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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调转马头,拿起马鞭隔空甩了一鞭子。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车轱辘开始转动起来。

早上,马路上人不多,四处安静得很,嘚嘚嘚的马蹄声很有节奏。

马车停下的时候,顾浅羽已经闻到了香气。

她下了马车,看到面前一个店面,上书一品粥店。

云听泉抬脚已经往里面走,顾浅羽直接跟了上去。

“顾小娘子喜欢吃什么粥?”云听泉问道,“如果小娘子没有特殊要求,此处紧邻大河,河鲜粥特别鲜香,小娘子可以尝一尝。”

“好啊。”顾浅羽眼神一亮。

很快两碗河鲜粥端了上来。

粥是浓稠的白色,里面的鱼片也是白色的,面上一层薄薄的鱼皮泛着银光,几枚红色的河虾蜷成环形,点缀在白色里,翠绿的小葱撒在粥面上,色泽鲜亮又十分和谐。

顾浅羽舀了一勺粥放到嘴里,有淡淡的咸味,确实非常鲜美。

“好吃。”她点点头。

云听泉慢条斯理地吃着自己碗里的粥,见顾浅羽喜欢,将桌子上的小菜往她那边推了推。

顾浅羽见盘子里的凉拌黄瓜、炒玉米粒,都是配粥的好菜。

她又想念起晶莹剔透的皮蛋来了。

早食吃完,马车将他们载到码头。

市舶司的衙役大清早已经将乘风号的货物检查了一遍。

尤哥不放心地站在岸上。

见云听泉摇着扇子走来,尤哥迎了上去:“云公子。”

“老尤啊,检查完了吗?可以卸货了不?”他云淡风轻地问道。

“上去了两个官爷。”尤哥有些不放心,“都好半晌了,也没见下来。”

云听泉扇子遮住口鼻:“老尤,那边约定了时间吗?”

“没有约具体时间,午时前送到就行。”尤哥放在身侧的双手不自在地蜷了蜷。

云听泉看了看一直盯着乘风号的眼眸:“别紧张,有我在,那些官爷很快检查完毕。”

“嗯。”尤哥答应着,但眼神还是忍不住往乘风号上瞟。

等到市舶司的衙役和船上的管事说完话下了船,走远了,尤哥的心才算是放下来。

“车雇好了吗?”云听泉问道。

尤哥此刻的神情终于松动下来:“已经雇好了。”

那我们回车上等你,等你卸货装车一起出发。

“好咧!”尤哥咧开嘴笑了,立即让人卸货。

等到那些瓷器装上马车,已经到了巳时。

尤哥在前面带路,顾浅羽他们坐的马车在后面跟行。

马车走了一个多时辰,期间基本没走什么大路,不停钻小巷子,最后终于停在僻静巷子的一座宅子门口。

尤哥去叩门,很快有人来开门了。

他是个熟脸,对方一见是他,打了声招呼就直接将门打开,将马车放进去。

很快有人来卸货。

云听泉和顾浅羽也一同下了车,和尤哥一道跟着开门的人一起往里走。

很快顾浅羽他们见到了尤哥口中接收货物的人。

“鑫爷。”

尤哥见到那人立即拱手作礼。

对方是个胖胖的男子,腆着肚子,笑起来整张脸像白白的大包子,大概三十岁左右,一双小眼睛透着精明。

“老尤,别来无恙啊。”鑫爷将馒头一样的胖手抱拳还礼,“这两位是?”

看到云听泉和顾浅羽,那人小眼睛眯得更狠了,掩饰住了眼中的审视。

“这位是我们云爷和夫人。”尤哥顺口就将两人的关系超越了。

鑫爷见云听泉一身锦衣,一把折扇,风流倜傥得很,一旁的顾浅羽容貌惊人却无半点媚态,从容大方,显然也是见过大世面的。

“幸会幸会。”

鑫爷和他们相互见了礼,一起坐下喝茶。

那些福寿膏被人从瓷器里取出来,拿到鑫爷面前。

鑫爷打开纸包,掰了里面黑乎乎的一小块下来放在掌心,用拇指食指来回碾了几下,凑到鼻子下面嗅了嗅。

“哈哈哈,你们这货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他说道,“还是老价钱,现款。”

尤哥正要答话,云听泉啪的一声将扇子展开了。

“鑫爷,我们也算是老熟人了吧?”云听泉说道,“我们货的来源没有问题,生意总是长长久久才好,何不好好聊一聊未来的合作?”

“云爷有何高见?”鑫爷问道。

“鑫爷也知道我们的货比那些随随便便从南蛮过来的东西更好。东西好,自然使用的也就不是一般人,如果能看看你们加工制作和最后的成品,说不定我还能为你们提供更好的建议。”

云听泉说道:“这样的好货,随便加工给那些普通人用实在是浪费了,有好法子让那些贵人都趋之若鹜,不知道鑫爷有没有兴趣?”

他扇着扇子,脸上带笑,言之凿凿,有一种让人信服的气势在里面。

鑫爷闻言眼睛眯了眯,小眼珠在狭长的眼眶里来回转动,不断审视着云听泉和顾浅羽二人。

云听泉始终带着一丝笑意,眼神和他对视没有半分躲闪。

顾浅羽也看着他一脸平静,心里却在想着,贪婪原来不用面部表情,光从眼神里都能看出来。

云听泉和顾浅羽表现得无比坦然,一旁的尤哥却十分兴奋。

他就知道,这云公子头脑灵活,见识广,将巴结好了,定是能带着他们一起赚钱的。

“这也是云爷今天专门和老尤来我这里的原因?”鑫爷问道。

云听泉摇着扇子:“大家都是做长久生意的,之前几次我们是投石问路,彼此留下好的印象,既然能一起赚钱,何乐而不为?”

“既然云爷有点子,为何不自己做?这样不是赚得更多?”鑫爷不放心地问道。

云听泉深深吸了口气:“人有时候会被声名所累。我们为何千里迢迢来宜澜?不就是想换个环境。有些地方,认识的人太多,不是好事。转几道手,别人就不清楚源头了。”

他将折扇收起,在手掌里敲了敲:“这道理鑫爷肯定是懂的。”

福寿膏本就是黑色产业,根本不可能弄到明面上来做,所以加工的地方也必定是隐蔽的。

“此事牵涉甚广,我一个人做不了主。”鑫爷最终还是回绝了,但他没有将话说死,“你们如果真有诚意,明日同一时间,在下在这里恭候你们,给你们明确的回复。”

云听泉将折扇展开,笑吟吟地扇了几下:“鑫爷谨慎些是对的,本也没有想让鑫爷今天立即答复。

你们好好商量一下,大家好好合作多多发财。反正机遇是给了,看你们能不能把握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