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丧尸朝扛着严梨的薛涣飞驰而来。
轮椅丧尸太灵活了,薛涣的雷电对它造成的伤害几乎为零,身上又没有称手的武器。
眼看要被追上了,薛涣灵机一动,深沉道。
“严梨,靠你了。”
严梨茫然:“什么?”
薛涣举着她猛地用力往后一抛,将她华丽丽扔到轮椅丧尸怀里。
严梨手脚并用扒着丧尸,与它大眼瞪小眼。
她笑了笑:“谢谢你接住我。”
轮椅丧尸看着她的脸,歪了歪头,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严梨:“虽然谢谢,但是对不起。”
她突然掐着它的脖子,上下左右摇晃。
丧尸挣扎:“嗬!”
薛涣贴身冲了上来,两人合力一起顺利抢走了它的电动轮椅。
严梨坐了上去:“换我了。”
丧尸趴在地上,伸着自己的手。
“嗬!”
后面的追兵追了上来,严梨开着轮椅跑了。
追兵一心奔着严梨去的,薛涣混在追兵里头,慢悠悠解决他们。
严梨没有跑太远,开着轮椅绕着圈跑。
被血云控制的白流琦很强,完全不用异能,就能对付殷北楚和白流因。
殷北楚和白流因合作,血云受到冲击,白流琦清醒了一会儿,高声喊道。
“快走,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在那一瞬间,白流琦的空间异能出现了异化,她能通过切割空间来攻击殷北楚和白流因。
殷北楚的风能感知到周围空间的波动,他顺利躲开了几次。
白流因就比较麻烦了,一个不慎,被活生生切掉了一个手掌。
白流琦专攻白流因,白流因狼狈闪躲。
没有白流因的配合,殷北楚一个人对付不了血云。
而且接连几天的高强度战斗,他身体里的异能损耗得特别快。
这样下去,他和白流因撑不了多久。
但凡白流琦解决了他和白流因,下一个就会是严梨。
殷北楚拿出了最后一支抑制剂,不舍地看了遛追兵的严梨一眼,用力扎到自己身上。
然后,他将身上的晶核全部喂进了嘴里,四周的风涌动了起来,一股脑涌向了他。
薛涣大惊:“又来?!他不要命啦?”
严梨也察觉到了不对,对着他大喊:“殷北楚,不要!”
殷北楚作为风眼,天地间出现了一个巨型龙卷风。
风力强得惊人,将周围的活物都卷了进去,反应快的扒拉着旁边的树干。
强大的风连树干都折断了,变异植物被连根拔起。
甚至天上的血云也跟着搅动了起来。
白流琦使出了空间切割,但风力源源不断阻挡了她的视线。
看不到,她就没办法对殷北楚使用异能。
白流琦将长刀用力插进了地面,又有血云加持,暂时没被卷到里面。
“殷北楚!”
严梨跑向他,薛涣从背后把她束缚住按倒在地。
“你跑过去只会送命!”
龙卷风肆意破坏了周遭的一切,唯有严梨身边没有受到风的影响。
薛涣疑惑地看着她,所有的风经过她的身边时,都会化作绵软的丝,轻轻拂过。
“这还能区别对待啊。”
薛涣趴在严梨身边,躲过了飓风的威力。
严梨红着眼睛:“殷北楚。”
白流因此刻也连滚带爬,跑到了严梨的身边寻求庇护。
薛涣看向白流因,这家伙还真机灵。
里面卷入了大多东西,龙卷风鼓动了起来,殷北楚带着龙卷风走向白流琦。
白流因和薛涣见状,双双对着白流琦甩出异能,白流琦没抵抗住,被卷进了风里。
白流琦在龙卷风里打转,隐约还能在外边看到她身上黏着的顽强血云。
风速越来越急,而后,龙卷风在一瞬间爆开,前所未有的冲击力,瞬间向四处炸开。
薛涣和白流因双双按着严梨的头,护着她。
排山倒海的威力,波及得很远,将周遭的树木尽数拦腰截断。
而被卷进风中的活物只剩下稀碎的身体掉落在地上,纵使还有活着的,也只是剩下一口气苟延残喘。
地上的三人抬起头,只看到殷北楚还好端端站着。
“殷北楚。”
严梨还没来得及欣喜,噗嗤一声,一把沾着血的刀从殷北楚的胸口穿透。
殷北楚口中流出鲜血,跪倒在地上。
白流琦站在他的身后,一条红丝似的线牵着她。
她握着刀柄,在殷北楚的胸口搅动了一番,毫不留情地抽出了刀,一脚踢倒了他。
殷北楚努力睁着眼睛:“梨子…”
严梨只觉得脑海里轰鸣了一声,所有的声音在顷刻间悉数褪去。
她愣愣地看着殷北楚的尸体。
她的眼睛彻底被红色覆盖,变成了森森的血眼,她看到的世界也布满了血色。
她的身体也在此时发生了变化,健康的皮肤一下子变成了死尸一般的灰白色。
五官的感知和身体的各种感受也都在发生着变化。
薛涣和白流因突然生出了一股臣服之感,下意识脱口而出:“王。”
薛涣一脸怪异,白流因却是很坦然地又喊了一声。
白流琦提着刀朝三人走来,薛涣和白流因迎了上去。
严梨木头桩子似的坐在地上,薛涣和白流因都没办法感知空间的波动,被白流琦压着打。
只一小会儿,两人就双双挂了彩了。
“嗬!”
严梨木讷地朝白流因看去,她听懂了白流因的话。
白流因让她振作起来,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
可她提不起精神,她感觉自己好像死了一样,身体一点活力也没有。
这时,一缕温柔微弱的风拂过了她的脸颊,她呆滞地抬起手摸了摸脸。
这个触感很像殷北楚的风团。
但殷北楚的尸体还在那儿,这风是从哪里来的?
薛涣被白流琦的空间切割,切掉了一条手臂,他疼得大汗淋漓。
风丝缠上她的手腕,严梨红色的眸子闪了闪,她站了起来,握了握拳,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力量。
随后,抱起地上折断的粗大树干,对着白流琦扔了过去。
白流琦回头,树干在空中被切成了细细的碎块,掉在地上。
薛涣扶着鲜血淋漓的手臂:“她这个异能也太逆天了。”