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心中充满着柔情,甚至带着些许的震惊,倒是没想到自己的老板还有如此关心人的一面。
他废话不多说,带领着他去了手术室门口,时间卡的刚刚好,一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了,星星躺在上面还没有进去。
楚瀚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莫名的都觉得腿有些发软,可还是强硬的走了过去,身子微微的弯曲。
见星星满脸苍白,紧闭着眼睛躺在那里,若不是可以感受到微弱的呼吸,他都差一点,要以为自己来晚。
他心就好像是被狠狠的抓住了,呼吸不过来,目光微微闪烁,晶莹剔透的泪水,好像下一秒就要流下来。
他强硬的又憋了回去,满脸的心疼。
“星星。”
星星这是他微微的把眼睛睁了开来,见楚瀚来了,惨白的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
“叔叔,你来了呀。”
他眼神之中充满了惊喜,甚至还多了几分不一样的神情。
苏眠眼眶早就已经通红了,抓着他的手,强迫自己少说话,可还是忍不住的嘴唇开始颤抖着。
“星星,妈妈相信你一定非常的坚强,一定会成功的。”
她没有想到来到如此的突然,没有做好任何的准备,可依旧是坚韧的接受这一切。
见此,楚瀚心中自然是心疼,紧紧的握住了星星的另一只手,轻轻的捏了一下。
“星星,我等你出来!”
他的语言之中好像有某种魔力,一时之间就安抚了周围的人。
暴躁的因子也因为他的到来而变得平息。
签完名字的苏眠看着他,甚至心中还涌现出了几分意外,怎么消息竟然如此的准,突然间就来了。
她眼里闪过一丝金光,看着转角的黑衣人,瞬间就明白的过来了,紧接着,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
“你竟然还敢派人来监视我们?”
若是到时候他们想要走的话,那岂不就是得想个办法了,实在是做法恶劣。
竟然敢干出如此的事情出来,她气的想上去打他,可以清楚这是在医院,所以还是有几份收敛。
一双美丽的眸子,黑白分明的眼睛,水玻璃铃铛就算是生气都有不一样的韵味。
尤其是还当了妈妈,身上有普通人并没有的柔情和温柔,看着人心痒痒。
楚瀚上下抖动了一下喉结,紧接着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仿佛在掩盖什么,可是目光却一直盯着她。
“我是在保护你们的安全。”
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孩子,肯定是多几分的照顾,若是出现了什么问题的话,他也能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比如说现在。
苏眠眼神中充满不屑,双手插在腰上,语言与态度极其恶劣。
“滚,这里不需要你,以后你也不要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们俩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和星星也没有任何相见的理由。”
孩子是她生下来的,她应该要有绝对的话语权。
见此,楚瀚站在这个门口,心中一直都牵挂着星星,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闹什么太多的口角。
“好了,星星到底怎么样了?”
苏眠一直细心的照顾着星星,能发生这样的意外,谁也预料不到,但是各自都还好,有所准备。
她心中果然就涌现出了几分心疼,就连刚刚的怒火都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
“事发突然,医生说得立刻动手术了。”
她说完这句话也宽不自觉的红润了,本身就白芷的脸上,就像是一个小兔子一样,有着一个红红的眼睛。
楚瀚知道苏眠心情和自己一样复杂和难怪,张了张嘴,最终又拐了个弯,问了一句。
“医生说成功率怎么样?”
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早就已经把他们当成一家人了,所以心情才会这么紧张。
苏眠强硬的把自己的泪水憋回去,摸了摸星星的手,明明是带有一些温度,可是她的心却凄凉。
“医生说有七成的把握!”
她说完了这句话,低头挠了挠自己前面的秀发,紧接着缓缓的吐了一口气出来。
可是那心中的一股郁闷,永远都消散不了,更多的是越来越多的情绪压积在一块无法有一个突破口。
在一旁的医生双手交叉在一块,深知他们的心情沉重,可依旧还是开口安慰一句。
“手术是一定存在风险的,我们会尽我们最大的努力。”
见此,星星非常的懂事,双手都捏了捏他们两个的手掌心,虽然语言上有一些无力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舒服。
“妈妈,叔叔,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的。”
他即使是这么说话,可是脸上却弥漫着紧张,苍白的脸色满是不安。
两个人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苏眠终究还是落泪了。
楚瀚心中无比担忧,带着几分不放心,被悄悄的弯着贴近星星,看着他躺在病房上的这一幕,心中就一阵绞痛。
“我答应你,你平安出来之后,我可以答应你三个条件,无论你说什么都可以。”
他把星星的手放在自己的头上,紧接着又亲了星星的额头一口。
星星虚弱的脸上充满了一丝精神,眼睛也有了一点点的神色,乐呵呵的笑出了声。
“好啊,那叔叔可千万不要骗我,等我出来,你可要答应我。”
他一下子变开心的不得了,也没有那么的紧张了,甚至多了几分自信,与刚刚的状态完全相反。
见此,苏眠抿了抿唇,终究没有说什么。
医生也没有时间给他们多说什么,紧接着就抓住了他们的床,一个劲的往手术室里面拉过去。
“现在病人的情况有些复杂,需要立马进行手术,麻烦你们快点签字。”
苏眠见星星被推进去了,身子骨直接就站了起来,走过去想拿起笔签字,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
见此,苏眠瞪了他一眼,直接就把笔给夺了过来。
“我是他的妈妈,我来签。”
在旁边的楚瀚收回了自己的手,双手放在裤兜上,满眼的担忧,目光落在手术室的门口,神色复杂。
“反正谁签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