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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此时的他也算是明白刚才那小姑娘为什么对自己是另一副面孔了。

但是挺气人的,千叮万嘱的,她还是一头就扎进去了。

安叶生此时的心情,复杂的很,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陆颜知道他在想什么,可眼下她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她必须马上见到薄时琛。

当时在屋子里时,她整个人都是乱的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无法判断薄时琛受到的攻击到底怎么样。

见他没有要告诉自己薄时琛在哪里的打算,陆颜决定自己去找。

刚抬起脚,陆颜身体一轻,整个人被腾空抱了起来。

“你……”陆颜有些诧异。

安叶生却冷着个脸,“你刚醒,走两步都虚得要扶门,先照顾好自己再放狠话。”

陆颜眼眸微眯,这熊孩子没白养,嘴角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

安叶生抱着陆颜再次出现在客房门口时,苗婉是又惊又喜又难过。

可她一看到安叶生脸色就不好了,白了他一眼,直接当他不存在,过去扶着陆颜进了屋。“姐姐,你醒了,哥哥,姐姐醒了。”

屋内,肖子玉刚将薄时琛胸口处的银针给拔掉。

见到陆颜来了,肖子玉眼神一喜,连忙起身迎了上去,“快坐,快坐,你身体怎么样?”

安叶生自然是跟在了陆颜和苗婉的身后进来了,原本还算宽敞的客房在现在看来顿时感觉有些拥挤。

一进来坐在床边上,陆颜的目光就落在了薄时琛的身上,看着他双眼紧闭的样子,陆颜的心抽疼着。

他那滚烫的心头血喷在自己心口上的感觉还在。

屋内几人,也都看到了陆颜那眷念的眼神,安叶生冷哼了一声,黑着个脸走过去直接用自己身躯挡住了陆颜看薄时琛的视线。

不用说了,自然是得到了对方的一个警告的冷眼。

肖子玉轻咳了一声,他话都问了半天了,这嫂子也没回应,看来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肖子玉神色有些复杂得看了陆颜一眼,医者不能自医。

还是将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陆颜也任由他。

半晌。

“没什么问题,就是情绪波动太大了,伤了些元气。”

此时的陆颜才侧过头看了一眼肖子玉,睡眠不足,劳累过度,想来是从昨天到今天,一直都在忙活吧。

苗婉也是,那黑眼圈都要赶上国宝的了。

“我想要和他单独待一会,肖医生,婉儿你们先去好好休息吧,接下来,我和他都需要你们的照顾。”陆颜的语气里透着没得商量的态度。

安叶生是第一个出去的,他自然是知道陆颜要给那个男人诊治。

很快,屋内就只剩下她和薄时琛了。

……

出去之后,苗婉让肖子玉先去洗漱了一翻,然后去餐厅里吃点东西再去睡觉。

而她自己则是交代完这些后就转身离开了,看样子是有事要外出。

整个过程里,苗婉都没再看安叶生一眼,更别提他那纱布已经染红了的腿了。

安叶生本来想问一句吃的有没有他的份,后面想了想,还是把话咽回去了。

肖子玉离开的时候,看了一眼客房,眼神晦暗不明。

无声的轻叹了一声,然后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只剩下了安叶生一人了,他很清楚,陆颜只要醒过来就代表她没问题了。

窗外落进来的光金灿灿的铺洒在床上。

陆颜就这么坐在庆边上双手将薄时琛露在外面的大手,紧紧的所致在手里,乌黑的头发就这么垂在身后。

发尾被窗户溜进来的轻风吹起,微微荡漾,好几缕都落到了她和薄时琛相扣的手背上。

屋内,寂静的都能听到他们彼此之间的呼吸声。

陆颜红着眼看着他,记忆瞬间被拉回了昨天晚上。

……

薄时琛看着满脸泪水的陆颜,想象往常一样逗逗她,可是,只要微微一动,嘴角牵起了笑容,喷出的血更多了。

很多很多的鲜红到刺眼的血,有些都溅到了陆颜的脸上,体力已经慢慢在消散。

可他强撑着伸出手把她脸上的血迹擦干净,“对不起,把你弄脏了。”

陆颜拼命的摇着头,伸手握住他那只想要往下滑的手,她听出了薄时琛话中的意思了。

她声音哽咽,继继续续的说着,“没有,我……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会长命百岁。”

这是陆颜把能给的祝福了。

薄时琛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回握住她的手,“没有你的长命百岁,我、我不需要。”

陆颜愣了,她只能死死的抓只那只垂下来的手。

被捆在椅子上的曾强,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放声大笑,笑得扭曲,“死了?这就死了?”

“真是不好玩,不过这小子也没多聪明嘛,我随口编的话他也相信。”

“你说什么?”陆颜咬着牙看着曾强,她眼神里的情绪让曾强感觉到了极深的恐惧感。

“心头血浇在你的心口,你自己看看,有东西出来吗。”曾强丝毫不意在他面前流逝了一条生命。

也是,他都拿活人做实验,怎么会在乎除了自己生命以外的命呢。

所以,他刚才的一切是故意那样说给薄时琛听的,目的就是想让他死。

陆颜眸底一片腥红,可开口的声音却异常的平静,看着曾强,“刚才,我的确是心口疼痛难忍。”

随着陆颜的最后一个字落下,那些原本捆着曾强的铁链,瞬间全部掉在了地上。

曾强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那被折断的四肢竟然怪异的完好无损。

陆颜瞳孔微缩,但内心却感到诧异和震惊,想起他之前所说的话,陆颜有些鄙夷,“看来你从那本古籍上学了不少的东西。”

曾强笑了,默认了陆颜的话。

曾强走向了那些闪烁的烛光,将其中的一根吹灭,然后从实验台的抽屉晨拿出另一根蜡烛点燃。

想来那一根被灭的烛光里被夹杂了特殊的药物,所以她刚才才会有那样的反应。

心思可真是深沉呀。

他现在做的所以仿佛都在验证他所说的,不弄死他,他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后悔。

“想必你已经猜到了,我就不浪费时间解释了。”曾强看了一眼陆颜怀里面无血色的薄时琛,轻蔑的笑了。

“这次,没有人能够再打扰我们了,等我将你的血一滴滴的抽干后,我会给你安排一个最好的仪式感,世上最有意义的葬法。”

“做你药炉里的一份子?”陆颜冷冷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