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让你长长记性!!”
啪——
又一声脆响。
“啊!”
李乔娥惨叫着在地上滚了一圈。
山神爷爷发怒了?!
李乔娥被巨大的恐惧笼罩,忍不住浑身战栗:“不要…求求…山神爷爷放过我…”
“向那些花儿说对不起!”
黑衣人冷声道。
他头上巨大的机械头盔泛着寒光,冷冷地刺痛了李乔娥的眼。
“对···对···不起。”
李乔娥哆嗦着道歉。
“你对不起谁?将话说完整。道歉好歹也真诚一点!”
李乔娥颤抖着再次开口:“花···花儿们,对···不起。我···不该对你们···乱发···脾气。请你们···原谅我···”
“要想求得原谅,拿出实际行动!”
黑衣人的声音冰冷得毫无生气。
李乔娥茫然地抬起头:“行···动?”
“去,将那些被你摘掉的花收集起来挖坑埋掉。”
“将那些被你连根拔起的花株重新挖坑栽种。”
“胆敢偷奸耍滑!鞭刑伺候!”
“少种一株,就等着被鞭挞吧!”
黑衣人每说一个“鞭”字,李乔娥浑身就是猛地一颤,她将头埋得很低:“不···不敢···”
“好好去做,好好去忏悔,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是···”李乔娥忍住剧痛爬起来,跌跌撞撞走入白色花海。
顾浅羽没有想到,自己大半夜的蹲守。
没有守到暗杀小将军的人。
却蹲到了辣手摧花的罪魁祸首!
李乔娥的举动让她感觉不可思议。
她怎么可以随意破坏这样美的花海?
这片花海那么圣洁那么美丽。
女孩子没有不喜欢花的吧?
她想不通,
就算不喜欢也不用这样极端地毁掉吧?
这李乔娥的心理究竟有多么阴暗?
人一旦长歪了,扳回来好难。
希望今天给她的教训能让她警醒。
没有敬畏胡作非为,终究会害人害己!
顾浅羽见李乔娥老老实实将那些花从泥里抠出来,收集到一起。
又见她将倒下的花株扶正,重新栽好。
她神情紧绷,确实在畏惧山神。
顾浅羽悄然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早起的嫂嫂们到那片花海旁边练习顾浅羽教给她们的防身术。
“咦。花海里好像有个人?”二嫂刘显菊说道。
透过山里清晨的薄雾,花海里真的有个人影。
“那是谁?在干什么?”六嫂白先枝奇怪道。
想起头一天午后看到花海被破坏的样子,七嫂郑丽媛瞪大了眼睛:“不会是昨天破坏花木的那个人吧?”
“啊!”
几位嫂嫂立即不冷静了,急匆匆地往花海跑去。
当她们看清对方是谁,又在干什么的时候,心里那种震惊不亚于当初听说阿恒通敌叛国。
“那是···李家小姐?!”
“怎么会是她?”
“她是···在栽花?!!”
李乔娥一双手的手指头因为挖土已经变得黑黝黝的,指甲盖里都是泥,手被擦破,血和泥混在一起。
她头发凌乱,神情有些呆滞,嘴里还喃喃自语。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了!!”郑丽媛惊奇道。
大嫂林悦仙皱着眉:“她嘴里在说什么?”
葬了一晚上花瓣,栽了一晚上花株,连带着惊吓,肚子里又是空空的,李乔娥终于支持不住,头一歪倒在地上。
“啊——”
嫂嫂们吓了一跳。
白先枝最先冲过去,蹲下来,听到李乔娥还在低声求饶:“山神爷爷别打我,求山神爷爷放过我···”
她嘴里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
几位嫂嫂面面相觑。
这是?
被山神爷爷惩戒了?!
原来,昨天中午辣手摧花的就是她?!
嫂嫂们愤怒地转身就走。
大嫂林悦仙垂眸思索了一下,抬脚往官爷的帐篷走去。
“陆官爷,白色花海里好像倒了一个人,我们胆小不敢去看···”
陆虎的声音在里面应道:“知道了,起床就去查看。”
仁至义尽的林悦仙答应了一声“好”,回自家帐篷了。
顾浅羽从花海离开,在小帐篷旁边的大树上,借助巨大树冠的掩映进了空间。
她睡醒起床,洗漱了出来,慢悠悠从树上下来。
“八弟妹。早啊。”六嫂白先枝和她打招呼。
她们无数次见她一早从树上下来,已经司空见惯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正常。
“八弟妹,你知道吗,花海里有个人在栽花。”白先枝一脸神秘。
“哦?”她状似无意地应了一声。
白先枝看看她:“你不好奇是谁吗?”
顾浅羽自己就是始作俑者,当然知道那是谁。
“那是谁?”她配合地问了一句。
“是那个李乔娥。”白先枝眨了眨眼,“神神叨叨的,看样子栽了一晚上。”
“她嘴里还叫着山神爷爷饶命。”
白先枝问道,“八弟妹,你觉得昨天中午破坏花木的是不是她?”
顾浅羽忽闪了一下睫毛:“看这样子,八九不离十。”
“我们都这样觉得。”白先枝笑着双手合十,“山神爷爷可真厉害啊,明察秋毫!这样的人就是要给她个教训,要不真无法无天了!”
“六嫂说得对!”她笑着竖起大拇指。
“嘿嘿。”白先枝突然被顾浅羽表扬,脸颊上升起两片红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吃过早食,太阳已经挂到天上,他们将昨天最后一批白芍根切片均匀铺在帐篷上晒干。
“八弟妹,我们今天还去花海吗?”二嫂刘显菊问道。
“暂时不用,够了。”顾浅羽笑道。
昨天晒好的白芍根切片和花瓣,一共装了几大口袋。
顾浅羽空间里有破壁机,能将干燥的东西打成粉。
但她没办法明目张胆地拿出来用啊。
此刻在野外,也没有磨盘。
想掩人耳目都不行。
还有那些滑石,也得磨成粉。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七嫂郑丽媛问道。
“晒干的白芍根,下一个工序是要将其磨成粉。”她有些为难道,“野外没有石磨,这道工序只能到了镇上再做了。”
“哎——”
嫂嫂们有些失望:“那不是什么也做不了了?”
“不。”
顾浅羽改主意了。
昨天摘的那些芍药花瓣,她是准备碾磨成粉,做美容制品的。
其实白芍花茶也有养血柔肝,强五脏,散恶血,调整内分泌,美容养颜的功效。
“没有其他事,嫂嫂们还是去摘一些芍药花,这次不将花瓣扯下来,一整朵清洗晒干。”
顾浅羽说道:“不要都去,留一半人,我教你们做茶包。”
“好勒。”嫂嫂们各自分了组,一部分人去花海了。
“你想碾磨东西?”坐在小帐篷外的冼彦恒突然开口,“或许,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顾浅羽不解。
“跟我进帐篷。”冼彦恒说道。
“好。”她推着冼彦恒进了帐篷。
帐篷的门帘落下,冼彦恒轻车熟路地将顾浅羽之前给他的夜明珠拿出来。
帐篷里瞬间透亮了。
“无生。”冼彦恒轻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