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静把释小北和张三让进来屋子,关上门,这才松了口气。
“喂,叶晓静,今天没去上工,你刚才在干什么呢?”
“这个时候当然不能去上工了,不要命了啊?也没干什么,就坐在这边看看书呗!”叶晓静回答起来倒是淡定。
“呵呵,看书,你也会看书?”释小北自然也要“轻视轻视”这个女友,不然气氛太僵,让人不舒服。
“怎么,我看书很奇怪吗?加强点知识武装,到了关键时刻,建设国家就用得上了。”叶晓静一脸认真。
“好像你是国家人才似的,先把咱们村里的小农场给建设好吧!”释小北感觉有点久没跟叶晓静拌拌嘴了。
“晓静,外面的是谁呀?”里屋传来叶晓静母亲的声音。
“嘘!”叶晓静小声说道,“你们两个,等会千万别大嘴巴说敌特的事,我妈还不知道外面的事,要让她知道,准担心起我爸来了。”
释小北和张三都点点头,跟着叶晓静进去里屋看她的母亲。
“妈,是小北和张三来了,说来看看你呢!”叶晓静笑着说。
释小北自然也是配合着演戏,说::“婶,你这脚好点了吧?”
叶晓静母亲叹了口气:“哎,上了年纪了,腿脚也变笨了,扭到了,好也好得慢,休养了几天,躺着倒是不痛了,但是想要下床来,脚一粘到地,又是钻心的痛。”
释小北以前在学校时,喜欢打篮球,也有几次扭到脚踝,那个痛,他是印象深刻的。
“没事的,再休息一段时间,擦一些活血散瘀的药水,就能好了。”释小北说完,就跟着叶晓静退了出来。
叶晓静关好里屋的门,三个人来到大厅。
“现在什么情况?”叶晓静问道,给释小北和张三,各倒了一碗家里泡的凉茶。
张三迫不及待说道:“民兵那边说是有3个敌特分子窜进来我们村了,藏了起来。来自公社和县城的民兵民警,正在我们村里围捕呢!”
“那我们村,这茅草土房的,草木茂盛,不是很容易被他们隐藏起来?还能跑着继续流窜?”叶晓静还是挺害怕的。
张三说:“那可不?我也是担心这一点,哦,不是,是小北哥也担心这一点,所以就带着我来你家做个照应了。”
张三自我感觉有点喧宾夺主了,改了口风,说完就沉默了。
“呵呵,张三,继续说啊,你的口才,比我都更好了。”释小北其实一点也没生气,如果是那种小气量,以后可怎么做大事?
叶晓静叹了口气,坐在大厅的木长凳上,说道:“哎,我们都在这里,就是不知道我爸他们,在外面怎么样了?”
释小北理解这种担心,但除了待在这里,好像没什么其他好做的。
他知道,只有待在这里,守住家,在外的叶青山才能放心。
叶青山的这个家,坐落在村子的山脚边,后面就是一片种着低矮松树的小山丘。
近处也没什么人家,简直算是独门独户。
这房子,在这个特殊事情上,是比较危险的。
别的在一起的人家,还可以相互联动,他们就不行了。
这时,院子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三个人的心,再一次吊了起来。
大家都不敢说话。
“晓静,晓静,开门啊!”是叶青山的声音。
释小北让叶晓静待在大厅里,自己出去开门。
“青山叔。”释小北看着叶青山,他满头大汗,头发上还粘了一些黄色的枯草。
“哎,小北,你在这,我就放心了。”叶青山走了进来。
“青山叔,现在外面的情形怎么样?”张三走到院子里来,叶晓静也出来了。
“不乐观。我们的大部队人马,正村那头地毯式搜捕,刚才也进行了几次交火,那几个敌特分子非常狡猾,往我们这一块蹿过来了,我也是趁着点空当,赶紧回来看看。”
叶青山烟瘾犯了,抽起烟来。
“啊……”叶晓静脸色都变白了不少。
叶青山抽完烟,交代了几句,让大家就在房子里待着,就关上院门去了。
叶晓静也顾不得张三在了,抓着释小北的手,说:“小北哥,我们会不会有危险啊?”
小女人就是小女人,危急时刻就慌得一匹。
“没事的,没事的,我和张三,准备了刀和木棍,要是敌特进来,我让他们去见阎王!”
释小北说得有板有眼的,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其实他的心里也是在强撑着。
如果释小北自己都不坚强,那怎么成为叶晓静的后盾呢?
“麻痹!敌特分子是吧?来吧,让我干掉你们,在叶晓静面前做一次英雄。”释小北也是苦中作乐了,在心里暗暗骂道。
“砰砰砰……”
“砰砰……”
外面传来一连串清晰的枪声,听声音,也就一两百米的距离。
“哎呀,小北哥,难道那些敌特分子都杀过来了吗?”张三腿都发抖了,两个眼珠子因焦急而滴溜溜地乱转。
“妈个x,来啊,最好在我面前,我一人给他一棍子,让他们脑袋开花!”释小北这次说了出来,没想到却更让叶晓静害怕了。
“小北哥,你就别说了好吗?”叶晓静声音都颤抖了。
释小北突然想起了后世时看的金庸先生写的武侠小说《鹿鼎记》,里面韦小宝击杀鳌拜的场景,拔出腰间的短刀看了看,觉得放在上面太显眼,真正敌特分子过来,一下子就把这刀给缴掉了,那不是完犊子了吗?
想到这,释小北把刀套给解了下来,今天出来的时候穿了短裤,就叫叶晓静,去里屋找了叶青山的一条长裤出来,穿了上去。
释小北把匕首藏在裤腿的袜子里,这样,就不会被轻易发现了。一旦危急情况,能派上用场的。
外面的枪声没有了,但众人的吆喝声却越来越大,听得出,大批的人,都在走近这个方向。
大厅的门拴起来了,因为是土房子,就留了两个口通风,里面乌漆嘛黑的,三个人年轻人只能隐约看到对方,还有彼此的喘息声。
这时,张三突然叫了起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