱袋不松手,徐正言没吃饭没力气,也拽不过。

气道:“颜长欢还是不是兄弟?这忙要是连你都不帮我们,我不知道我还能找谁了。”

颜长欢把钱袋夺了回来丢给知秋,知秋立马揣好,根本不给徐正言一点机会。

颜长欢拍了拍手:“不是不帮你,就是把你当兄弟才不给。”

徐正言被这一番言论气的快哭了,猛地蹲在地上,活像个丢了包子的丧家犬,揉了揉泛酸的鼻子。

颜长欢看的难受,道:“我不同意你和秦曦私奔。”

“...你不同意,好,那你告诉我我和秦曦还能怎么办?”徐正言红着眼愤恨的看着她。

如今徐家和凌安王府一点事情都没有,所有人都觉得是秦曦不守妇道是秦曦的错,可是这里面最无辜就是秦曦!

徐正言自知无法改变人心,那就只有走,离开京都,去没有人的地方生活就好了。

颜长欢抿了抿唇,缓缓蹲在他的对面,伸手捏了捏他的肩膀,企图给他一些安慰:“我不同意是因为人言可畏,秦曦和你我不一样,她是这个时代的人,她不能舍弃秦家也做不到无视那些声音,你带她一走了之,焉知不是歧途?”

徐正言沉默了下去。

颜长欢缓了口气继续道:“我清楚你现在的难处,可是你也要替秦曦想想,她一直在为秦家而活,你要她一夕之间抛下秦家,这怎么可能呢?”

“...那怎么办?”

颜长欢:“最好的办法就是你自己说服你父亲,去秦家提亲,正大光明的堵住那些人的嘴巴。”

徐正言苦笑一声:“那个老古董才不会答应。”

颜长欢好笑:“你连私奔流浪天涯都不怕,怕徐太尉?”

徐正言把最差的选择都做了,居然在这儿犹豫害怕徐太尉,无奈道:“秦曦那边我想办法联系。”

说罢,颜长欢起身,用脚尖踹了踹徐正言的小腿,道:“翻回去吧。”

徐正言无辜抬眼看她,有些可怜道:“还翻啊?”

“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呗,叫人看见你从王府大门口出去像什么话?”

说完看向知秋,笑道:“还不快给徐公子搬个凳子来,免得显得我们不近人情。”

徐正言盯着她磨牙。

......

翌日一早颜长欢出门的时候就听人说徐家大公子昨晚闹自杀了,大晚上的把全家叫醒要跳进自杀,气的徐太尉在生与死的边缘反复摇摆。

颜长欢听罢差点笑出声。

撒泼这事儿还得是徐正言。

她没去秦府,而是把薛灵儿从宫中叫了出来。

薛灵儿本就担心秦曦,连忙出宫驾着马车出来了,颜长欢别的没说就只是递给她一封信,叮嘱道:“你告诉她那个白痴在为她拼死抵抗。”

薛灵儿疑惑:“那这封信给谁?”

“给秦将军。”

“哈?”薛灵儿伸手摸了摸颜长欢的额头:“也没病啊,秦将军如今正在气头上,你还给他看什么信啊?”

颜长欢笑笑,盯着那份信道:“这可不是普通的信,这是徐太尉诚心之言。”

薛灵儿更是听不明白了,徐太尉如今正在气头上,怎么可能会写这种东西还给秦将军?

她觉得颜长欢疯了。

“放心,徐太尉也有一封,我交给雅言了,你只管去就好。”

薛灵儿还是有些不相信,但颜长欢这么笃定也只好去试一试,等她一走颜长欢就进了身后的茶馆里。

坐在靠窗的位置,喝着茶吃着点心一直看着秦府的情况。

知秋好奇:“那封信真是徐太尉写的?”

“徐正言有个本事,能把人的字迹模仿的八九分像。”

所以是徐正言写的,自然给徐太尉的也是徐正言模仿的。

知秋听不明白:“这两人是仇人啊,怎么会看彼此的信啊?”

颜长欢笑笑:“我也没想他们看,只要他们二人认定那信是对方写的,那边觉得双方都给了一个台阶下。”

“秦曦与王爷和离是板上钉钉,经过这些天众人的谩骂,秦曦在秦家多少过得不如意,现在徐太尉主动送一个台阶给秦将军,秦将军就算表面不下内心也一定会动摇。”

古代人迂腐,但秦将军疼女如斯,否则也不会将她教的如此好,所以一定会为了女儿的颜面率先一步低头,而徐正言那边就不太容易,所以就得让徐正言发发疯,再用一封信推波助澜。

知秋听罢,惊喜的看她:“姑娘真聪明!”

颜长欢喝着茶摇头:“这办法其实没什么用,还是得看秦曦和徐正言自己。”

那两封信不过是给两位大人的润滑剂,要是两位不接招,她也没办法了。

知秋似懂非懂的点头。

颜长欢放下茶杯,忽见一抹紫色闯入眼帘。

那戴着面纱头巾的女人望着颜长欢缓缓道:“请问姑娘此处有人吗?”

颜长欢怔住,是那天撞了她的女人。

知秋指着别处:“其他地方有空位啊。”

那女人眼神怪异,一直看着颜长欢:“在下学过一些玄门之术,不知道姑娘有没有兴趣呢?”

颜长欢与之对视,总觉得潜意识里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很熟悉的感觉。

于是勾唇一笑:“哦?原来是个道姑。”

“不过是个闲散人,叫我墨净就好。”

“墨净...”

颜长欢念了念,并没有在脑海里找到这个名字。

再抬头看,墨净已经自顾自的坐在了她的对面,还道:“姑娘真是生的好生貌美,这满大周怕也找不出第二个如姑娘这般容貌之姿的女子了。”

颜长欢是个自恋的,平日里听见夸赞是喜不自胜,可是听见这人的夸赞却只是淡淡一笑:“您说笑了,不过是中人之姿,说的太玄妙可就有些折煞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