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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亏心事

听到这个形容,顾梵音和宁执面面相觑。

宁执询问:“她身上有什么特征吗?比如……”

“一把挂在腰间的剑?”

店小二摆摆手,眼珠子都快盯在那个银锭子上了:“哎呀,小的也不过是听别人说起,哪能知道那么详细的经过。”

顾梵音随手把银锭子往桌上一撂,示意店小二离开,然后才感叹了一句:“看来千秋雪那姑娘中了这城主府的暗算。”

宁执瞥她:“那你还不去救人?”

顾梵音:“那也得让你吃完才行。”

说完还扣了扣桌子,并不怎么担心:“现在,少城主也应该顾不上那些情情爱爱了。”

此时,正如顾梵音所预料,坐落在拂月城中的城主府的确已经炸开了锅。

“我儿……这是谁干的!”

老城主一脸担忧的跑到了一群人面前,那双浑浊的眼落在少城主被人搀扶着的身影上,胡子都气得差点竖起来了。

一边是气,一边又是忧虑。

“爹……”少城主顶着一张猪头脸抬头,丝毫不提自己的过错,反而熟练的开口控诉:“春华客栈来了个修士!简直是欺我拂月城无人!”

“什么?”听到完全出乎意外的话,老城主大惊失色,当即就看向了身边艰难行走的钱伏,语气灰暗:“钱伏大师也……”

“不过是使了些阴损伎俩,若真是光明正大,老夫又怎会输给两个黄口小儿?”

钱伏强行忍住身上的剧痛,他站惯了高高在上的位置,心里也明白,这老城主是个靠不住的。

要真是让这老东西知道实情,怕是第一个被抛弃的就会是他钱伏!

“还大师呢,连门都破不开……”

少城主却不惯他那脾气,受到的那些屈辱像是火烧一样,让他开始丧失理智:“他们……”

“啪!”

“爹——!”

在他说出更失礼的话之前,老城主忍痛一掌打了上去。

这一掌打得狠,响声过后,连手掌心都在泛红。

老城主面色不虞,直接压着他和身边的钱伏大师道歉:“你这孽子,当着大师的面就敢造次!”

训诫完儿子,老城主抬手拍了拍钱伏的肩,又重新换了一副脸色:“钱伏大师啊,你为我们拂月城做的贡献我们都是知道的……这臭小子不懂事,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了。”

话虽如此,老城主面上却是不怎么掩饰的袒护。

钱伏强忍着怒火点头,眼角微张,看向少城主的目光带了几分警告:“少城主自然是少年心气,虽比不得那些宗门子弟,却也未必没有半点造化。”

此话一出,强撑着笑容的就变成老城主了,他提起袖子干咳了一声,直接招呼下人送钱伏下去休息。

等人走了,才缓缓抬起手摸了摸少城主红肿的脸颊。

“我儿受苦了,”他叹了口气,眼里露出半点也不掩饰的狠意,“那小医师已经准备好了药物,时间不等人,我们今日便去会会那位外来剑修。”

“不过是一个女子,等我得了她的灵根,哼……”

“父亲!”原本努力缩减存在感的苏小姐忍不住了,钱伏一走,她就失去了躲避,被迫仰着头面对这个从来没把她看在眼里的父亲。

“苏南,是你啊——”老城主眯着眼,往她的方向走两步,初看还算是和善:“这些日子,你又到哪里去鬼混了?”

“啪——”

比之前更为狠厉的巴掌挥下,苏南瞳孔增大,下意识想躲,突然想起周围环境,又强忍住了。

睁大眼睛,硬生生受了这一巴掌。

苏南被打的偏过了头,眼圈泛红,却唯独没有落下一滴泪。

“连弟弟的安危都没有注意,我这城主府怕是容不下你了!”

“父亲……”苏南捂着发烫的脸,大大的眸子缓缓垂下,沉默的,像是要把他这个人死死刻在心底。

城主府,从她有记忆的时候,就是一个很冷漠的地方,这一点,无论过了多少年,都始终未曾改变。

苏南眼睁睁看着那父子俩一边说一边往屋子里去,而她独自站在原地,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苏小姐……擦一擦吧。”

旁边有人递过来一张手帕,苏南微怔,侧过头,看见了城主府的守卫。

苏南并不记得这么个人,她没接那帕子,这个面容粗糙的守卫扣了扣腰牌,自顾自解释道:“苏小姐应当不记得我了……但我会记得苏小姐,要不是苏小姐几年前给了我母亲一个馒头,我大概早就死了。”

“前两年的雪下的特别大……”

守卫说完便走了,帕子被放在手心,它的材质并不好,苏南缓缓收拢手指,心里像是被深深挖去了一块,眼里带着挣扎的空茫。

她把帕子收进腰间,刚想追上那人的步伐,一抬头,却撞见了少城主居高临下的目光。

鄙夷,嘲讽,还有浓浓的恶意。

苏南想要呕吐,强撑着精神转过身,从另一个方向跑了出去。

再忍忍,很快就要结束了——

苏南跑过阴暗的小巷,腰间的手帕像是有千斤重,她靠在无人的墙角,疲倦的闭上了眼。

而另一边,顾梵音和宁执也赶到了城主府外面。

城主府突然被更森严的戒备起来了,顾梵音站在隐秘处,眯着眼看多了几倍的守卫,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看来他们在做什么亏心事,”宁执却是露出一抹狠戾,目光准确盯向了蹲在偏远角落的人,“那个人……穿着可与这地方格格不入啊。”

被直接指出,顾梵音也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身量很小的少年,比起城主府的死寂或骄奢,他身上的衣服太过清新了。

一袭绿色的长袍,像是个小团子一样团在角落,垂下的长发掩盖住了眉眼,风一吹,一片飘零的落叶落在了他的肩头。

“阿欠——”

他被风吹的一顿,忍不住扬了扬脑袋,恰好避开了遮挡视线的长发。

暗中窥伺的两人看得很清楚,那少年手里拿着的,分明是几味药草。

“那是……”顾梵音觉得有什么不对。

宁执接话,唇角露出一丝冷笑:“那可是个医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