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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一次进宫还是薛樊带着她来的,那一次只顾着被薛樊拉着走,也没好好看过这皇宫的样子。

所谓琼楼玉宇、桂殿兰宫、玉楼金阁,颜长欢看着皇宫的建筑,一下子明白这些词里的奢华之意了。

公公领着她直接去了薛灵儿的莲华宫,薛灵儿比她先一步知道自己要被迫学舞了,于是一直在自己宫里发脾气,一会儿砸这个一会儿摔哪个的。

更甚居然掏出鞭子四处乱打,将整个莲华宫的东西打得稀巴烂,花花草草落了一地,看的出来此刻她的心情就和这些残破不堪的植物一样烦躁。

等到颜长欢被带进来的时候,一条鞭子猛地抽了过来,颜长欢反应及时立马用手上的包袱挡住脸。

谁知那薛灵儿是下了狠心要打她的,这一鞭子居然把她的包袱直接抽烂了,衣衫落了一地,知秋立马上去捡起来抱在身上。

而薛灵儿看见颜长欢气的浑身发抖,大吼:“滚出去!这是我的宫殿你给我滚!”

她不喜欢颜长欢人人都知道,可为什么长姐和父王非要把她不喜欢的人往她身边送啊?

她气的不行,眼圈都红了。

颜长欢无奈,好像她很想看见薛灵儿似的。

公公赔着笑上前安抚:“公主稍安勿躁,这是陛下旨意,奴才也改变不了不是,这几日侧妃娘娘就在莲华宫住下了。”

话一出除了薛灵儿不高兴,颜长欢也怕了。

她要住在薛灵儿的地盘,不就等于她睡在了老虎窝里?半夜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拿着刀来敲门啊!

可那公公说完就走,好像有什么在追杀他。

颜长欢和知秋怂怂的抱着衣裳站在角落里不敢说话,毕竟之前都是在别的地方有人撑腰,现在她站在薛灵儿的宫里,谁也帮不了她。

薛灵儿斜眼瞪过来,手里的鞭子抽在地上啪啪作响,吓得颜长欢一抖。

“哼,就你还想做我先生,我看父王是老眼昏花识人不清!”说罢,转头就走。

颜长欢猛地上前叫道:“公主,我和知秋睡哪儿啊?”

薛灵儿停下脚步回头看她,抱着胸道:“还想在我这儿睡觉呢?”说完看向所有人,道:“本公主警告你们,谁都不许给他们安排住的地方,就让他们睡在路边等死好了。”

“是,公主。”

颜长欢惊诧看她。

这女人怎么看着挺乖得,心里怎么那么阴暗啊?

她咬着牙无奈看着她走开的背影,知秋小心翼翼:“姑娘我们怎么办啊?”

“这么大的皇宫,难道真的没有能睡觉的地方吗?”

再不济她就去找薛灵雎!

虽然不知道薛灵雎对自己好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薛灵雎费尽心思把她弄到宫里来,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就算是演戏,她薛灵雎也都得把戏演杀青了?

说着就转身出了莲华宫,正巧薛灵雎就是要来找她,见她和知秋两人狼狈的抱着衣衫,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

皱眉:“是不是灵儿又欺负你了?”

颜长欢干笑:“倒也谈不上是欺负。”

薛灵雎皱眉,伸手拉住她的手,皱眉轻声细语道:“灵儿从小就是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你别看她做的凶,内心其实很好的。”

颜长欢除了笑没别的了,她还真看不出来薛灵儿其他的,反正从她接触来看薛灵儿就是个任性妄为又有些大胆的刁蛮公主。

薛灵雎叹息,转头对身边的宫女道:“去,在我宫里收拾出一间屋子来给颜侧妃。”

宫女欠身:“奴婢遵命。”

说罢,薛灵雎就浅笑着牵着颜长欢的手往长公主殿的方向走,边走边道:“前几日本宫请你来,却不巧被三弟给拒绝了,他没有为难你吧?”

颜长欢舔了舔唇角:“王爷只是担心奴家。”

薛灵雎怔住,忽然又笑了:“担心什么?本宫不是洪水猛兽,公主殿也不是十八层地狱啊。”

“...公主说的是。”

“这次本宫向父王进言你别多心。”

颜长欢抬眼看她,却见她一脸忧虑的望着前方,道:“叶羌国是如今天下唯一没有与大周交好的大国,从古至今唯一能让两国紧密联系的就只有联姻,叶羌国这次派来出使的是他们的大皇子,未来储君,本宫希望灵儿能让他眼前一亮。”

颜长欢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薛灵雎该说不说,对政治倒是很上心。

不过,她的野心却是要用自己亲妹妹的终生幸福去换,说来也不是很高明。

颜长欢深吸一口气:“奴家会尽力。”

薛灵雎停下脚步看她,忽然提高音量:“本宫不是要你尽力,是一定,如今皇嗣之中唯一适龄的只有灵儿,也唯有灵儿嫁到叶羌才对大周有用,颜侧妃明白吗?”

她明白个鬼啊!

无非是因为薛灵儿听她的话,薛灵儿要是嫁给了叶羌的大皇子,未来大皇子登基不就等于薛灵雎掌握了半个叶羌?

不敢说,怕被灭口。

她悻悻的点头说是,薛灵雎才满意的微笑起来。

晚间的时候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虽然这宫里的床铺比依棠院的软多了,但她就是没办法睡着,总觉得下一秒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她睁开眼皱着眉头看着黑暗里的某一处。

“没睡就起来。”

颜长欢差点一颗心就原地爆炸了。

抱着被子躲到床脚,不可思议的看着床头的薛越。

提心吊胆道:“你怎么进来的?这不是...”

这是后宫啊!薛越一个男人进来,是会被抓的!

薛越弯下身揪住她的下巴,语气不善:“有人趁我不在,把我的心爱之物拿走了,我不该来找吗?”

颜长欢渐渐脸红。

心爱之物...不会说的是她吧?

看着薛越距离自己不过两指宽的距离,颜长欢笃定他一定是在用比喻句。

咽了口唾沫:“不是我故意跑的...”

“我知道。”

“...那你还生气?”

薛越好笑,放开她的下巴坐在床边看她:“我又没生你的气。”

颜长欢这才松了口气,下一瞬又听薛越问起到底怎么回事,她才慢慢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当然徐正言那一趴是绝对不可能说出口的。

薛越靠在床帏眯眼想着什么,忽然道:“没事,你尽力教,她要是不听话,就打,打到她听话为止。”

颜长欢抱紧自己的膝盖,心疼了一下薛灵儿。

“王爷可是公主的亲哥哥,有这么对自己亲妹妹的吗?”

薛越淡然:“同父异母。”

“......”

倒也不必一直提醒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