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阳府。
逃到了这里的田虎正在和他亲弟弟田豹讨论关于调兵遣将毕其功于一役……
“报——”
一名盖州军士蓬头垢面风尘仆仆的赶来:
“钮枢密有密信一封送与大王!”
“钮枢密的密信?”
田虎招手要过密信,检验了火漆之后拆开信封取出密信一看不禁喜形于色:
“妙哇!妙哇!
“二弟,你看!”
田虎并没有避讳田豹,他们兄弟之间关系很好。
要不然田虎也不会一共只有五座州府,就把汾阳府交给二弟田豹,晋宁府交给三弟田彪。
田彪接过密信一看,也不禁笑逐颜开:
“大哥,钮枢密这计策真是妙哇!”
田虎得意洋洋的道:“若是齐王中计,进入盖州城,可就要被瓮中捉鳖了!”
田彪还有点儿担心:“大哥,齐王有万夫不当之勇,凭钮枢密困得住他吗……”
“万夫不当之勇只不过夸张之词!”
田虎已经吃过卢君玉的亏了还是不信邪:
“哪儿有人真的能一个打一万个?
“寡人相信钮枢密,一定能围杀齐王!”
……
盖州。
即便是牛皋这种莽汉,都感觉不对劲了:
“师父,钮文忠为何还不露面?”
话音未落,忽然在他们身后响起了“咔咔咔”的沉闷声音!
牛皋慌忙回头看去,却见刚刚还大敞开的城门竟然已经被关上了!
与此同时,“呼呼呼”的从大街两边民宅的房顶上,垂下来一串串白灯笼!
白灯笼把黑洞洞的城中照得宛如白昼!
于是牛皋就看到从大街两边民宅之中涌出来无数晋军!
“不好!”
牛皋脸色大变:“师父,我们可能中计了!”
“自信点儿,把可能去了!”
卢君玉淡淡一笑:“别慌,这应该只是开始。”
果真不出殿下所料?
卞祥和孙安惊讶的对视一眼:
殿下真乃神人也!
果不其然,隐藏在民宅之中的伏兵即便涌出来了,也只在屋檐下严阵以待。
民宅房顶上却是出现了一排弓箭手,全都站在房顶上,弯弓搭箭瞄准齐军!
“哇哈哈哈……”
得意洋洋的笑声从城墙上传来,牛皋慌忙望去,只见正是没露面的钮文忠。
钮文忠身边也是一排弓箭手,城墙之下涌出许多晋军把楼梯堵得严严实实。
“钮文忠!”
牛皋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亏老爷那般相信你,还要为你出气!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鸟人,我真是看错你了!”
钮文忠理都懒得理牛皋,现在他的眼中只有卢君玉:
“齐王,你中计了!
“我与晋王乃是患难之交,怎么可能背叛他?
“如今你已经是瓮中之鳖,我劝你还是放弃抵抗束手就擒吧!
“否则乱箭射下,就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鸟人!”
牛皋骂骂咧咧:“你敢下来和爷爷一战吗?”
“好了。”
卢君玉摆了摆手示意牛皋闭嘴吧,然后仰望城墙上的钮文忠:
“我给你一个机会!
“若是你现在悬崖勒马,还能保住性命。
“若是你负隅顽抗,小心死的年轻!”
“死鸭子嘴硬!”
钮文忠哪里肯相信卢君玉的话?
现在一切形势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怎么死?
“我人就在这里!”
钮文忠大大咧咧的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的俯视卢君玉:
“我看你如何杀我!”
卢君玉淡淡一笑:
“我只数到三,生死只在你一念之间!
“一——”
“哇哈哈哈——”
钮文忠放声狂笑,他觉得卢君玉一定是在虚张声势!
他需要卢君玉给机会?
现在应该是卢君玉求他给机会才对呀!
卢君玉:“二——”
“不要故弄虚玄了!
“若是你现在跪下投降,我或许可以饶你一命!”
虽然话是这么说,钮文忠莫名有点儿心虚:
齐王不像是个喜欢吹牛逼的人呀……
为什么死到临头吹上了呢?
卢君玉:“三——”
我就知道是故弄玄虚!
钮文忠松了口气,冷笑着摇了摇头:
“齐王,任何阴谋诡计在绝对强大的……”
“噗哧!”
就在这时,让钮文忠意想不到的是他身旁的弓箭手忽然手握羽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了他的咽喉!
钮文忠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会是这种死法!
好在咽气之前,他认出来了这弓箭手是谁!
小白脸儿!
这个满脸污垢好像普通小兵的弓箭手,竟然是卢君玉身边小白脸儿假扮的!
这不科学!
钮文忠死不瞑目:为什么卢君玉身边的小白脸儿会混到自己的弓箭手里去?
难道自己的计策早就被卢君玉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