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镇看着眼前的这场闹剧,冲着常庚说道:“别闹了!快点将事情办好!明天还要忙你的呢?”
“殿下!你看看这小子像是要认怂的人吗?”常庚听着陈镇打着圆场,倒也没有继续坚持下去,而是直接将话题牵引到了韩开阳这边,并用手指着韩开阳,其意图已经显而易见了——并不是我不想松手,实在是这小子太倔强了啊。
陈镇对此感到十分无奈,但同时也抱有一丝期待。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小子是否能够驯服这匹战马。毕竟,这小子的脾气确实够大的,正所谓过刚易折,树不修不直溜,人不大不成材嘛。
“呜呜!”没过多久,后面的人便牵来了一匹黑色的战马。从战马的体型来看,比之寻常战马矮小一些,体魄也不是特别健壮,像是几个月大一般,显然是经过士兵精心挑选的,以免伤害到韩开阳。
而牵马走来的正是屈突疾风,他看着韩开阳说道:“小子!这匹马的性子可是很刚烈的哦!你能驾驭得了它吗?”
“少看不起!要么不干!要干就要干最好的!”韩开阳怒喝一声,双手抓着战马的鬃毛,而后双脚用力,直接翻身跳上战马,但也如屈突疾风所言,这匹马的性子非常烈,在韩开阳骑上的一刹那,瞬间开始暴动了起来,上下跳动之间,一时间尘土飞扬。
“好小子!有咱们草原男儿的气魄啊!”屈突疾风豪爽地大笑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紧紧盯着韩开阳,眼神之中充满着赞赏。
陈镇则静静地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满脸得意洋洋的屈突疾风,冷淡地开口说道:“你这么高兴干什么?”
“殿下!这小家伙可真是勇敢无畏啊!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虽然也敢于骑马,但还没有能力去降服一匹真正的战马呢!嘿嘿,我倒要看看,你们中原的小孩子究竟有没有本事征服这匹烈马!”屈突疾风兴致勃勃地搓着手,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
然而,陈镇并没有像屈突疾风那样乐观。他的目光始终落在那匹战马身上,心中暗自担忧不已。
这匹战马光是看这脾气就知道他不普通,如果韩开阳无法成功驯服它,恐怕会遭受重伤。想到这里,陈镇不禁皱起眉头,同时也想起了后世配合战马的武器装备马镫马鞍。
这个时间段,大乾的骑兵大多还是依靠自身的能力去降伏和配合战马,至于马镫马鞍都还没有问世,对于骑兵的要求很高,首先就是你要降伏一匹战马,同时还要有精湛的马术,这无疑是对骑兵要求很高的。
这么说吧,一名骑兵可以养活五名步兵,当然如果马镫马鞍问世以后,对于骑兵的掌控会更好,骑兵也可以迅速形成战力,兵卒的应变能力也会提高,当然陈镇也想到后世的兵种。
重骑兵。这玩意在这个古代的战场上,无疑就是坦克一般都存在,面对敌军,绝对是以横冲直撞的优势剿灭对方的。
\"给我安静下来!下来!\"思绪飞速转动之间,马场上传来韩开阳愤怒地吼声。只见他双手紧紧抓住缰绳,用尽全身力气向下压去,试图控制住身下那匹躁动不安的战马。然而,这匹马似乎并不买账,它违背韩开阳的意愿,径直向上冲顶,来来回回折腾了三四次之后,韩开阳终于支撑不住,被狠狠地震落马下。
毕竟韩开阳还是个孩子,力气无法与如此烈性的马匹抗衡?伴随着沉重的落地声响起,韩开阳只觉得后背一阵酸痛袭来,但他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双眼死死地盯着头顶前喘着粗气的黑色烈马,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毅和不服输的劲儿。一旁的屈突疾风见状,连忙快步上前,牢牢拉住缰绳,以免这匹战马再度失控伤人。
“再来!”韩开阳毫不气馁,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向着那匹烈马冲了过去。
“小子你回来!”常庚看了眼冷静无比的陈镇,眼见陈镇那有些阴沉的脸色,这才火急火燎地开口阻拦。
但韩开阳这小子此刻正处于气头上,哪里还听得进去旁人说什么?只见他单手紧紧抓住缰绳,另一只手握成拳头,如雨点般砸向战马的额头,并伴随着声声怒吼:“给我停下!停下!”
“小子!驯马可不是你这么个驯法啊!”屈突疾风眼看着韩开阳已经彻底疯狂,连忙开口劝阻,试图拦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然而,陈镇却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屈突疾风不要插手,任由韩开阳继续折腾下去。
“可是殿下……”屈突疾风还想说些什么,然而当他看到陈镇脸上那坚定不移的神色时,最终还是选择闭上了嘴。
“呜呜呜!”突然间,战马发出一阵痛苦的嘶鸣。此时他的额头正受到了韩开阳拳头的轰打,疼痛难忍之下,猛地扬起前肢。
这一举动瞬间让韩开阳失去平衡,被狠狠地震荡开来。陈镇的脸色也变得十分紧张,他心里清楚,如果韩开阳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韩开阳怒吼一声:“一起啊!”
只见他的身体在空中灵活地调整姿势,然后稳稳地接住了腾空而起的身子,并迅速蹲下身,稳稳地坐在了战马的后背上。紧接着,他双手紧紧抓住缰绳,用尽全身力气,冲着战马怒喝:“来啊!”
伴随着韩开阳的吼声,一股强大的力量爆发出来。这股力量不仅来自于他本身,更借助了战马腾空而起的惯性。刹那间,整匹战马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疯狂地翻腾起来。最后,韩开阳和战马一同重重地砸向地面,激起一片尘土飞扬,四周顿时弥漫着浓浓的烟尘。
\"韩开阳!\" 陈镇面色骤变,急忙快步向前查看情况。刚刚靠近没走几步,那匹战马突然间挣扎了几下,然后猛地站起身子来,荡起无数烟尘
韩开阳紧捂着脱臼的手臂,尽管剧痛难忍,但他还是紧紧地抓住缰绳,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毅和决心。再看他的脸上,大半部分都沾满了尘土和鲜血,混合在一起后,已经将他的脸颊染得通红。
\"呜呜!\" 此时,那匹浑身沾满灰尘的黑色烈马打着响鼻,不再像之前那样跳跃躁动了,而是温顺地让韩开阳骑在它的背上。韩开阳强忍着痛苦,感受着面颊上传来的阵阵刺痛,不禁倒吸了好几口凉气。他低头看着自己无法动弹的手掌,心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
\"好小子!\" 陈镇忍不住惊叹了一声,对韩开阳的勇敢和坚韧表示钦佩。此刻,屈突疾风也不敢再小瞧眼前这个年轻人,他径直走上前去,指着韩开阳脱臼的手掌说道:\"小子! 有种! 把你的手伸出来!\"
“给!”韩开阳捂着手掌,额头上的冷汗刷刷的往下冒,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
“脱臼!小事罢了!”屈突疾风三下五除二,直接将这小子的手臂给接了上去,顺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有种!”
对此,韩开阳也只是回了个笑脸,翻身下了战马,随意的拍打着黑色烈马的灰尘,眼中满是兴奋道:“你这么黑!以后就叫你黑蛋了!哈哈哈哈!”
陈镇看了眼得意洋洋的韩开阳,也是懒得搭理他,转身便是走开,边走嘴角也是情不自禁的上扬,乐呵呵道:“这小子!”
陈到也是快步追来,看向陈镇道:“殿下!这可是当兵的好材料啊!”
“是块材料!但是性子太急了!面对聪明点的对手,怕是被玩的团团转!还是多读两年书,磨掉他的性子再说吧!”陈镇背着手,笑呵呵的说了一句,眼中满是感慨。
次日 清晨
乐家一众人早已在祠堂等候,当日早晨,原本被乐家上代家族驱逐出家族的乐昌被乐安请回了家族族谱,自此乐家的嫡系四脉全部回归,也是当天,乐淑佩戴青鸾发冠,一系红衣金缕惹得众人颇为眼热。
尽管他们相识仅仅只有短短半个月而已,但有时候人生就是如此奇妙,有些人和他相守一生可能只需惊鸿一瞥便已足够。那一刹那间的目光交汇,仿佛就能洞彻彼此内心深处的渴望与期待,明白对方是否就是那个能够携手共度余生之人。
一袭鲜艳欲滴的红色衣裙,将乐淑衬托得宛如仙子下凡。她头上戴着精致华丽的凤冠,身上披着绚丽多彩的霞帔,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令人心醉神迷的魅力。当她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都不禁为之瞠目结舌,面露惊愕之色。
原本,他们都认为乐瑶已经是乐家最为美丽动人的姑娘了,然而此刻,在乐淑那绝世容颜面前,乐瑶的美貌终究还是稍逊一筹。
乐淑的美,如同春天里盛开的花朵一般,娇艳欲滴却又不失高雅圣洁;她的眼眸仿佛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一样,璀璨耀眼而又充满神秘感,微微一笑便能轻易地勾住人们的心弦,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在场的众人无一不被她的风采所征服,心中暗自惊叹世间竟然还有如此倾国倾城之貌。其实原因非常简单,两人的面色和容貌本就在伯仲之间难分高下,但乐淑身上却散发着一种若有若无的独特气质。这种气质难以言喻,既像是雍容华贵的气息,又似乎是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正是这种神秘而迷人的气势,使得原本高傲得如同置身于云端之上的乐瑶,在一瞬间就跌落进了凡尘之中,黯然失色。
此时此刻,置身于熙攘人群之中的乐瑶,其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攥住拳头,并且不断用力揉搓着衣角。本来,这身华美的衣服与精美的头饰理应归属于她,但如今却成全了他人,这种事情叫她怎能轻易接受?此时此刻,她内心所有的愤恨全都汇聚到了乐淑身上。要不是怕宁风和聂兖二人被人察觉,乐瑶真恨不得立刻对他们动手。
而此刻的陈镇,则可以说是意气风发、志得意满。人生的三大喜事——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以及他乡遇故知,他总归是碰上了其中之一。
如今金榜题名陈镇是不用想了,他乡遇故知陈镇也不用想了,他是个穿越者,若是遇到另外一个穿越者,搞不好他是帝王对面那个反贼,谁打谁还不一定呢?
所以能够让陈镇高兴的也只有洞房花烛夜了,两世处男,陈镇也终于可以释放自己了,更何况对面还是一位大美人呢。
“礼毕!”随着一道道繁琐的礼节结束,乐淑也被送入到了马车之中,陈镇今日便是打算启程前往萧城了,这广陵城待属实没有什么意思,如今自己需要带的人全部都带走了,至于乐家后面什么发展,陈镇不知道,也不想过问。
夕阳西下,夜幕逐渐降临,黄昏时分慢慢地画上句号。陈镇静静地伫立在乐家堡外,他身后整齐排列着三千名剽悍的骑兵和五百名忠诚的太子卫,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锁定前方,仿佛那里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和挑战。
此刻,乐家的众人紧跟在陈镇身后,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沉重的神情。尤其是乐安,他的内心更是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咸交织在一起。本来,这天降大运应该降临到他的身上,然而却因为自己女儿的不识趣,导致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未来该如何收拾这烂摊子,成为了一个令他头痛不已的难题。
陈镇稳坐在战马上,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静。他转头看向乐安,声音低沉地说道:\"乐家主,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今日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
“太子殿下慢行!这几日是老夫考虑不周了!”乐安张口便是告罪,不知道是恶心陈镇还是心有怨气,对此陈镇毫不在乎,看了眼站在乐安身后的乐长虹道:“长虹兄!你可随我一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