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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错的故事!”陈镇面带微笑,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对这个故事非常满意,骨子里是对这件事秉持着怀疑态度;他那双深邃而锐利的黑色眼眸微微一转,目光落在了曹续身上。随后,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陈镇嘿然一声轻笑,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地说道:“你想要什么呢?”

这句话看似简单,但其中却蕴含着无尽的深意和暗示。仿佛是一个诱人的陷阱,等待着曹续跳入其中。同时也让人不禁好奇,曹续究竟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以及他所期望得到的回报又是什么。

“殿下,这哪里是什么故事啊!这可是活生生的现实啊!我一家老小三十多口人,他们都是地地道道的百姓,他们有什么过?只有见色起意却全都惨死在那个县令的毒手之下,到现在连个坟墓都没有啊!”曹续紧紧握着拳头,满脸悲愤地,情绪变得愈发激动起来,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许多,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倾诉出来。

曹续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哀伤和绝望。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继续向陈镇诉说着那段惨绝人寰的经历:“那个县令心狠手辣,草菅人命,他根本不顾及我们这些百姓的死活。我的父母、兄弟姐妹、妻儿老小……一个个都离我而去,而我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受苦受难;这就是大乾治理的盛世吗?这就是天道轮回吗?”

说着说着,曹续的眼眶渐渐湿润了,泪水在眼角打转。他强忍着悲痛,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殿下,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啊!为我死去的家人讨回公道,让那个恶贯满盈的县令受到应有的惩罚!否则,天理何在?公道何在?”他的语气坚定而决绝,带着一种无法撼动的执念。

“我知道!你曹家三十多口是人命!那县尉三十多口就不是人命吗?”陈镇眼神逐渐冰冷的盯着曹续,语气也是愈发的冷冽道:“国家的法度被当成了儿戏,人命什么时候可以如此轻易的被人夺走,难道生命不应该被珍视吗?”

“殿下!草民实在是逼不得已啊!若不是这世间已无公道可言,草民又怎会选择如此冒险之举啊!”曹续的眼眶通红,泪水在眼中打转,他的声音满是委屈。

曾经遭受的不公待遇,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权力与财富似乎成为了衡量一切的标准。而像曹续这样的普通人,只能默默忍受着欺凌与压迫。他们的声音被淹没在死亡的鲜血中,无人倾听;他们的痛苦被视而不见,无人在意。

“行了!”陈镇打断了曹续的哭诉,锐利的目光盯着曹续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殿下!您说!只要能替我曹家三十口人报血海深仇,哪怕前方有刀山火海等着草民去闯,粉身碎骨亦不足惜啊!”曹续紧咬着牙关,双眼之中闪烁着无法撼动的坚毅光芒,仿佛那燃烧的火焰一般炽热而耀眼。

“我观你做事说话也有章法!你和徐州下邳的曹家是什么关系?”陈镇揉了揉自己的脖子,锐利的目光的盯着曹续,徐州和兖州离得近,这让陈镇怀疑这两家是否有什么联系。

“启禀太子!我祖上乃是从扬州调往兖州的,和下邳曹家并无瓜葛!”曹续如实的将情况说明,以为陈镇把自己当做世家大族子弟,当即开口解释了两句。

曹家的事情目前还没有捅出去,天下人的曹家也没有到口诛笔伐的事情,这曹续说话倒也是有着三分可信的,陈镇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道:“你的事情我会让张均去查的!你初来乍到,就在孤手下当个执戟郎吧!”

“多谢殿下!草民此来还有要事禀告殿下!”曹续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竹简递给陈镇道:“吴山三百兄弟愿意投靠殿下,请殿下收留!”

“吴山?那个地头的”陈镇面色疑惑,转头看了眼陈到。

“吴山乃是吴郡地带的土山头,里面丛林密集,许多流民匪贼都钻入其中”陈到对此也是略有耳闻,心中也是无语至极,这吴山距离广陵可不近,足足有三百多里地,这曹续一路赶来,消息灵通暂且不说,光是这份毅力就非常人能及。

思绪到此,陈到现在也不能装糊涂了,他身为太子身边的左右卫都统,负责保护太子殿下安危,太子的行军路线本就是非常隐匿的,如今连一个小小的流寇都能探查到,这不是他们的失职又是什么。

思绪到此,陈到是又恨又怕,当场质问道:“天下交通不便,信息更是难以串通,你是如何知晓殿下的行踪的!”

他们一路抵达广陵还不到一天的时间,这曹续就在这守株待兔,这让他们如何心安,质问的同时,陈到按住了腰间的佩剑,身后的常庚也是个眼明心亮的,下意识的按住腰间的佩剑,身形也是往上站了几个位置,刚好把陈镇挡在身前,眼神锐利的盯着下方的曹续,但凡这家伙有任何的异动,就地将他斩杀再说。

曹续感受着上方三人的压迫,周边把守的太子卫也是按着怀中的兵器,锐利的目光盯着曹续,只要他有所动作,就地处决了再说。

曹续感受着众人的杀意,下意识的吞咽着口水,面部的表情也无法保持刚才的淡定,身体一软跪倒在地道:“是我家老大推算出来的,我们最初接到的消息就是殿下被囚禁,根据老大的推算,夏熵叛乱,朝中无人可用,殿下必然会去兖州平定叛乱,故而让我等在下邳和广陵、萧城三地分别派人等候!”

“哦!”陈镇倒是来了些兴趣,原本以为那老大有着料事如神的本事,如今看来也是个心思缜密的,竟然能够布置这么多人在不同的地点等候自己。

当然,能够根据这只言片语就分析出日后的局势走向,这样的人绝非寻常,陈镇思绪百转千回间看向曹续道:“你家老大姓甚名谁?”

“我家老大复姓闻人,单名歌”曹续身上的冷汗刷刷刷的往外冒出,面对陈镇的问题他是如实相告。

“闻人歌”陈镇听着这个名字觉得别扭,但也懒得和曹续废话,直截了当道:“闲话少说,吴山上有多少人马,实力如何?”

“大约有五六千人吧”曹续仔细回忆着大概,想着山寨的规模,如实的将情况说明。

“五六千人?”陈镇脸色瞬间骤变,一支五六千人的部队只要不惜血本,怕是连县城都拿的下,这样的山贼土匪在发展个两三年,只怕是都能成为乱世贼寇了。

陈镇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锐利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曹续,只觉得这些家伙是个烫手山芋,根本不好下手啊。

曹续感受着陈镇情绪上的变化,知晓自己必须要和盘托出了,要不然再继续说一半藏一半下去,真的能把陈镇逼急了。

“寨子里能够征战的汉子只有八百人,其他的都是老弱妇孺,我们动手在山下没有活路才上山的,但凡山下有田有地,谁愿意划掉户籍去当个土匪流寇啊!”曹续说到此处,情绪逐渐低迷,显然也是有一段不能言说的酸楚。

“你们的田地呢?”陈镇双眼微微眯起,脑海中有诸多猜想,但还需要曹续如实告知。

“呵呵,这几年天地大旱,吴郡虽然没有遭殃,但是为了缓解国家经济,那些贪官污吏借着税收的名义,硬生生将原先一成的赋税加到了两成,交不起赋税的直接被没收了田产给拿着富商耕种,以此补齐粮草,活不下去的百姓只能上山当山贼了”曹续说到此,看向陈镇的眼中满是怨气。

陈镇看着如同怨妇一般的曹续,用手抵着自己的下巴道:“看我做甚,我又不是当权者,这些事情非我所能涉及”

曹续一听,心头的怨气更是重了些,看向陈镇道:“殿下,俺们也没有怨你,但凡有条活路,谁愿意被按上反贼的名头!许多孩子上山都饿得只剩下皮包骨头,林中的蚂蚁、昆虫、树皮、野菜能吃的都吃不下了,您说,这日子还过的下去吗?”

陈镇瞄了眼曹续,看他大负面情绪越来越大,陈镇也终于说松口了,冲着常庚打个招呼道:“去准备一些粮草!”

“诺”常庚是底层出身,听着曹续的言语也能共情,为人也机灵,陈镇说了一句他就明白接下来应该做什么,自然不会过多废话,相比于张均的担忧和抠搜,常庚更加利索些。

曹续听到粮草两个字,心中也是松快了许多,陈镇看向曹续,思虑再三道:“你说的话我也需要考量考虑,不能听你一面之词,我会派人和你一同回去,告诉你们大当家的,我在广陵等他五天,若是五天之内他能抵达,这五千人的伙计我包了!”

“五天”曹续听着时间,只觉得有些纠结,看向陈镇打着商量道:“殿下,这个时间是否太紧凑了,这开会都需要时间啊”

“他既然能够料到孤的行踪,想必也是洞悉人性的,万事不打无准备东西仗”陈镇满脸玩味的盯着曹续,似乎要将他看穿一般。

曹续听罢,咬了咬牙道:“我这就去”

曹续现在是一刻都不敢耽误,掉头就向着外面冲去,两边也没有人拦着他,任由他离开。

“殿下,此人可信度不高,会不会是其他人的暗手”陈到见多识广,政治虽然不是他的强项,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政治的敏感度也不低,要不然在历史上也不能当刘备的贴身保镖。

陈镇学着乐巽的样子双手放于脑后,满脸的轻松惬意道:“我那几个兄弟若是用这种粗浅的手段,我倒是有些看不起他,当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多仔细点,让人盯着他的动向,看看他说的是否属实!”

“诺”陈到得了命令,也是将这件事情放在心里。

“宛城那边的局势怎么样了?”陈镇现在是真的困了,但是想想天下的局势,目前自己还真不能懈怠。

“宛城的局势并不好,夏侯信的十万大军被围的水泄不通,这个公羊焚天也是厉害角色,围点打援的情况下,已经阻击了数十个来援的兵马,东线的大军更是差点被打的全军覆没,若是继续下去,时间一长,夏侯信的兵马定然会因为粮草短缺而兵败”陈到脸色凝重无比,他是军人,对于局势的推测是他的职业素养,他可以很肯定的说,若是以这种状态持续下去,绿林军取胜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老师那边难道没有给他们施加压力吗?”陈镇听得是直皱眉,这样持续下去,那还打什么,就等着绿林军把夏侯信大十万大军全吞了。

到时候没了这十万大军,绿林军长驱直入,他们怕是挡都挡不住,洛阳的沦陷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陈镇的眉头紧锁,现在的他无法对局势做出判断,到底是夏侯信是无能之将,还是公羊焚天太强了。

根据斥候传来的战报来看,夏侯信这几场大战还是有所作为的,刚开始的势头挺猛的,只是后面遇到的对手太强了,这才导致现在停歇不前。

\"老师这几日可有什么信件寄来?\" 陈镇揉了揉疲惫的眉心,一时间愁绪不断,希望能够在老师那边听到些好消息。

“南方地广人稀,消息传递不是非常便利,大将军的消息至今都没有传来”陈到很想帮陈镇分忧,可现实条件摆在眼前,有些东西是他也无法改变的。

“算了,密切关注南方的战况吧,另外将陆溟那边的消息一并带回”陈镇无奈的叹息一声,眼中满是掩盖不去的愁容。

陈镇仰起头,目光紧紧地锁住夜空中高悬的那轮明月,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疲倦和无奈。他喃喃自语道:\"眼看着这座大厦即将倾覆,而我那位年迈的父亲却依然沉迷于权力斗争之中,无法自拔。终究还是只有我独自一人默默承受着这一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