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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说,今生今世要一直伴我左右的。”

女子笑着说:“殿下,我一个人好孤单啊,自然是来找殿下陪我···”

她笑得特别欢快,整个房间都是她的笑声。

秦宏业感觉嗓子发涩:“艾瑞达,你···是人··· 是鬼···”

女子嗖的一声飘到秦宏业面前,吓得他猛然往后一退。

床太小,他的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殿下,你躲什么?”

女子伸手,像要抚上秦宏业的脸,那手指根根惨白,指尖是鲜红的丹寇。

“别过来!”

秦宏业吓得尖叫,边叫边往后缩。

“殿下,你说过要陪我的,怎么可以耍赖?”女子眼睛盯着他,步步逼近。

秦宏业将手挡在自己面前,不敢看对方的脸。

女子的手碰到了他的脖子,他只感觉一阵冰凉,然后脖子被手卡住,一点点收紧。

“艾瑞达···我错了···我···错···了···”

他艰难地从嗓子眼挤出这几个字,骤然感觉脖子一松。

他大口喘着粗气,伴随着剧烈的咳嗽。

“殿下为何要如此对我?”女子幽怨道,“我可有半分对不起你?”

秦宏业手捂住自己的脖子,生怕对方一言不合再卡脖子:“艾瑞达,我不该欺骗你的感情···”

“所以说,从最开始,你就没有喜欢过我?”女子眼睛瞪圆了。

秦宏业摇头:“不不不,艾瑞达,我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喜欢的。”

“你是图新鲜吧?”女子冷哼道。

“是,我想尝尝大允之外女子的味道。”

刚才顾浅羽卡住他的脖颈,弹了些丹寇里的坦白药出来,在松手的时候,秦宏业猛然吸气,将那些坦白药全部吸进体内。

此刻坦白药起效了,秦宏业感觉放松极了,不知不觉吐出真言。

“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去的草原?”

坦白药起效,顾浅羽也不假扮艾瑞达了。

说实话,她刚才装艾瑞达,笑得腮帮子有点痛。

“父皇让我去草原搞好关系的,艾瑞达好耀眼啊,和大允矜持的大家闺秀完全不同,那个时候,我肯定是喜欢的。”

秦宏业眼睛里呈现出迷离之色。

“我有了征服的想法,我费尽心机让她坠入爱河,对我死心塌地,心甘情愿嫁给我。

可惜啊可惜,只要得到过一次,那些女人都变得一样。

我堂堂皇子,身边怎么可能少的了女人?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才是我。

女人,一旦陷入爱河,都是一样的蠢,得到一次就想独占。

我是皇子,以后是要当皇帝的,后宫三千佳丽任我选,我怎么可能为了一朵花放弃一片花丛?

所以,艾瑞达,你的死怨不得我。

你只是不了解我,怪只能怪你太天真!”

秦宏业嘿嘿的笑着,沾沾自喜的模样特别令人讨厌。

顾浅羽心里为艾瑞达不值。

“你不喜欢了,为什么不放手?”她压抑着怒火继续发问。

秦宏业盯着她看。

“说你天真,是真的天真,你是鞑靼可汗的女儿,两国联姻懂不懂?

还有将你送回去的道理?

都告诉过你了,想都别想!

你的死与我无关,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顾浅羽咬碎了银牙。

一个女子的幸福被他任意践踏,他花言巧语在前,欺骗对方感情,还反过来说对方天真,咎由自取!

啪——

顾浅羽一掌朝秦宏业脸上扇去。

秦宏业刚才防着对方卡脖子,此刻手还捂在脖子边上,没想到对方换了招式,一掌扇过来,他居然没躲开。

“你敢打我!”

啪——

顾浅羽另一边也给了他一掌。

“打的就是你!”

秦宏业的头都被顾浅羽扇偏过去了,嘴角渗出血来。

“噗噗——”

他感觉嘴里有异物,吐出来掉落地上还啪啪作响。

傻子都知道肯定是牙齿被打掉了。

“你,怎么敢!”

秦宏业怒吼一声,伸手就要来打顾浅羽。

咔——

顾浅羽伸手抵挡,顺手将他的手臂卸了。

“啊呦!”

秦宏业呼痛不已。

“你敢打断本宫的手!我要你偿命!”

顾浅羽嘿嘿冷笑:“二殿下怕是忘了,艾瑞达早就死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秦宏业吓傻了。

他也不敢还手,从床上就跳下地,边躲边叫:“别过来!别过来!”

“鬼啊!有鬼啊!”

那凄厉的声音在黑夜里传得很远,将树上已经睡着的鸦雀都惊醒了。

刮——刮——刮——

鸦雀嫌弃地飞走了。

顾浅羽穿着红衣不断迫近秦宏业,秦宏业被吓晕无数次,每次都被顾浅羽用薄荷精油弄醒,然后继续吓他······

最后,连薄荷精油都不能将秦宏业唤醒了,顾浅羽也乏了,这才收手。

“片叶不沾身吗?我倒为你想到一个好去处。”顾浅羽看着吓晕过去的秦宏业自语道。

她关上门回到府衙后面的房间。

她已经在空间换回了常服,坐在椅子上,望着灯前看书的冼彦恒。

冼彦恒将桌子上的碟子递给她:“辛苦了,吃点花生米。”

顾浅羽看到被油酥过的花生米,在灯光下泛着光,特别诱人。

她确实感觉肚子饿了,拈起花生米放进嘴里。

嘎嘣脆!

很快一碟花生米就进了她的肚府。

“老冼,狗皇子的去处我已经想好了。”顾浅羽悠悠地说道。

冼彦恒转过头看向她:“何处?”

她露出浅浅的梨涡:“离忧楼。”

冼彦恒一贯云淡风轻的表情出现了裂痕。

“京城养小倌的地方,你一个女子如何会知道?”冼彦恒不解。

顾浅羽缓缓吐出两个字:“硕王。”

“你准备怎么处理另外几个人?”冼彦恒问道。

“那个刘如岳和两个守卫就交给你处理了。”顾浅羽说道。

刘如岳有点狐假虎威,具体情况冼彦恒肯定会调查,她就不操心了。

那两个守卫功夫可能不低,保护皇子大概不止两个。

当然,这些都不需要她去操心了。

“你为什么漏掉那个小厮?”冼彦恒不解,“还是说,你另有想法?”

镇国公府的悲剧,源于狗皇帝。

而此次流放,如果没有她穿越成了原身,说不定冼家十口人的坟头草此时都能长得一人高了。

所以秦宏业是元凶,他觊觎了冼彦恒的未婚妻,不顾伦理道德,设计巧夺。

顾翩然也是元凶,她为了攀附权贵,知道镇国公府在劫难逃,没有念及一直以来两家的情谊,不仅没有提前告知,还处心积虑地让妹妹替嫁调包了婚礼。

狗皇帝更是元凶,堂堂一国之君,面对儿子恣意行事,不仅不责罚,还借机将镇国公府定罪流放,不断追杀。

狗皇帝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此时,秦宏业和顾翩然都在这里。

秦宏业她已经想好他的去处。

顾翩然她当然也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