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怀瞥了猫一眼,没说话,猫自顾自的说:“他太不是人了,他从一个波斯人那赢来一只波斯猫,特别漂亮,他居然把那个猫吊起来打,波斯猫叫的可惨了!”
号怀怒斥道:“他虐猫?”
这时猫师傅也一阵喵喵。葱油猫翻译道:“他还准备后天去望月楼,让这个波斯猫表演跳火圈给花魁看,如果表演不好要活剥了波斯猫的皮!”
“啊?这,这也太残忍了吧?”号怀吃惊道。
葱油猫与猫师傅一阵喵喵后,葱油猫说:“咱们一定得想办法救救它!”
号怀自言自语:“唉呀,你是不是真的猫先放一边,这个长孙涣可是真的狗呀。”
小吃铺被号怀和葱油猫改造后,泡澡特别方便,于是号怀和两只猫一起去泡了澡,当然二猫只能放个大盆里,边泡边研究怎么才能救波斯猫。葱油猫一个劲儿的诉说波斯猫有多么可怜!
号怀有点不开心:“你俩是不是掉毛?”
两猫没理它,继续讨论怎么救波斯猫,号怀也听不懂,只听喵喵,烦得不行于是说:“行了,别喵了,不知道的以为咱这儿闹(猫)呢!”
葱油猫与猫师傅是两只公猫相互嫌弃的看了一眼,分别向左右两边挪了挪!
号怀将葱油猫原来的小木头别墅放在健身房内,还给健身房的门上装了个小猫专用门,猫师傅正式入住其中。葱油猫睡在自己的小床上还给自己盖上小被子。
次日正式营业,昨天陛下与皇后娘娘亲临,还有一众朝中大佬集体到新风美食店的消息早就被周围的商铺和各府多嘴多舌的下人们传遍了。今日门还没开,外面已经排起了队,之前号怀安排了一个外卖窗口,不用进大堂就能买了带走。还专门准备了砂锅、食盒,交押金反复利用。这一开门那些人呀,号怀自己亲自上阵都忙不过来。忙命小六回府去找人帮忙。
尉迟夫人昨晚还担心号怀的小吃铺会不会没人来,特意安排了家荣带领府里人去给号怀撑场面,这下正好,众人被号怀安排到各个岗位帮忙。一众店员和府里下人,忙得昏天黑地,中午饭也是边忙边吃了几口烧饼。程处弼和李恪专程到店里看看生意如何,一看这种情况立刻带着自己的随从也投入到维持秩序和帮忙生意里。但这些人只能端个盘子、跑个堂,后厨的活可插不上手,专业性太强。后厨刘家兄弟忙让荣叔去把自己的爹和大爷也就是尉迟府大厨、二厨还有一众府内厨役全叫来帮厨。
府里刘大厨还有点不乐意的对弟弟说:“你俩儿子行呀,支使起咱俩来了!”待二人来到新风美食一看这架势,再也没有多余的抱怨了。两人虽说没有接受过号怀的培训,但人家专业素养在那摆着,切个葱花那刀都切出残影了,切的酱羊肉薄如纸片。之前两人学过烙饼、手抓饼之类的简单技术,这会儿全用上了。
最后还是葱油猫出主意,让后面排队的人拿号,明天来打九折,才把这一天对付过去。
开业第一天,孙思邈也来了,号怀忙的都没顾上和他聊天,老爷子打包了一份豆腐脑和几种饼。号怀心里怪过意不去的。晚上,号怀、李恪、程老三和房二哈,累得摊在号怀的床上,等柜台算帐的功夫儿,葱油猫又跑来一阵喵喵。号怀听完立刻坐起来说:“同志们!长孙老头派人去我家庄子了,偷偷的。”
啊?另外三人一听忙问:“那会影响你打赌吗?”
号怀冷笑一声说:“被陛下派人挡回去了。”
这时家荣插进来说:“三少爷,老爷让小的告诉您,庄子上的事儿您放心,他已经派人把庄子围了,陌生人一个也进不去。”
经过计算这一天除了原材料赚了将近一百来贯。装好瓶的辣油、鸡精全部卖光。
李恪高兴的不行:“号怀,你行呀,我看你就是个招财童子!”
程处弼笑道:“他是童子吗?”
葱油猫在一边喵喵“他是不是童子不好说,但她肯定是个老处理(女)!”
号怀冷脸:“滚!”
房二哈皱眉:“号怀,同志又是个啥,我怎么觉得……我现在越来越不懂你了?”
号怀解释道:“同志,就是志同道和的人!”
另外三人一齐:“噢,同志,同志。”
房二哈在一边数着手指头:“一天100贯两天2百、3天3百、10个3天就是……嗯,反正好多钱!”
号怀差点被气死:“你不会算术啊?你该不会连小六九都不会背吧?”
“啥?”另外三人一齐懵。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三三得九……四七二十八……七七四十九……九九八十一。”号怀道
三人一起瞪着号怀,李恪道:“这是什么咒语吗?”
房二哈道:“这和10个300有啥关系?”
号怀此时和葱油猫交流了一阵,说:“你们等会儿,说着到柜台一看,果然柜台内他的两个书童,用一种叫算筹算的帐,虽然是按号怀教的阿拉伯数字和新式记帐法记的,但计算时还是用的算筹。号怀心里记下,有时候让木匠去做几把算盘过来。另外三人好奇的跟过来等着看热闹,却见号怀摆弄了一下算筹,嘀咕了一阵什么。突然要李恪记录。
号怀口述,让李恪将乘法口决表记录下来,给两个书童背。号怀一边讲,书童一边用算筹演算准确无误。李恪在一边惊讶得无以复加。记录好之后,又抄录了一份,问:“号怀我将这个交给我父皇行吗?”
号怀点头说:“行,回头我做再两算盘你给送去。”
随后号怀把长孙涣在家虐猫的事讲了一遍,葱油猫一直在一边插嘴,可另外三人根本听不懂,只听着喵喵。号怀只挑他乐意的内容翻译,三人听得七零八落。终于号怀急了:“你这么着急干嘛,不是说五天以后吗?”
喵:“现在只有四天啦,你得想办法呀!”
“我想起来了,那个波斯猫是男的还是女的?”号怀一副怨妇样。
另外三人就像听了口令一样,三个脑袋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的在号怀与葱油猫之间来回摆动。
三人现在对于用男、女来描述猫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女的!可漂亮了,两只眼晴一个蓝的,一个黄的……”葱油猫讨好的说。
但被号怀打断了:“好啊!葱油饼,你老毛病又犯是吧?我说你怎么这么上心呢?”
“什么意思?我有什么老毛病?”这句三人听来是一阵猫叫。
“你好色!不知廉耻!”号怀气道。
“李乐芸,你不会是吃醋了吧?”仍是猫叫
“我?我会吃一个猫的醋,你是疯了吗?葱油饼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给我弄出来一窝小猫,我就把你们一家都做成馅饼!”
三人突然觉得刚才吃的羊肉馅烧饼有点恶心。
葱油猫气道:“那你急什么?”
“我急?哈哈”号怀怒急反笑:“我急了吗?”看向另外三人。
三人左右摆动的脑袋此时突然一致的点头。
号怀气道:“你们仨!哪只眼看到我急了?”
这时程处弼插嘴道:“呃……那个,号怀呀,你和你的猫是在吵架吗?”
李恪也迟疑道:“我们听不懂它说话,反正觉得你挺着急,而且……这气氛怎么突然就不对了呢?”
房二哈道:“号怀你急啥,不就是个猫吗?咱把那个波斯女猫救下来,扔庄子上养去呗!”
程处弼也道:“就是,一个猫至于吗你。”
此时号怀与葱油猫一个面朝左、一个面朝右,相互不乐意搭理对方。
猫师傅在那喵喵,众人也听不懂,应该是在劝葱油猫。
这边三个人围着号怀在劝他。号怀负气的说:“我就不明白,这个什么楼的花魁为什么爱看猫钻火圈,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
李恪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咳,嗯,其实,望月楼的花魁娘子这人挺好的,广有才名,人很清高!”
房二哈忙证明:“对对,明德兄有经验!”
程老三和号怀一脸不可言说的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