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风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到系统兄的操作会这么骚。
他在看到龟灵圣母被复活成蛋后，想的就是龟灵圣母出身就是个小绿龟，想的就是怎样能让龟灵圣母早点恢复灵智，恢复记忆，恢复实力。
哪怕他想到了龟灵圣母可能生而有灵智，有记忆，但也一定会是一个小绿龟的形态。
龟蛋里不孵化出一个只龟还能孵化出什么？总不能是个人吧？
但他万万没想到。
龟灵圣母是tm直接以道体的模样出来的，而且灵智记忆全有，还能一眼就把袁天罡的真实身份认出来。
这要不是系统故意坑他，他不信。
“系统兄，你这样捉弄贫道，有意思吗？”
【叮！】
系统兄这一次，只是发了一个提示音，没有任何回复，但李淳风心领神会，这一声的意思就是“有意思啊！”
道首此刻脸上云淡风轻，但内心完全是崩溃的。
系统兄，不带这么坑贫道的啊。
一旁。
袁天罡目瞪口呆看着小小的徒弟，虬首仙一脸震惊地看着小小的师姐。
良久之后。
袁天罡猛地倒抽一口凉气，瞪眼看着道首，道：“道首，你，你让龟灵拥有了先天道体？这，这是如何做到？”
虬首仙在一旁使劲掐自己的大腿，喃喃道：“先天道体啊，如此一来龟灵师姐最少省于千年时间，而且可以从现在开始就参悟大道。”
“如此，或许几十年间就能重新证道混元，这，这……道首是如何做到此事？”
镇元大仙嘴角抽动道：“几十年？龟灵道友保留原本的一切记忆，对于大道参悟不曾受损，再以这袖里乾坤中世界树下的环境。”
“以贫道之见，不出十年她应该就可以重证混元。”
李淳风怔了一下，这个时候才终于从系统兄的骚操作下反应过来。
生而为人对于人族来说，是理所当然之事，理所当然到哪怕是他，也没反应过来复活过来就是道体的龟灵圣母意味着什么。
人族羸弱从来不是因为生而道体，恰恰就是因为这诸天仙佛神灵害怕生而道体的人族超过他们，所以一直在打压人族。
道体再适合修炼，那也有一个先决条件：生存！
修炼之前，先要活着。
可惜从人族诞生之日起，就一直没有一个强大的庇护，哪怕是人族圣母女娲娘娘，也因为种种天道因果，不能直接出手庇护人族。
没有强大的庇护，人族根本来不及利用道体修炼起来，就被妖魔仙神，神灵佛陀一波又一波地收割。
哪怕出了三皇五帝这样的伟人，哪怕有过蚩尤秦皇这样的狠角色，但个体的强大，永远无法撑起整个种族。
圣人和仙神有无数办法可以把人族偶尔出现的英雄伟人算计到死，一旦这些拔尖者死了，人族依然是被收割的对象。
而这一切，归根结底，就是人族生而道体，仙神一旦不打压，只需要几十年功夫，人族就可以把仙神反向压制。
现在，复活的龟灵圣母，生而拥有道体。
李淳风终于明白系统兄在干什么了，这是直接改变了龟灵圣母的根骨，这不仅是一次复活，更是一次新生。
“系统兄，贫道佩服！”
【叮！】
系统再一次回以一个提示音，但帝辛就是直接听懂了：现在知道本系统的厉害了吧？
李淳风：……
系统兄真的是越来越皮了。
与系统的交流不过是一念之间，李淳风表面依然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起个道礼，道：“袁师，此乃机缘，不可说，不可说。”
道首对自己人从来不说谎，龟灵圣母拥有道体是系统所做，而系统之事，不可说。
没毛病！
袁天罡深深地看了道首一眼，最后淡淡一笑，道：“道首所言极是，机缘之事，不可说。”
他顿了一下后，抄起身边的道茶凝茶为果，将那如葡萄一般大小的道茶果送到龟灵圣母手中，道：“老夫如今也在道首手下当差，身无长物。”
“今日就以道首所赐道茶作你复生贺礼。”
说罢就看着道首。
李淳风笑了，袁师这也是越活越有人味儿了，这意思就是让看着办了。
他先是拿出一物，那是一片只有指尖大小的叶片，其中蕴藏着极为深重的道韵与灵性，他呵呵一笑道：“贫道这里好东西不少，你先拿着此物。”
“此乃世界树的嫩叶，虽然还没有完全凝聚出力量，但对于刚刚复活的你来说，正好合用，可以让你的道体再提升三分。”
说着，他又拿一枚金丹。
金丹一出，顿时紫光万道，其上九转丹纹熠熠生辉。
道首笑容满面，道：“这是太上圣人的九转金丹，等你吸收了世界树的嫩叶，再来服用此丹。”
“另外，太上圣人还给了贫道上百枚七转八转金丹，足够你用。”
“这是人参果，这是紫纹蟠桃，这是星辰果，这是……”
道首一边说，一边往外面掏宝贝和各种天材地宝，最终一大堆东西堆起来比他还高。
袁天罡：……
老道士一把捂住脸，他也就和道首开个玩笑，结果道首这是要把人给羡慕死，饶是他是圣人，也不意味着现在的他可以为弟子掏出这么多好东西来。
毕竟，截教已经落魄了啊。
龟灵圣母呆呆地抱着有她半个身子大的葡萄和叶子，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连忙行礼，道：“龟灵多谢父亲大人。”
正在得意的道首一下子怔住，他刚才只顾得震惊了，没有注意到龟灵圣母对他的称呼，这个时候终于反应过来，道：“啊？你称贫道什么？”
龟灵圣母一脸认真地道：“父亲大人复活龟灵，又恩赐道体，为龟灵换得新生，真灵肉身皆由父亲大人所赐。龟灵当然要称父亲大人。”
“此理天地共知，师尊也定然会支持龟灵。”
袁天罡拍掌乐了，道：“此甚为合理。”
镇元大仙轻点仙首，道：“圣……袁道友所言极是。”
虬首仙想要说他也赞同，但看了一眼道首脸色后，他选择不开口而是使劲点头。
李淳风：……
不过他转念一想，算上武曌小娘子，他现在便宜女儿都有两个了，现在再多一个，也没什么。
与此同时。
外面。
西梁国都前。
李淳风眨了眨眼，向武曌和刚刚走过来的金宁招招手，一脸笑容地伸手托起拇指大小的龟灵，道：
“媚娘，宁儿，为师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你们小妹，龟灵。”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