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澜摇了下头，竟然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轰然倒在了地上。
杨氏深吸了口气，收回了眸色里的情绪，变得冷萧睿智。
她将碗筷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站了起来，来到顾倾澜的跟前。
居高临下的望着躺在地上意识有些不清的顾倾澜。
“为什么？祖母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倾澜不解，杨氏怎的忽然变成这样？
再看春嬷嬷，已然没了之前恭谨的模样。
赫然想起琥珀和青柠，怕是已经糟了毒手。
而方才那个陌生的侍女，此刻眸色却带着杀气。
看那模样，似乎不想是中原人。
杨氏冷笑一声：“为什么？战皇后，这话应该是老身问你才对！”
原来如此！
“你早就知道了？”
杨氏摇下头：“起初老身只是以为澜儿长大的，可是澜儿再如何，也不会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杨氏望着地上那张和孙女一模一样的轮廓，还是十分痛心。
“老身的澜儿在哪里？”
顾倾澜反而冷静了下来，方要暗地戳破手指，但是想起自己受伤会对夙亦宸也造成伤害，便停了下来。
萧冷的嘴角划起一抹弧度。
“真正的顾倾澜早就死了，那日被柳氏暗害侮辱的时候，便撞墙自杀了。”
这话一出，杨氏微微踉跄。
她的澜儿原来早就已经不再了。
若是她当日对她多加爱护，也许不会受柳氏他们的陷害。
顾倾澜冷笑一声：“杨氏，你说本宫心狠手辣，可知你相府做了些什么？本宫此番不过顺便帮顾倾澜报仇，也为她找出了杀母仇人，本宫有何对不起顾倾澜？”
虽然桩桩件件对相府不利，但是顾倾澜却没有做错什么。
于公于私，她都没有对不起顾倾澜。
杨氏沉默了。
紧接着，门又开了。
媚娘子从门外进来。
“但是你活着，对顾家来说早晚是威胁。”
这话让杨氏清醒了过来，若她真是来历不明的女子，杨氏哪怕死也会保下她的。
可是她确是战皇后啊，顾家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她亦不会放过相府的。
媚娘子来到杨氏的跟前，眸色恶狠狠的望着顾倾澜。
“你明知那肃王是个虐妻不眨眼的变态，却依然引我蔓儿入局，害的现在骑虎难下，饱受折磨，成了你掌中的棋子。”
“你先是拔出了柳家，灭了柳氏和贵妃的微风，让老爷投鼠忌器，倚靠摄政王和肃王，这不过是你们的前戏。”
“待肃王上位，你们下一步要铲除的便是相府和当今陛下，我说的是也不是？”
媚娘子全盘都说了出来，倒是让顾倾澜刮目相看。
不曾想这个一直在相府寂寂无闻的的青楼妓子，竟然将所有的事情了解的这么通透。
顾倾澜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吓得媚娘子和杨氏退了一步。
“是又如何？”
顾倾澜冷笑，眸色多了几分嗜血的味道。
她不知道自己能撑到多久，只要能出了这慈安居，便还有机会。
“本宫就是来复仇的，当年顾家对战家所做的事，想必你们都清楚，本宫就是要顾家家破人亡。”
说着，顾倾澜发动了手腕的暗器，朝着媚娘子和杨氏射了过去。
春嬷嬷和那侍女一看，当即出手将人拉过来，躲了过去。
顾倾澜则趁机朝着门外而去。
却不想刚出了门，却在院中，发现琥珀和青柠被绑在了地上，被她人胁迫。
顾倾澜微怔，停了下来，这一踟蹰，那侍女便追了过来，当即和顾倾澜打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