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矢的冷箭穿风射人,速度宛若闪电,众人在远处观望,能够清晰的发现燕矢出箭的速度比金矢快上不少,两人的差距立竿见影。
“啊啊!”此刻躺在的地上的金矢艰难地从地上坐起来,看着被射穿的衣服,光是这无头的箭矢都射穿了他的皮肉,用力一拔,这箭矢已经射进皮肤半公分的尺度,鲜血顺着伤口流淌,可见这一箭的威力;若是带着箭头,这一箭怕是直接能够射穿自己的胸膛了。
“哥哥!”金兴眼见自己哥哥受伤,当即上前跑去,眼中满是担忧之色;对此金矢只是摆手示意他道:“没事!莫要担心!”
“兄弟倒是好手段!俺服气了”金矢此刻倒也是佩服,推开了身前的金兴,冲着燕矢拱了拱手;对此燕矢没有说话,拿着铁胎弓默默地走回原位,伸手捡起地上的黑色铁盒子背在了背上,如同老僧入定般坐回了原位一动不动。
陈镇瞅着不骄不躁的燕矢,眼中透露着欣赏的神色,冲着燕矢邀请道:“这位燕兄弟当真是好箭术!孤身边需要就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
“承蒙殿下不弃,草民愿效犬马之力”燕矢听着陈镇的声音,冲着他所在的方向拱手行礼,面色严峻无比。
“哈哈哈!今日孤得到四位大才!店家拿些酒肉来!今日权当是给几位兄弟接风洗尘了”陈镇心情不错,冲着店家吆喝了一声;原本还有些豪爽的店家,听到陈镇的身份,此时脸上满是激动,当即跪在地上道:“太子大驾小店,不胜荣幸,老婆子快将金饼退回!上最好的酒!”
面对店家的热情陈镇直接抬手打断道:“一码归一码!你做生意也不容易!只需上好酒菜便可!”
“那怎么行!太子您一路劳顿平定川蜀!造福百姓,更是给小人一家分发田亩!草民怎敢再收殿下的钱财!若是让家中父亲知道,岂不是要骂死我了!”店家当即拒绝,言罢还从怀中拿出金饼将其还回去。
陈镇微微一笑,也是懒得和着店家扯皮,看他这样子,金饼是肯定不收了;索性也懒得和他磨叽,给身后的张均递了个眼色,张均也是明了,在离开之后又折返了回来,将金饼扔给了店家,随后骑着战马消失在小路上,当然这也是离开的事情了。
“殿下!我等的目标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覆灭司马家!我们四人身上的残疾也全部都是因为司马家而引起,故而这也是我等投靠殿下的目的”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江左没吃几口,神情严肃地冲着陈镇拱手便拜,语气凝重无比。
陈镇看向江左,再看看另外三人,这几个家伙在各自的领域都是各有所长,对于现在的陈镇而言十分重要,收复他们也势必行的,可是要站在丞相的对立面,这其中的利弊还要好好衡量;想到此处陈镇看向眼前的江左,陈镇抚摸着自己的鼻梁,思索半晌道:“刚才的三个建议孤都不满意!你若是还有便拿出来吧!”
江左听罢,会心一笑,知晓陈镇已经答应了,那自己也不能在藏着掖着了;同时在场的众人也是不再小看眼前这四个家伙,从燕矢的箭术来讲,江左刚才的话语所言非虚,而且目前这个家伙的计策和能力也不能小瞧,这是在场众人的公认。
“正所谓无为而有为,先前的几个计策皆是有利有弊,而目前对殿下有利的方法就是见招拆招!”江左思索半晌,眼下的目光放得却是愈发的长远。
“说!”陈镇懒得再听这个家伙卖关子,这些文人就喜欢卖弄才学咬文嚼字;陈平是这样,陈宫也是如此,这是陈镇最反感的。
“陛下给殿下的待遇,殿下可以一一接纳,但朝中的几位殿下必然会发难,届时陛下为了平息此事或者收拢权力,都会将殿下软禁一段时间,而这便是殿下的机会!”江左说话间看向陈镇只见他面不改色,心中不由得赞叹几分,也更加确定了自己的选择并未有错。
陈镇看向江左,送到嘴边的杯盏停顿了下来,一双眸子盯着江左,询问道:“怎么讲!被软禁这也算得上是机会?”
“南方的局面云谲波诡!殿下不妨听听吕兄之言!”江左言罢,还不忘提携一旁的吕武。
吕武眼见提到了自己,冲着江左送去一个感激的目光,随后冲着陈镇道:“在下根据这几日的南方战报分析了一二,夏侯信此人虽然有些才能,但做事太过狠辣果决,不给敌人留活路,正所谓围而不杀为长策;
夏侯信做事太绝,不给别人留活路,也不给自己留后路;几日交战下来也只知道依靠兵力作战,随着兵力的消耗必然会守城不动,可见此人才能有限,只擅长以势压人,这无疑是给了绿林军喘息的机会!
即便后面有所战果也只是一时的,根本无法解决战端,夏侯信的战败只是时间的问题!”
“哦!”陈镇双眼微微眯起,此刻也是上下打量着吕武一眼,眼中有些怀疑,毕竟只是依靠战报就分析出当下的局面,这怎么想都不靠谱啊。
“我知晓空口无凭!但是在下愿以性命担保!夏侯信必败无疑!”吕武说到此处,眼神中满是坚定;陈镇听罢眼中满是错愕,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这么肯定。
“李德明老将军病重,而殿下你有着平定川蜀的功劳,随着局面愈发的难以收拾,陛下在没有可用之人的情况下,重启殿下也是必然的!”江左神情淡漠,说话的功夫中,端起桌子上的茶水一饮而尽,而后继续说道:“到时候天下兵马尽在太子手中,陛下这个位置对你来说不过是个弹指之间可得之物罢了!”
“你说得容易,做的可就没有那么轻松了!你要知道这周边相隔的时间实在是太大了,其中的差错和意外永远不像你想象中那般简单!”陈宫对于江左的建议充满了质疑和否定,这个计划一切都是江左的臆测和揣摩,根本经不起时间的检验,而太子的情况十分危急,根本容不得半点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